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老闆，最重要的素養是什麼？

    能力嗎？

    性格嗎？

    資產嗎？

    不，都不是。

    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資本主義的內心。

    很明顯，洛川就是如此。

    就算現在對金錢已經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對於這個過程他還是挺喜歡的。

    況且店裏的新商品他也是體驗者，自然是多多益善。

    “所以，到底有沒有獎勵？”

    等了一會也沒有得到迴應，洛川再次追問。

    “全息裝置最新應用。”系統終於給出回答。

    “應用？”洛川挺直腰背（想象中），“這次居然不是副本了？”

    沒理會洛川的打岔，系統依舊用平淡到沒有絲毫波瀾起伏的聲音繼續陳述。

    “終末與起源。”

    “終末……終末神庭？起源就代表著起源商城？”

    洛川摸著下巴（想象中），認真對系統的回答進行著分析。

    終末，起源。

    兩個本來就對立的詞語出現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會讓人往各個方面去思考。

    洛川覺得現在的自己彷彿化身為福爾摩斯，各種線索在腦海中聚匯交織，勾勒出錯綜複雜的光景。

    ……果然還是什麼都想不到。

    “系統，我有個問題。”

    系統不說話。

    洛川也不在意，權當系統在等著自己提問了。

    “為什麼是終末？科洛不是還有一個湮滅教廷麼？湮滅與起源，怎麼不用這個名字？”

    還不待系統回答，洛川便自己找到了緣由。

    “湮滅與起源，終末與起源……果然，還是第二個名字比較順口。”

    系統：“……老闆說得對。”

    “好了，我知道你在敷衍我，到底是什麼原因？”洛川可不覺得真的這麼簡單。

    “請老闆自行探尋。”

    哦，瞧瞧這熟悉的話語，總是能夠刺激腎上腺素分泌，加速心跳頻率，升高體溫。

    “系統，我上次聽到你這麼說還是上次。”

    系統不作迴應。

    可能是懶得理會洛川，也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只是一個短暫的小插曲。

    “系統，還有一個問題，你說的這個新應用什麼時候上線？”

    應用上線了並且有顧客使用纔是應用，否則僅僅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擺設。

    “正在開發中，請老闆耐心等待。”

    “……等多久。”

    “屆時將會發放通知。”

    洛川握緊了拳頭（想象中），他忽然有點理解那些聽到他說有時間開新書、續寫之前提及的開頭的那些作者的心情了。

    想打人。

    不過明白歸明白，他就是不改。

    “沒有具體時間？”

    “請老闆耐心等候。”

    “算了，懶得理你。”

    與系管家之間的交談結束，墨水狀態的洛川浮沉在自己純白色的精神世界，思考著與系統之間的交談。

    雖然最後很想打人，但系統的意思差不多也表現了出來。

    洛川覺得所謂的開發進度，應該就是那些麻煩事情的出現數量，越多表明進度越快。

    頭疼。

    算了，暫時不想這個。

    洛川晃了晃腦袋（想象中），決定去武器開發空間看看，檢查一下那些榮光角色有沒有發生新的變化。

    意識短暫的恍惚了一瞬，回過神來已經出現在了另一處截然不同的世界。

    洛川低頭看了看，握了握手掌。

    不是墨水形態，總算有了具體的身體。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墨水形態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就像是原本那就屬於他的一部分。

    懸浮於虛無之上的方形榮光戰場，以及靜靜矗立在周圍的數十道身影。

    像是雕像，又像是跨越時空降臨的意志。

    洛川來到身影周圍，觀察著他們的變化，與上次來的時候相比，變得鮮活的身影又多了兩個。

    不知道是誰召喚出來的。

    話說回來，之前妖紫煙嘗試著溝通榮光角色，短時間內的確達成了某種特殊的聯絡。

    她溝通的角色是……

    洛川環顧四周，目光定格在其中的一道身影上面。

    純白色的輕紗長裙上以星空作為點綴，臉頰的曲線有種令人心神盪漾的美麗聖潔，裁剪了星雲般的紫色長髮披肩散落，映著精緻的水晶冠冕。

    星姬，艾維娜。

    這也是洛川最先創造的數個榮光角色之一。

    單單從容貌來看，依稀還能看出幾分妖紫煙的影子，聖潔典雅的外表下又隱藏著幾分少女纔有的靈動狡黠。

    洛川能夠清晰感覺到，在她的身上也有著鮮活的感覺。

    不再是單純的身影，彷彿以某種特殊的方式被賦予了靈性。

    洛川來到少女面前，揮了揮手掌。

    沒反應。

    嘛，這也正常。

    只是被賦予了靈性，距離真正擁有生命應該還差好長一段距離。

    洛川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番，湊近仔細觀察。

    面板白皙細嫩，睫毛很長，眼睛明亮清澈，像是最為純粹的寶石。

    他伸手，用力捏了捏少女的臉頰。

    手感跟妖紫煙的差不多，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特殊之處。

    錯覺？

    洛川總感覺剛纔好像看到那雙眼睛動了一下，現在來看應該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哈欠……”

    洛川忍不住打個哈欠，陣陣睏意襲來。

    這時他才突然想到距離自己閉上眼睛應該已經過去挺長時間了。

    若是平日裏工作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有這種感覺，系統會自動遮蔽掉身處在遊戲開發空間與現實身體之間的聯絡，睡覺的時候當然不需要。

    洛川可不想將一整晚的時間全部都耗費在這裏，還是睡覺比較好。

    伸個懶腰，揉揉眼睛。

    身體逐漸變淡，直至完全消失。

    當他完全離開的那一瞬間，名為艾維娜的少女嘴角似乎微微抽動了一下，眼睛也緊緊盯著某老闆離開的位置，很快便恢復如初。

    當然，洛川對此是完全不知曉的。

    就跟他同樣不知道魔幻手機上出現的討論熱潮。

    『天機閣檢測到劇烈能量震盪，請諸位注意安全（相關資料檔案）』

    『須彌山檢測到劇烈能量震盪，請諸位注意安全（相關資料檔案）』

    『海妖之國檢測到劇烈能量震盪，請諸位注意安全（相關資料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