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遁•大突破！”

    面對如此難纏的止水，櫻井夜終於按耐不住，一口風遁噴涌而出，頓時掀飛一片樹木。

    然而，止水卻只是輕易的躲過，便朝著櫻井夜閃身而來。

    “土遁•土流壁！”

    櫻井夜飛速結印，一道石牆拔地而起，但止水卻早就透過寫輪眼看破了櫻井夜的忍術，他早有預料的改變了自己的行進方向，避開了石牆，繞到了櫻井夜的身後。

    一柄鋒利的苦無，停留在櫻井夜的脖頸。

    但與此同時，櫻井夜雖然沒有回過身來，但他手中反握的苦無，卻也對準了自己背後的止水。

    可雙方都沒有同歸於盡的打算，苦無點在對方的要害，卻又戛然而止。

    止水冷道：“你……把話說完。要殺誰，為什麼。

    還有，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之後，我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說著，止水緊了緊苦無，櫻井夜頓時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片冰冷。

    “這些其實並不重要，”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鋒利，櫻井夜卻笑了：“止水，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宇智波一族如果走向極端，走到了與村子決裂的地步，你會怎麼選擇？”

    止水毫不猶豫：“爲了村子，我可以捨棄一切。”

    “捨棄一切，包括你的父母嗎？”

    “當然。”

    櫻井夜笑道：“但我就不會。我是說，如果我是宇智波的話……”

    止水眼中露出一抹真正的殺意：“我等的就是你的答案，櫻井夜。”

    “我永遠不會讓宇智波一族的利益，與村子的利益背道而馳。”

    讓止水沒想到的是，櫻井夜並沒有選擇任何一方，而是說了一個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櫻井夜乾脆收起手中的苦無，攤開手：“止水，我們的敵人不只來自村外……好吧，我知道你又要說，相信火影大人，相信村子這種話了。

    我承認，猿飛大人作為忍雄和火影，是不會做出一些比較殘忍的決定的。

    但村子的一些決斷，並非全部由猿飛大人決斷……長老會，大名府，團藏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做出了一些損害村子的利益，你該怎麼辦？”

    “他們怎麼會……”

    止水搖頭道：“他們，也同樣不會違背村子的利益……”

    “這就要看你怎麼理解‘利益’了。”

    櫻井夜微笑道：“止水，我們的世界是複雜的，所以從來不是非黑即白。就像一根苦無，可以殺掉一個人，也可以放走一個人，看似只有兩個選擇，但你現在做的，卻是用它來威脅我。

    所以我既沒有死，也沒有真正的安全。我現在介乎於生和死之間，就好像是宇智波一族。”

    止水眼神有些灰暗，但殺意卻逐漸的收斂起來：“我不明白。”

    “利益也是如此。”

    櫻井夜循循善誘道：“真正面臨選擇的時候，永遠不是殺掉，或者不殺，這兩種答案。利益相互糾纏，政治之間沒有永恆的利益，總而言之——我們每次面臨的選擇，從來不是一道判斷題。”

    止水搖頭道：“夜，不要在說這些繞彎的話了，你說這些，包括之前激我對你出手，究竟想做什麼？”

    一粒熟透的樹種從樹上掉落下來，摔在了地面的泥土裏。

    或許它會生根發芽，在樹林之中逐漸的佔據自己的一席之地。

    如果它的運氣足夠好，又或者有人幫忙，在降水充足的木葉，它終究會長成一株參天大樹。

    面對止水的猶豫，櫻井夜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竊喜。

    隨後，櫻井夜正色道：“我想要你，做宇智波真正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