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病嬌醫生的千金小姐15
這一次的聯歡會非常重要,因為這是帝都幾所大學共同舉辦的。
看似是聯歡會,實際上卻是爲了比較幾所大學的高低。
帝都是所有京城名流的聚集地,學校的高低自然也代表了其間在帝都的位置。
白鹿此刻正坐在後臺化妝,身旁正是用熱切眼神盯著她看的葉謙。
有那麼好看嗎?
白鹿實在是不明白這人到底看中她哪兒了?
難不成是自己長得太美?
白鹿有些小得意。
原身的樣貌有七分像她,所以她這麼想,倒也是沒錯。
可喜歡這回事兒,怎麼可能會與一個人的樣貌有關。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也到了白鹿上臺表演的時候。
“螢兒同學,該上臺了。”
“嗯。”楚螢點點頭,將手從葉謙溫熱的手掌中抽了出來。
等候的人群一個個陸陸續續的走到了臺上。
眼看白鹿也要上臺,葉謙刷的站起身,拉住她的手。
“螢兒。”葉謙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白鹿扭頭,疑惑的看向他。
只見對面衿貴清雋的貴公子,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溫柔的在白鹿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加油。”繾綣的眼神,猶如密密麻麻的絲線,緊緊裹著白鹿。
白鹿老臉一紅,什麼話也沒說的上了臺。
因為有了這幾天的排練,白鹿的舞蹈無可挑剔。
而她所展現出來的感情也帶動了整個班級,是以當他們這支舞蹈結束的時候,全場的人都沸騰了。
白鹿微微喘著氣,額角有晶瑩的汗滴滾落。她站穩身體與班級共同享受這份榮譽。
一行幾人共同鞠了一躬,而後便在主持人的話語間走下了臺。
白鹿行走的動作突的一頓。
背後一道刺人的目光,讓她不適的皺了皺眉,似有所感的朝後望去。
只見柳若雨正依偎在厲程北的身側,那雙殺人的目光正緊緊盯著她。
她的臉色蒼白了許多,整個人很憔悴。
厲程北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著白鹿。
那雙眼睛裏透露出兩個字,後悔。
白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對於兩人並不在意。
系統卻是驚了。
柳若雨和厲程北不是早就掰了嗎?怎麼現在又黏到一起去了?
它八卦之心突起,連忙操縱著資料去檢視。這一看就不得了了,它興奮的朝白鹿道:【宿主宿主!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白鹿腳下步子不停,無聊的開口:【是不是查出柳若雨發帖的事情暴露,被學校退學。她走投無路去投靠厲程北,厲程北不想搭理她,可誰知道她卻懷了他的孩子?】
雖然最後一句話她用了反問,可語氣裡卻是滿滿的篤定。
這一番話語,將系統驚的目瞪口呆。愣愣的道:【宿,宿主,你怎麼知道的?】
白鹿走進後臺,嘆息一聲:【要不然你是個新系統呢?這些小把戲,我都懶得搭理她。】
系統默默閉上了它用字元造出來的嘴,開啟了發信模式。它要向同部門的系統借點東西!它覺得自己的程式受到了侮辱!怎麼說它的編號也是靠前的幾位數字!
系統氣鼓鼓的想。
白鹿卻在看到後臺等候的人時,情緒一瞬間崩了起來。
面前這姿態輕盈,渾身上下散發著優雅氣質的人,正是魏媛,魏老師。
她的頭髮上染上了銀絲,臉上佈滿了細小的皺紋,身材還是記憶裡那般,保養的十分完美,一雙眼睛卻猶如飽含一切的大海,溫柔至極。
“你來了。”魏老師笑著點頭,對她這幅緊張的模樣看在了心裏。
看來她也沒有忘了我這個老師。
白鹿這純粹是下意識反應。
畢竟也是名義上的老師,而且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面對老師檢查作業時的緊張感了。
“嗯。”白鹿乖巧的點了點頭,一雙明亮的眸子緊張的看著她。
魏媛笑了笑,溫和的開口:“我這裏有一個國際比賽的名額,你要去嗎?”
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國際比賽所代表的是國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遙遠,可卻沒想到魏媛老師竟是對楚螢這麼放心。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擔憂,因為他們都明白,若是楚螢贏了比賽,那麼皆大歡喜。
若是輸了,可能她就會遭受網路上所有人的攻擊與謾罵。
白鹿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二話不說的就應下了。
這可是她的任務,而且,她相信自己能夠做好。
“很好。”魏媛站起身,一襲優雅的白色連衣裙將她襯的更如水仙花一樣,高潔溫柔。
“比賽的時間是下個月,這一個月就由我來親自為你教學。”她望向白鹿,眸子裡閃著光。
白鹿明白,這場比賽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國家榮譽。更多是她對於這場比賽的不甘。
魏媛一生,活的恣意瀟灑。可人太過完美,也是會招惹人的。
魏媛曾經也是如同白鹿一般大的年紀,被國際大賽的組織人邀請去參加比賽。
那個時候的她,興奮不已,將這個訊息告訴了自己的朋友。
而這也引來了有心之人的妒忌。
她在魏媛表演當天,暗中使計讓她把腳給崴了。
作為唯一的陪同朋友,也作為後臺最後能夠跳舞的人。她自然而然的替代了魏媛。
因為這場比賽,她成了國家的英雄,名利雙收。甚至坐上了今年國際比賽的打分者。
而魏媛終其一生,僅僅是在國家有那麼點名氣。
白鹿微微仰頭,看著面前優雅的女人,柔柔一笑,道:“好。”
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白鹿這一個月裡並沒有讓系統給她開外掛,而是用盡心力一點一點去學習芭蕾。
她也沒有辜負魏媛的教導,將她的本領學了個十成十。
這一個月兩人可以說過得很快樂。
可卻不包括葉謙。
他坐在練習室裏看著正中央不停揮舞雙臂的白鹿,面上一副淡然儒雅的模樣。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剋制的有多難受。
強烈的佔有慾和肆虐的癲狂,讓他幾乎剋制不住的想要將楚螢給關在別墅裡,誰也看不到。
可他沒有,因為他心底裏兇猛的野獸被困在名為“楚螢”的籠子裡。
但一看不到她,這頭野獸就會焦躁不安,掙扎著想要破籠而出。
所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貪婪的凝望著面前的人。
一個月來,毫不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