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家族人才輩出——但你要知道，想鼓動一個族群，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坐在溪水邊，櫻井夜朝著沉默不語的止水道：“我沒有看扁任何一個氏族的意思，但如果我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想要讓宇智波一族受到排擠，或是逼得宇智波主動造反，實在太過容易了。”

    止水眯起眼睛：“宇智波，有一雙無論如何都無法欺瞞的雙眼……”

    “那是針對忍術和幻術而言！”

    櫻井夜乾脆躺下來，道：“我問你，宇智波一族是木葉的警備隊吧？”

    “恩。”

    “如果木葉村子的安全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要你們全族背鍋？”

    “如果失職的話，自然會，但基本不可能……”

    “有關尾獸這種級別的災難，會嗎？”

    “這……”

    “到時候把你們全族的住址，遷移到這裏來，你覺得你的族人會樂意嗎？”

    櫻井夜瞥了止水一眼：“我不是說你，而是你的族人——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包括富嶽族長，會怎麼想？”

    “……”

    “這差不多就成了。”

    櫻井夜毫不在意的道：“到時候，只要在村子裏放出輿論來，讓村子裏的人都開始擠兌你們……你心向木葉，當然會忍受。可你捫心自問，宇智波里麵跟你一樣，完全是爲了木葉的，能有多少？”

    止水有些猶豫的道：“所以，你是想讓我成為族長，之後把他們都變成心向木葉的人？”

    “幹！”

    櫻井夜一躍而起，吐槽道：“你以為日向家族全是心向木葉？豬鹿蝶家族全是爲了木葉？你傻啊，指望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這樣的胸襟，你難道活在夢中嗎？”

    止水有些沉默。

    “說句不好聽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境界，都只是爲了自己活得更好而已。”

    櫻井夜重新躺在地上，仰望天空：“但這樣的願望，怎麼能說不對呢？除了木葉，沙忍，巖忍……那些最普通的忍者，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也都是想有個安穩的家，幸福的生活——這樣不對嗎？”

    “可，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止水有些猶豫：“而且作為族長的話，對我來說還太早了……”

    “那你就當我今天沒來找過你。”

    櫻井夜撇了撇嘴：“不過，我最後還是有兩句話送給你。

    父親大人臨死之前曾經跟我說過……”

    想著自己穿越之前看的電影臺詞，櫻井夜道：“這個世界壞人很奸詐，所以好人更要奸詐。如果好人不夠奸詐，那麼好人怎麼能守護得了想要保護的東西，怎麼能鬥得過壞人呢？”

    止水身子一震，臉色有些動容。

    “第二句話。”

    櫻井夜道：“別給自己找藉口推脫。一些大人物有多陰險，你其實比我清楚得多。你不願意成為他們，不是因為你有多清高，只是因為你跟他們玩不起。”

    說罷，櫻井夜站起身來，拍了拍沉默不知的止水：“當然了，我從來不說笑的。我是有想要殺的人，如果你想通了，依然可以來找我。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

    第二天，天還沒亮，櫻井夜還在睡覺。

    房門“逛逛逛”的響起，櫻井夜一身睡衣，光著腳踩著拖鞋，搖搖晃晃的去開門。

    “就來了，別敲了，哈欠……”

    打著哈欠，櫻井夜推開房門。

    門外，止水劈頭蓋臉便是一句話。

    “你想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