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抗造
聽到話,趙詠眼睛都亮起來了,桂一劍的臉上也是出現了大喜的神色。
衣輕裘嘆息。
兩個人莫不是被人把魂給勾了?
怎麼能糊塗成樣子?
“你們兩個真是讓人又可憐又恨的慌,滾吧1”
衣輕裘說完轉身回到了顏北山的道觀裏邊。
狄仁傑也是嘆息一聲轉身回去。
雁含笑他們是怎麼走的,怎麼安撫了兩個人?衣輕裘並不知道。
能夠知道的是,他們並不敢過來除了因為懼怕衣輕裘兇悍無比的劍法之外還懼怕狄仁傑至今沒有出來的兩大&法寶。
一個是銀星追風箭,另外一個暴雨天瀑。
至於柄仗,狄仁傑整天拿著衣輕裘自然也能看得到。
衣輕裘還從來沒見過呢。反正是狄仁傑的大殺招就算見不到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可惜了。”狄仁傑就算是坐下來也是一聲嘆息。
他現在嘆息的不是別的,而是趙詠和桂一劍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本來也應該是江湖當中的一代豪傑。結果卻被雁含笑一個女人給禍害了。
“雁含笑身邊究竟有幾個女人?你知道嗎?”衣輕裘問道。
狄仁傑苦笑一聲:“你以為我是全職全能啊?我怎麼會知道?”
“看來咱們兩個人還得找一個舌頭,要不然咱們連對方有什麼都不知道。”
“……我跟你說吧。她身邊至少還得有另外一個人白玉齧魂雁君郎。雁含笑手上的玉簫是雁君郎的。”
狄仁傑就算不知道全面倒是也提供了一些資訊。
“雁君郎?是一個什麼人?”
雁君郎衣輕裘當然不知道了。他是之前江湖上有名的淫賊,專門用一手靡靡鬼音到處採花。採花賊在下五門的小賊當中是最讓人看不起的。不過雁君郎一手武功確實也讓人驚訝。
他不但輕功了得,而且暗器超長,最離奇的是他雙手之間吸力非常,三尺之內收放自如。
看起來不一個暗器高手還是一個內外兼修的絕頂高手。
“如果按年齡算,人的年齡應該比你我再大十歲。雁含笑可真是什麼口味都有老少不放啊。”
“女人有什麼可漂亮的?我就不覺得啊。”少年說道。
狄仁傑和衣輕裘人兩個人對視一眼,好像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事情。
雁含笑手中的玉簫有問題。
少年一點兒也不覺得四個女人美,卻依然隨著對方翩翩起舞,如痴如醉一般。
雁含笑的樂曲威力。
就算是顏北山都會因為樂曲的一時靡靡之音而遲疑一下被趙詠一掌打碎胸骨當場死亡。
“所以裏邊就有另外一個問題了。”衣輕裘突然看向狄仁傑。“鬼谷絕學是怎麼流出去的?”
狄仁傑一開始還不明白,聽到話,瞪大了眼睛。
他回算是明白了。
“雁含笑還真夠厲害的。”他沉默的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句話來。
“什麼意思啊?我還不明白呢。”少年問道。
“你最好不明白,明白的太多不好,小孩知道事太多了,心裏面累的慌,墜的就不長個了。”衣輕裘呵呵一笑把件事情搪塞了過去。
狄仁傑卻心知肚明。
雁含笑身邊至少應該有四個人。
是鬼谷顯脈的趙詠,北劍聖獨子桂一劍,還有一個是雁君郎,至於最後一個人可以推測得到一個鬼谷的人。
至於具體是誰,衣輕裘也要好好的問一問。
問話必須要等到少年睡著了才能問。
“鬼谷有什麼年齡差不多的人失蹤了嗎?”衣輕裘問道。
狄仁傑搖搖頭說道:“如果真有什麼年齡差不多的人,應該我的孫子。小子才……”
孫子?想一想狄仁傑的輩分,再想一想狄仁傑的歲數,衣輕裘突然覺得他歲數當個爺爺沒什麼。
畢竟他家族裏邊的侄子還要比他大上一些呢。
他看向少年。
衣輕裘明白,他所說的是孫子的年齡和少年差不多。
“真讓你說著了,某些人可真是老少不忌,臭不要臉。”衣輕裘惡狠狠的說道。
“你樣子可讓人覺得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
“是什麼好葡萄啊?我放在家裏麵兩位夫人不要要個玩意兒?”衣輕裘都覺得無奈了。
“他們也不是放著大好青春,不要非要一個玩意兒。我估計雁含笑是征服了雁君郎,用他的靡靡之音勾住的人。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為她賣命,等到後來背叛的事情做多了真的變成了鬼母門的人。不得不說,金獅堂堂主的確是有一套。”
如果真是如此,雁含笑的確恐怖。
衣輕裘和狄仁傑幸虧是功力深厚,可以抵禦她的聲音。
想一想之前的少年,恐怕也可以知道四個人是怎麼下水的了。
估計在午夜迴夢之際,突然聽到一聲靡靡之音,少年慢慢坐起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雁含笑的帷幕之中了。
是一錯再錯,一步錯步步錯,等到在回首之時,已是難以回頭了。
衣輕裘和狄仁傑可以說真是一籌莫展。
最讓狄仁傑不放心的是,金獅堂究竟有多大,他們尚且不知。
沒錯,纔是讓人最不放心的事情。
“明天,咱們兩個就起床去一趟冀州城吧。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鬼谷幫忙調查一下。相信趙家也可以幫忙。”
“我記得你們兩家是宿敵呀?”衣輕裘好奇說道。
“就因為兩家是宿敵所以纔可以幫忙。趙家是一定不會讓咱們如此專美於前的。他們一定會幫忙調查鬼母門。”
狄仁傑看起來是胸有成竹,早就已經知道應該何如了。
衣輕裘到時也想去拜訪一下鬼谷。他還真有點好奇,冠絕天下的鬼谷究竟是什麼樣子?
不過狄仁傑倒是給他潑了一瓢冷水。
“我覺得,你就別想了。鬼谷非常神秘,並且不在裡。我去冀州是去放鴿子的。”
放鴿子?衣輕裘不明白了。
原來放鴿子是真真正正的放鴿子。
衣輕裘回纔是明白。
尤其是看著眼前藏在隱蔽小巷當中的鴿子籠,更是覺得鬼谷無比神秘。
狄仁傑來到鴿子籠前,什麼也沒有往鴿子上面放,而是直接把鴿子籠開啟,將只鴿子往天上一扔。
事兒就算完了。
“……就完了?”衣輕裘問道。
“當然完了,咱們現在就去飄香居等著我們家的人來找我吧。”狄仁傑輕輕一笑走出去了。
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在冀州城中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巷子裡。
如果不是狄仁傑帶他過來,衣輕裘就想不到幽靜的小巷子裡面竟然會有一個隱蔽的地方。
不過以正常而言,誰也不會來到地方找一個鴿子籠的麻煩。
畢竟前面一個大宅院。
你知道鴿子籠不是大宅院裏麪人養的?
飄香居是冀州城最大的館子,地方也建在冀州城最高的地方。在里正好可以眺望江水。
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林應一直跟著他們兩個人呢。
哦,忘了說了,林應是那個少年。不過現在派人去樓空了,而且以後指不定還有什麼人找上門呢。
林應就和衣輕裘約好暫時投入他墨家劍派的門下,不過是寄居,並不是拜師。
衣輕裘也懶得跟小子爭辯事情。再說他還真沒心思去覬覦人家的劍法,所以就應允了。
再說他現在並不是要回到墨家,而是要去調查金獅堂。
衣輕裘就想知道,金獅堂究竟有多大?他們的堂主究竟有多厲害?
衣輕裘從來沒想到過,他們在吃了一頓飯,竟然還吃出麻煩來了。
飄香居的客人越來越少,尤其是他們樓層漸漸走的都沒有人了。
一些其他的人越來越多,人坐上來並不是要東西,而是直直的看著衣輕裘。
店家雖然擺了一杯茶在他們面前,人卻並不喝茶。
他們一個個的手上發白臉色發青。店裏邊更有一股濃濃的雄黃味兒。
“北途門的?”狄仁傑皺眉問道,“你和北途門沒什麼過節吧?”
“你怎麼知道人是北途門的?”
“你看他們的手發白,是常年與毒物在一起的關係。你再看看他們的臉色發青,則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關係。再加上他們身上很濃的一股雄黃味,是常年與蛇在一塊待著的緣故。再加上,我知道北途門就在冀州城中,所以我就知道,來人是北途門子弟。”
“不對吧?”衣輕裘皺眉。
北途門貌似並不在冀州,而是在冀東啊。
“你不知道,北途門在隋末之時已經沒落了。北途門內鬥非常厲害,結果家到中落。現在的北途門是新組成的北途門已經經歷了兩代人了。所以他們的總壇現在正在冀州城中。”
北途門?
衣輕裘突然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壓低了聲音對狄仁傑問道:“你說北途門會不會也淪陷了?”
“不至於吧!”狄仁傑還真不相信。
現在看看圍著的一屋子人總不能都是……
“娘們兒還挺抗造!”衣輕裘真是覺得哭笑不得。
有人說本事大的男人恐怖,沒人說過本事大的女人也很恐怖。
衣輕裘和狄仁傑他們兩個人硬硬的被雁含笑給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