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一開啟魔幻手機，像是世界末日到來似的』

    『好像末日真的要來了』

    『兄弟們，你們說我躲在起源商城怎麼樣？』

    『好主意，不過有一個問題，起源商城每天晚上都會關門』

    『嗯……老闆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怎麼感覺你們都這麼悲觀呢？距離世界末日才哪兒到哪兒啊』

    『……』

    “現在魔幻手機上已經全都是討論這個訊息的了。”月靈收起魔幻手機，輕舒了一口氣。

    她的實驗室中有著最為靈敏的監測裝置，剛纔一瞬間突然出現的靈力震盪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好像要毀滅了。

    “顧客們還是老樣子。”

    文天機笑著搖搖頭，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

    作為起源商城的老顧客，也算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

    “文前輩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月靈好奇問道。

    文天機是剛剛纔過來的，月靈覺得目的就是爲了與她討論這個話題。

    “我怎麼知道？”

    文天機對月靈疑惑的神情感到無奈，“我又不是老闆。”

    “您可以測算一下。”月靈提著注意。

    文天機：“……”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是所有東西都能測算的，尤其是這種不知影響到底多麼恐怖的事件。”文天機認真強調。

    他還記得當初試圖測算起源商城所引起的反噬。

    在那一天就下定了決心，若非必要情況，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再去測算那些不太重要的東西。

    有老闆在，有海妖在，有巨龍在。

    如果真的出現什麼危機世界的災難，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好吧，說的也是。”月靈點點頭，也沒想太多。

    拍了拍白大褂，準備繼續做實驗。

    身為一名問道境界的修煉者，睡眠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只會在精神感到過於疲累的時候纔會採用睡眠來恢復精神。

    “文閣主，還有事？”

    月靈這時才突然想起文天機還沒有離開。

    文天機沉吟著，似乎是在心中思考著什麼，許久之後抬起頭來，看著月靈的眼睛。

    “月靈，你作為拜月教的教主，知不知道一些關於天瀾大陸上，基本無人知曉的秘辛？”

    “額，知道一些，問這個幹嘛？”月靈眨眨眼睛，不太明白文天機的意思。

    “不是那種尋常意義上的秘辛。”文天機搖搖頭，“數十萬年前，數百萬年前的歷史，你知道多少？”

    “額……”

    月靈愣住，她認真想了想，好像拜月教存在的歷史連這些時間跨度的零頭都沒有。

    等等。

    月靈微微睜大眼睛，一拍手掌：“我知道一個。”

    “說來聽聽。”文天機來了興致。

    “蘇楠。”月靈在魔幻手機上翻開了她的聯絡頁面，“你看，我還有她的好友，我們經常在上面討論問題。”

    螢幕上的確顯示著兩人的聊天記錄。

    『看，今天的晚餐，照片.jpg』

    『好豐盛！天機閣的一點都比不上你們那裏的』

    『（微笑小狐狸）』

    『不行，我要跳槽！我也要去凌雲學院！』

    『別吧，文閣主應該會傷心的』

    月靈也注意到了螢幕上的聊天頁面，不動聲色的關閉，輕輕咳嗽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尷尬。

    不對，她為什麼要尷尬？

    畢竟她也沒有正式加入天機閣，只是以合作的方式共同研究各種課題。

    沒錯，就是這樣。

    至於為什麼如此回答文天機的問題，原因也很簡單，她從妖紫月那裏或多或少知曉了一些關於蘇楠的過往。

    對方的壽命應該漫長到了一種她很難想象的程度，這也是受到老闆、妖紫煙以及範承天如此區別對待的原因。

    “嗯，這不算。”

    文天機見多識廣，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變化，隨手召喚出了一道光幕，上面呈現著諸多資訊，“你自己看吧。”

    月靈帶著好奇，開始瀏覽。

    看著看著，臉上的好奇消失，漸漸變得嚴肅，甚至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許久之後，她移開目光，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文天機：“文閣主，這些……都是真的？”

    “嗯。”文天機點頭。

    “那剛纔觀測到的震盪，就是災難降臨的前兆？”月靈緊接著問。

    “有可能。”文天機強調著，“只是有可能。”

    月靈低著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文天機不再開口，訊息足夠震撼，的確需要消化理解的時間。

    數分鐘後，月靈才深吸了一口氣，胸口起伏又緩緩平復。

    “感覺怎麼樣？”文天機笑著問。

    “真倒黴。”月靈嘀咕著說道。

    “嗯……的確是夠倒黴的。”文天機對此表示贊成，接著話音一轉，“不過就算真的是天災前兆，也不一定立刻就會降臨，大機率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緩衝期，可能是幾天，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十年，幾千年幾萬年也不一定。”

    “也是。”

    月靈點點頭，興致明顯不太高的樣子，“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感覺有必要。”文天機緩緩走到一旁，看著沉浮於海水中的上下島嶼，“與其到時候茫然無措，不如提前知曉，做好準備。”

    月靈沉吟了一下，微微頷首：“的確。”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用這麼悲觀。”文天機笑了起來，“別忘了老闆。”

    “對呀，還有老闆！”月靈的眼睛明亮了起來，單單一個名字似乎就給她帶來了無窮的力量。

    幾乎所有顧客的心目中，老闆應該都是這樣的形象。

    文天機不由得在心中想到。

    “蘇楠應該也知道這些，過會問問她，現在老闆又不在店裏，這時候應該已經休息了，安薇雅肯定也掌握著不少資訊……”

    月靈點著手指頭，認真分析著現狀。

    好像……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的樣子，只能做好眼前的研究了。

    月靈的目光變得愈發堅定。

    文天機笑笑，正準備說些什麼，魔幻手機突然響起了提示聲音。

    “妖帝，這麼晚了找我做什麼？”

    他疑惑的開啟了聊天頁面，月靈也好奇湊了過來，兩道倒吸冷氣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