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妙雨非雨
他一隻確實有門道,一出手是兩種力量正邪相合。
衣輕裘看得清清楚楚,應該是戒日寶典當中的修羅之力。唐縱果然修煉過戒日寶典!
“貨真價實,內力不錯,小心他用刀!”
“他沒機會!”
狄仁傑一掌上催,手中圓筒出現,居然是漫天的銀針!一隻手疊加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唐縱慌忙抬手用另一指擋上去,試圖強行用內力的擋住銀針。
兩下交鋒之下,唐縱怎麼可能擋得住狄仁傑的一招呢?
他雙腿一顫,當即跪在了地上。
雙手捶下來,再也抬不起來了。他的頭上也滿是鮮血,只能跪在地上。
桂一劍也撞在牆上,口吐鮮血。
狄仁傑則是輕輕一點地面回到了自己的長杖旁邊,將長杖拔起來。他慢慢來到衣輕裘面前:“看清楚了?”
“看得很清楚,雖然我並不是兩種劍法的行家。畫蛇添足,成語我是知道的。一個人不應該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你跟我說的。”
狄仁傑大笑。
“如果讓你跟在我身邊很長時間,我就成了蛇足嘍。因為你用不著我。”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兩個人之間也不是非得需要對方纔會在一塊兒搭夥兒。你朋友,和我算是欠上羅圈債完也還不清楚嘍。”
衣輕裘輕輕一笑,慢慢向前走去。
一次他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蜀王李靈夔面前。
李靈夔和衣輕裘兩個人面對面看著對方。李靈夔此時此刻坐在圈以內,眼睛也沒眨一下,依舊是威風凜凜。
章步站出來擋在李靈夔身前,擋在了李靈夔和狄仁傑的面前。
“你們兩個人應該知道,章步你擋不住我!”衣輕裘說道。
“可不一定。”章步說完笑了笑。
他轉頭走到了李靈夔,手指一按,輕輕的按在一個蓋碗上。
蓋碗慢慢的沉下去,就像是沉入水中的船一般沉進了檀木桌子裏邊。蓋碗的底部完全沉浸在桌子當中,整個蓋碗還沒有被打翻裡面的水,甚至都沒有晃一晃。
他一手可確實驚人,因為不但需要力量,而且還需要均衡發力,讓整個蓋碗不至於被打翻。
“如果兩位也可以做一次,我我承認兩位的確厲害。”
衣輕裘笑道:“果然是王爺府的大總管,厲害厲害。如果要是我做成,一次你就可以攻守認輸。江湖規矩,對於認輸的人是不能再下殺手的。可要是,我就只能把力量打在杯子上,而不至於打在你的身上了。妙極妙極!”
“對方既然已經說了,咱們還是做了吧。”狄仁傑說完走上去。
他的雙指在桌子上輕輕一點,蓋碗騰空飛起。連水帶蓋碗在空中翻了一番,狄仁傑快手如風。
章步還沒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看到蓋碗和裡面的水就已經回到了桌子上。
狄仁傑輕輕一笑,一掌拍上去。
氣勢,力道,無論是誰可能都感覺會把蓋碗給拍碎了。更何況他打完了一掌轉身就走,不看結果。
,時候奇蹟發生了,狄仁傑甚至都已經走出了五步去。蓋碗竟然自己向下沉去。
慢慢的又沉到了剛纔程度。
等到蓋碗完全沉下去的時候,狄仁傑正好回到衣輕裘身邊。
“怎麼樣?他做的比你做的要漂亮多了。”衣輕裘笑道。
章步呆呆的看著蓋碗,輕嘆一聲:“好吧,兩位確實厲害我認輸了。”
“我早就說過吧,你到時候就會認輸。我們就算再怎麼不是人,也不能朝著一個認輸的人下手吧?”
“你們又想怎麼樣?真把章先生殺了?衣輕裘我知道你是墨家王,我更知道你墨家只不過是朝廷裡面賤人爲了拉攏你而封的。你真以為李世皇族裏邊還真認你一個遊俠嗎?”
李靈夔一拍椅子站起身來怒吼。
衣輕裘搖搖頭。
“你啊,看起來你還是不服。不一個皇位嘛,就算是你讓出去的。大不了了。你呢?偏偏節外生枝。”
“晉王究竟是個什麼德行的人?你衣輕裘應該比我清楚!他不會哭哭啼啼的,不就會當著父王的麵裝孝順隱瞞天下嗎?我就不服了,天下怎麼算也該是我的!”
衣輕裘抱著肩膀倒是想聽聽原因。
“你繼續說天下為什麼該是你的?”
“我是李世王子,也是前朝血脈。我身上的血統最為高貴的,堪稱珠聯璧合。結果呢?李世民他在乎嗎?”
當然不在乎,我看你是魔障了。
“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情,一次雁含笑,我給你除了。你大可以收攏白羽堂的人為自己所用,我得提醒你蜀地可不是你一家的。上邊想要對付你,方法很多。”
衣輕裘輕輕一笑轉身離開了。
“不殺他們?”衣輕裘問狄仁傑。
“殺一個王爺震動天下,反正白羽堂收攏的也只不過是一些酒肉之徒而已。如果武媚孃的手段真如你說一般,她一定會有辦法對付李靈夔。要知道他們之間皇權的對決,完全不是人力物力等等能夠扭轉的。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
狄仁傑笑著轉身跟隨衣輕裘離開。
他們兩個人還有下半場的大戲要唱。
從蜀王府回來,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看到了林應和唐妙雨他們正在喝酒。
還真別說他們兩個人真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狄仁傑輕嘆一聲,衣輕裘也是搖頭嘆息。
“他們兩個人的確挺年輕的,不過年輕並不是犯某些事情的特權。”
衣輕裘說完首先走了進去,狄仁傑也跟了進去。
唐妙雨和林應看到他們兩個進來,更加高興了。
“你們兩個人回來了,是不是完成了?”
“話就深了。”衣輕裘輕輕一笑走到了一旁。
狄仁傑也笑著笑,走到了另外一邊。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兩個鉗子一樣,死死的鉗住了他們兩個人。
唐妙雨和林應兩個人看到情況當即一愣。
“你們是幹什麼?”唐妙雨問道。
“我應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吧,我首先應該從你的身份說起,雁含笑。”狄仁傑笑了笑,說道。
“我是雁含笑!狄叔叔,你不會在開玩笑吧?”唐妙雨笑道。
狄仁傑搖搖頭:“事情很不好笑。我要是知道某些事情,就更不好笑了。比如說你是怎麼勾&引你師父套出的絕學,又是什麼和李靈夔掛上的。我相信,真正的林應應該是顏北山的徒弟,絕對不是他!”
伸出手指,狄仁傑一下指向林應。
衣輕裘又補充了一句:“我想他才應該是桂一劍吧?北劍聖的徒弟,或者世界上沒有桂一劍人。自始至終只有林應。”
唐妙雨聽到話題,效果就更加開朗了。
她長著大眼睛彷彿是在聽歌,聽不懂的故事。
衣輕裘此時卻動了。
他身如鬼魅一般,突然來到唐妙雨的面前。
唐妙雨大驚失色,她可沒想到衣輕裘會突然出手。
衣輕裘劍指一伸向她的胸口:“點了你的穴道不怕你不承認。”
身形一轉,唐妙雨慌忙躲開。她萬萬沒有想到,衣輕裘伸手一抓並不是要點她的穴道。
衣輕裘劍指一開,雙指一夾一動,抽身而回。
一氣呵成快如疾風。
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就多了一個東西。
是一柄白玉簫,和雁君郎的白玉簫一樣。
“我覺得你種人不老實,更不可愛。滿嘴謊話的人是不配用高雅的東西的。”衣輕裘將只玉簫在手裏麵轉了一下就狠狠的扔在地上。
清清脆脆的一聲,玉簫碎成了一片渣滓。
唐妙雨阻止不及,只能憤憤的看著衣輕裘。
“好啊,既然如此他一輩子也別想恢復!”唐妙雨說道。
“你對自己的手法太過於自信了,難道不知道在天下之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永遠的解開暗示嗎?”狄仁傑走上來輕輕搖著頭。
“什麼辦法?”唐妙雨問道。
“好問題,問題就說明你已經招認了。”
衣輕裘冷笑。
唐妙雨,不,應該說是雁含笑驚訝萬分。
她笑了:“一般人都會以為自己遇到的第一印象一定的真實印象,你們兩個人的確厲害。”
“不是我厲害,而是鬼谷子厲害。你並不是敗給了我們,兩個人而是敗給了鬼谷子。”衣輕裘故意把話說的有些玄妙,讓雁含笑聽不明白。
不過狄仁傑一次導致大發慈悲,直接把話給她說清楚了。
“首先,你出現的時機出現的方法有些不太對頭。你出現的太巧,而且出現的做派也太做作了。大概你的本色演出,所以你一點也不遮掩吧。”
“是,誰會對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設下防範呢?”雁含笑笑道。
“如果天真爛漫的少女是出現在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美女,兩個人的行為做派有所相似,不是太巧了嗎?”狄仁傑道。
“我只能慶幸,還好你人見識不廣,而且剛愎自用。你總認為你見到的事情天下間的事情。你就從來沒有想到過天下的女孩子不都是你做派嗎?”
衣輕裘皺起眉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