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久這才反應過來顧流夕是什麼意思。

    “你……想在上面？”寧久有些遲疑的問道。

    “怎麼，你不允？”顧流夕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寧久其實著實糾結了一會兒，然後點頭答應了。

    他把臉埋在顧流夕的懷裏，“你若是想要便要吧，這種事本就是應該輪著來。”

    寧久看的頗開，不就是一開始痛一痛的事情麼，等到後來就舒服了，他看顧流夕就是這樣來著。

    寧久心中有愧，顧流夕是個皇帝，卻心甘情願被他壓，那他在下頭一次也沒有什麼。

    顧流夕卻在寧久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恨恨道:“本來打算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強來，偏偏你個沒良心的答應了……”

    寧久抬頭詫異的看他，“你不要在上面了?”

    先前耍了好大一通威風的皇帝現在氣勢弱了下去，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今天勢必要把自己說過的話兌現。

    “朕當然要。你等著，朕明天一定要讓你上不了朝。”

    顧流夕放出狠話。

    寧久眨眼，笑得有些曖昧，“哦，那臣拭目以待。”

    第二天一大早。

    陛下扶著腰上朝去了，臉色不大好看。

    因為剛剛下雪，路上有些滑，陛下差點摔了。

    但是沒有摔成。

    因為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他。

    寧久笑著把他扶好，陛下果真勤勉，那般勞累還想著上朝。

    顧流夕瞪他一眼，隨後不理他匆匆在幾個宮人的侍候下上了回宮的馬車。

    寧久無奈的笑了笑，這才側耳聽寧歸一的話。

    “大人，作夜永寧王回府途中遭到刺殺，聽說傷到了一些，不過並無性命之憂。”

    幾個王爺在京都有府邸，只不過他們都在各自的封地，回京住的時候少之又少。

    “你看是何人所傷？”

    寧久看著府外目光幽深。

    寧九重低頭，“屬下不敢。”

    “說。”

    “屬下覺著，是陛下。”

    寧九重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寧久輕輕挑眉，低聲自言自語說了句：“都快過年了，大家都安生，偏他這個醋缸子要鬧出事兒來。”

    又囑咐寧九重：“派人出去幫著處理這事，不要讓永寧王查出來，知道是一回事兒，查到蛛絲馬跡就是另外一回事。”

    “是，屬下明白。”

    寧久搓了搓手，在手心呵出了一口氣。

    快過年了，今年是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過，真好。

    寧久去祠堂拜了拜自己孃的牌位，輕聲說：“娘，阿久總算是有人陪了，阿久潔身自好，只碰過他一個，可惜您不在了，若是還在，應該會很喜歡他吧。”

    註定沒有人回答他。

    寧久心底卻是一片暖意。

    這一個多月過的格外安生。

    忙碌一年，難得清閒。

    朝也不必去上，在家躺在榻上，喝上一壺小酒，再叫來幾個舞女來跳上幾段舞，那便是神仙過的日子。

    自然，寧久過不上這神仙般的日子。

    因為有人管著他。

    他要是敢叫來舞女跳舞，顧流夕怕是能要了他的命。

    除夕夜，被子裡面幾陣聳動後歸於平靜。

    還帶著尚未散去的溫度，寧久摟著懷裏的人笑著說了一句，“流夕十九歲了，過的真快。”

    楚國以年為歲，過了除夕夜纔算是長了一歲。

    “今年的除夕夜，你還滿意？”顧流夕狠狠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滿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