第293章 含笑非笑
雁含笑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應該是非常清楚的。
人一出生是不可能跟著父親的,大多數人是都是跟著母親的。雁含笑究竟是出生於哪個人家,又經歷了什麼事情?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亂,是衣輕裘和狄仁傑在故事當中讀出來的資訊。
一個女孩子長在母親家中,得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夠得到整個家庭的支援出來找父親?
她又是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支援,才能將自己父親的內力吸收乾淨成為現在的雁含笑?
衣輕裘一點都不想知道。
太亂了!
“你的故事我們基本上都能猜出來,裡面還缺了另外一個人。”狄仁傑說道。
“誰?”
雁含笑都不明白他們兩個人所想的故事當中缺了誰?
“你的貴人,有一個人點破了你,所以才讓你真正的變成了現在樣子。能不能告訴我貴人究竟是誰?”
狄仁傑要說的人。、
鬼母門,在本地真正的首腦。
雁含笑只是人的屏障而已。就像是李愔會有自己的屏障一般,雁含笑也是人的屏障。
在冀州手眼通天的人才是雁含笑真正的主人。
“人和你之間究竟有過什麼樣的交易?我們不想知道,我們現在想知道的是他是誰?”
雁含笑能夠開始後面的一系列事情,全都是人的幫忙。
隱藏人物又出現也正式讓狄仁傑想明白了一些問題。武功的流失,是在雁含笑真正成為雁含笑之前!
事情還沒完。
“你們永遠也別想知道人是誰!”
雁含笑說著伸手一張一掌向衣輕裘打過去。
衣輕裘抬手一掌擋住了她。
雁含笑在臉上出現了一陣冷笑,陰仄仄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吸了他人功力件事情。你們還真以為你們兩個人能夠天下無敵啊!”
“沒錯,不過就像吃飯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飯量。人先讓你學,爲了控制你的飯量。你以為你的根基紮實嗎?”狄仁傑在旁邊說道。
“根基?是什麼東西?你們兩個人是憑藉他人的內力才能縱橫無敵的。如果衣輕裘還是原來的功力,他甚至都打不過尉遲!”
衣輕裘輕嘆一聲搖搖頭。
話果然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說出來的。
她在別人的電話之下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她認為不可能的男人,做成了一件又一件她本來認為不可能的事情。
狂傲不羈,無法無天。
一個女孩子拿來面對世界的態度。她不信市場有自己做不成的事情,她更不會對市場有半分的敬畏之心。
可能人真正到了一定高度纔會發現敬畏之心實際是最關鍵的。
衣輕裘就靜靜的看著雁含笑,靜靜的等著她拿走自己的功力。
雁含笑一開始還非常興奮,隨著功力的漸漸遲緩。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吸取衣輕裘的功力了。
“你做了什麼?”雁含笑問道。
“沒做什麼,只不過是你吃飽了而已。”衣輕裘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我吃飽了?不可能!”雁含笑說著又要盡力推動功力。
她卻發現自己的身上正在變化。
她的氣血正在逆流,整個人身上的血管也都暴凸起來。
鮮紅色的痕跡宛如裂痕一般在她的身上出現,實在是恐怖之極!
“……不對。,明明是功力越深後可以吸納的就越多。你究竟做了什麼?”
“你怎麼還不明白?”狄仁傑在一旁感嘆搖頭。“告訴你功夫的人,沒有告訴你人的根基是怎麼提升的嗎?”
狄仁傑說完扎開馬步,雙拳收回腰間。
“看到了吧,只有樣子扎馬步,扎弓步,站樁。時候越長,人的根基纔會越深厚。”
雁含笑看到了,毫不相信。
她慘白的嘴唇上出現了毫不相信的笑容。
狄仁傑站起身來又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雁含笑肯定不會相信了,因為她明明可以感覺到有更好的捷徑。
蒼天在上,習武之中哪有任何捷徑啊?他和衣輕裘兩個人之所以能夠消化他人的功力,也正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一身好根骨,根基雄厚能運使的了。
確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別說是我們兩個人了,你把當時之間的所有高手叫過來問他們,你就會知道沒有一個人不是從扎馬步打衝拳開始的。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任何人,要想境界提高也要先從基本功練起重新讓自己熟練自己的根基。”
衣輕裘話苦口婆心。
雁含笑還是不相信。
她依舊是用盡全力推動根基來吸收衣輕裘的內力。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掌中的吸力已經一點兒都沒有了。衣輕裘的內力就像是石頭一樣,動不了。
“沒勁兒了?完了?我告訴你說明你的氣海已經徹底飽了。扎馬步的確不能讓你練成絕世武功,卻能夠促進你的任督二脈運化。所以時間越長,氣感越好,身體內部的氣海越來越深厚。纔是武功的。來吧,女娃娃,我給你演示一下!”
衣輕裘說完運起自己的!雁含笑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褪去,而自己的內力更是源源不絕的流入衣輕裘體內。
她都消化不了的力量讓衣輕裘輕輕鬆鬆的吸納進來。
雁含笑全身顫抖起來,慢慢的跪了下來。她不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人都被衣輕裘榨乾了。
一直到她的氣海再也沒有任何功力,一點兒內力都沒有了。
“你看我用你種氣血倒衝的情況嗎?”衣輕裘說道。
雁含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衣輕裘絕對不會有種情況。
他人雄厚的內力,衣輕裘甚至都沒有反噬而氣血倒衝的情況。
就更別說她的功力了。
“一個人的氣海能承受多少內力呢?我告訴你,如果練過,基本上自己年齡的十倍。是剛纔你的體內的足足有一百多年的內力!”
狄仁傑眼睛眯了一下!
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雁含笑究竟吸收了多少人的功力,又學了多少功夫。
可能沒有人會知道。
自始至終,林應一動沒動。他就像是一個失去主人的木偶,一般把頭微微的垂下來,眼睛盯著地面。
完全沒有自己的神智。
有一件事情誰都知道,雁含笑能夠控制林應。她能夠控制一次,就能控制第二次,能夠有第二次就能有其他的幾次。
現在的林應也一直完全被控制之中。
衣輕裘徹底吸收完了雁含笑的內力,轉過頭去逆用將一身功力反傳給狄仁傑了。
“哎哎,是幹什麼?”狄仁傑按著自己和衣輕裘相對的手掌。
“不幹什麼,你以為份功力好弄啊?上一次就足足休息了一個月,一次恐怕又要休息一段時間了。我可不想獨自承擔種壓力,還是分給你一半更好。”
狄仁傑無奈搖頭。
衣輕裘人也不知道是太夠朋友還是太不夠朋友。
渾厚內功人人享有,並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雁含笑窮盡了力量才收集了多的功力,現在為他們兩個人所有。
雖然算是對方的報應也算是自己的負擔。
畢竟他們兩個人上一次在吸收了功力,是長達一個月的消化。
一個月可不是把雙手放在腦後舒舒服服的躺一個月。一個月一個不眠不休,除了練功之外,吃和睡的日子。
練習基本功,累的睡著就算是睡了。睡醒扒了幾口東西,就算是吃了。一天大部分的時間全都在練功。
可不是一段好日子。
衣輕裘死也不想再回到段日子。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拉狄仁傑墊背唄。
鬼郎君去了什麼地方?他們兩個人不想知道。
若是活著還好,若是死了,恐怕又是一段弒父之事。他們只剩下為雁含笑感嘆了,雖然也算是鬼郎君的報應吧。
不過他們兩個人倒有另外一個想法各自分出來三十年的功力給林應。
林應才十多歲,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
他們兩個人各自幫助對方執行周天,又幫助小子把周天執行完成。
狄仁傑才解開了林應的勾魂術。
本不難,只要用自己的功力灌入對方的體內,高於對方的力量就能夠行動自如。
實際上,免疫了種控制。
他們兩個人有一件事情想不到,林應在聽過了,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說了一個驚天的事情。
“你們兩個人都猜對了。我的確是北劍聖的兒子,我父親老來得子所以就按照江湖規矩叫我送給了老對手宿敵回雁劍客門下。有一件事情你們說錯了,林應是我大師兄不是我!”
“你叫什麼?”衣輕裘問道。
“我本來姓李,叫李箏。”
“李箏?和涼王同名!”衣輕裘詫異。
“不是而是客人的客。”李箏說道。
原來如此。
李箏。
“好啊,以後就叫你李箏唄。”
衣輕裘覺得件事情倒是挺簡單,不一個名字嘛?有什麼可爭的。
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他們走了,還有一個人來到了雁含笑的身邊。
趙詠。
雁含笑的下落究竟如何?衣輕裘他們並不知道。後來,趙詠娶妻的時候,衣輕裘和狄仁傑還有李箏都去喝過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