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捲包會
等到人到了北鏢局,看到的竟然是一個人去樓空的空地。
狄仁傑提議之下,各大門派佔領了北鏢局,並且向自己的親朋好友傳書。若是見到北鏢局的人,一定要跟他們通報。藏匿北鏢局的人和整個北武林為敵。
北武林的眾多門派在鬧的沸沸揚揚的,再加上華山派已經得到了本門弟子的接應,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帶著鐫刻好的雕版飄然而走。
他們的傳單更是遍佈長安,甚至在城門口有所公佈。
總之,的名聲已經給挽回了。
如果不是因為次有北武林的人邀請,他們兩個人早就贏去最後的落足點,是長安城近郊二十里的地方。
只是現在地方已經被人夷為平地了,衣輕裘和狄仁傑一個人面對的只是一片廢墟而已。
“為什麼我一點兒都不驚訝呢?”
看著一片廢墟,衣輕裘真是感覺到欲哭無淚。
狄仁傑手在堆廢墟當中點了點看看裡面還有什麼東西。
他也是一無所獲。
他們兩個人只能在眼睜睜的等到日落。
現在他們倒還真希望能有一些奇蹟。
可惜,奇蹟真的沒有發生。
一直到過了午夜子時,一直到一輪彎月當頭,他們兩個人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衣輕裘問道。
“我倒不在乎他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更在乎的是他的下落。你說他是被人帶走的還是自己跑的?”
狄仁傑皺眉。
衣輕裘仔細想了想。
“應該是自己跑的吧。”
“不對,是被人帶走的!”狄仁傑仔細想了想一語定音。
“什麼意思?”衣輕裘問道。
小屋子並不大,只不過一個佔着一畝三分地的小屋子。
如果地方作為戰場,可能還稍微差一些。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一定會打到周圍去?”狄仁傑一下子站起來。“還等什麼?咱們去周圍看看。如果不是平安離開的,一定會留下資訊。”
“對!咱們四周看看。”
衣輕裘說完也站起身來。
本來應該是一盤死氣沉沉的死棋,卻硬生生要讓他們兩個下出活棋來。
可就真夠困難的了!
“但願小子不至於太沒心眼兒。”
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帶著小屋子的四面八方仔細得找了找。
他們最終找到了一個圖案。
意思墨家。按照所指的方向應該是去了東南方。
衣輕裘所看到的是墨家留下來的求救訊號。
“不管是誰留下來的求救訊號,墨家弟子有難我也不能不管。”
狄仁傑和他兩個人順著標題的方向一路跟下去很快來到了一個小鎮。
地方已經離開了長安城,來到了虎牢關附近。
衣輕裘和狄仁傑他們兩個人幾天全在找留下來的訊號。他們發現訊號的間隔越來越長,不過一路上留下訊號的地方也越來越繁華。
弄不好小子真的跑到洛陽去了。
想法是衣輕裘看到洛陽大道和冀州水道的分界才得出定論的。
既然出關只有虎牢關一條道,他們倒不如先到虎牢關看看再說。
衣輕裘遠在墨的時候也挺想來虎牢關好好看一看。
是一個很傳奇的關卡,遠的來說東漢末年三英戰呂布就在虎牢關前,近的則是李世民以八萬人大戰王世充、竇建德二十五萬人。
可以說地方是一個產生傳奇的地方。
衣輕裘也沒想到一次來到虎牢關會倉促。
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在地方居然會遇到一個常對他笑的美人。
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女,她和衣輕裘第一次見面是因為她的車子於到泥裡了。馬拉不動,只能一個輪子打滑。
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上前幫她將車抬起來。是她第一次撩開車門的簾子。
狄仁傑一身打扮本就趨近於道士,更拿著看上去似乎是方外之人。
衣輕裘就不一樣了。他本身陰氣逼人風華正茂的少年郎,更何況他身上穿的可都是價值不菲的衣物。
他們兩個人的組合挺有意思,一看就能知道,應該是某個貴族子弟跟著某個道長出來雲遊了。
所以她就對著衣輕裘一笑。
不得不說,她的一笑讓衣輕裘愕然,也讓狄仁傑一愣,哈哈大笑起來。
任何一個成年男人都知道一笑代表的什麼意思。
“兄弟啊,我真沒想到咱們來去匆匆的,你竟然還有豔福。”狄仁傑笑道。
衣輕裘苦笑。
“算什麼豔福啊?人家坐車,咱們是走路能不能遇到還兩說呢。”
向前又走了兩步,衣輕裘轉過頭來。
“哎,我說你一路上能不能正經點?咱們兩個人現在還找呢。看著你人挺正經的怎麼一涉及到姑娘家的事情,你反而變得不正經了?”
衣輕裘就反感種事情,狄仁傑人也不知道到底哪根筋搭錯了。要是一路上衣輕裘自己有豔遇,狄仁傑還挺感興趣,比他自己有豔遇還有興致。
也不知道他的性質從哪來的。
“我不是羨慕嫉妒嗎?你看我年齡比你大,長得……應該說比你正經吧,反正一看就知道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我怎麼長得像採花賊呢?”衣輕裘反問。
狄仁傑只是聳了聳肩,什麼也沒說。
本來是在他們兩個人趕路的過程中,有的一個小調劑就算了。
玩笑該開還得開,人該找還得找,他們兩個人又到了前面的小鎮子裡,竟然首先看到的馬車。
在進入了小客棧,第一眼看到的笑的很好看的姑娘。
看到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進來,姑娘一怔,就直勾勾的看著衣輕裘。
和衣輕裘四目相對,她彷彿被燙著一般,趕緊低下頭,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偷看一眼衣輕裘。
她,還在痴痴的笑著。
種能夠向一個男人表明他是什麼心思的笑容。
狄仁傑輕輕的碰了碰衣輕裘,示意了一下姑娘。衣輕裘確實翻了個白眼兒,走到一旁去了。
他沒有離開。
誰知道,他們竟然會巧。
等到他們兩個人第二天上路的時候,少女竟然又和他們碰上了。
一次還是她在車子上,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在車子下。
他們雙方一錯而過而已,少女特地撩開車簾子,對著他們兩個人笑了笑。
衣輕裘一次乾脆把眼睛閉上,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狄仁傑則輕輕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衣輕裘的肩膀,好像怕他看不見。
他們三個人可真夠有趣的。
如果說一路上能夠碰到三次,已經是緣分了。當碰到第四次的時候,狄仁傑和衣輕裘兩個人驚訝的發現少女一次乾脆在前面的小鎮中擺好了酒菜等著他們。
他們兩個人一進來,就被店小二迎到了的卓旁。
少女還是在看著衣輕裘,還是在痴痴的笑著。
“怎麼了?你們兩個怎麼不坐下,凳子上又沒有釘子。”少女笑道。
“凳子上雖然沒有釘子,有些人的笑容要比釘子還讓人焦灼。說吧,姑娘你對他有什麼不良企圖?”
衣輕裘說著拍了拍狄仁傑的肩膀,坐了下來。
狄仁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怎麼看都是人家對你有什麼不良企圖吧?怎麼一下子扯到我身上。
衣輕裘已經坐下來了,他也只好跟你一塊做起來。
一次如坐鍼氈,硬著頭皮的反而是狄仁傑了。
少女招待熱情,客人興致既盡。
應該算是一段挺成功的飯菜,雖然隨了點。
今天晚上的事情卻有些不太對頭了,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在半夜是被一陣特殊的氣息驚醒的。
種感覺大概就像是另外一頭老虎走進頭老虎的領地一般。
衣輕裘身上的劍意硬生生的被激起來,狄仁傑被他身上突然爆發的劍氣驚到了。
房間裡面本來是有兩張床,他們兩個人是分床而睡的。衣輕裘身上的劍氣暴起呼嘯而出,嚇得狄仁傑一個鯉魚打挺一掌打了過去。
他們兩個人的招式從視窗呼嘯而出,落到遠處才消失不見了。
再看時,衣輕裘心驚肉跳,狄仁傑滿頭大汗。
“哎呀,我的天啊,你怎麼回事兒?大半夜發什麼神經!”
狄仁傑撫著胸口坐在床上。
衣輕裘顆心跳的是快馬加鞭,突突突宛如衝鋒一般。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他只是知道自己是被嚇到了,似乎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突然出現讓他被驚嚇到了。
……是什麼呢?
他們兩個人還沒弄清楚情況,當然感覺到另外一種不對。
天空似乎有一道光芒閃過,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慌忙運功抵擋,卻分明感覺到一陣力量撲面而來。、
劍!
衣輕裘對種力量尤其熟悉!
百年功力的劍招,和衣輕裘的非常相似,又有所不同。
相似是因為他們的境界相當,都是進入了大音稀聲,大雅無曲的境界。在他們種境界更多的“無”。
他們兩種無,又不太一樣。
衣輕裘的“無”是屬於種無招無事,無邊無際的浩瀚。眼前的無,卻是另外一種感覺,無窮無盡,乃至於無中生有。是他沒有什麼招式,只是反映於對方的招式而已。
就憑可以置敵殺人。
又是另外一種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