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嬌醫生的千金小姐14
嘖嘖嘖,真帥啊。
白鹿不經意的瞥著葉謙,心裏大肆感嘆著。
真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懟起人來也絲毫不留情面。連計謀都用的這麼完美。
白鹿已經肯定,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是他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爲了給她造勢,也爲了還她清白。
想起周圍人看到他們兩人時震驚的表情,白鹿覺得面前這看起來溫柔俊美的人,絕不僅僅是個醫生那麼簡單。
【系統,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是四大世家排行之首的葉家獨子。】
白鹿靜默了兩秒,爆發道:艹,牛皮啊!
原以為他頂多就是四大家族其中之一,結果沒想到竟是四大世家之首的葉家!
四大世家從高到底,每一個世家都掌握著一個帝國的命脈。
然而第一世家卻和其他三個世家的差別很大,因為第一世家所掌握的東西遠比他們所能想的多。
可以這麼說,若是他們不想讓其他三大世家存活,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原身的家族也頂多是除卻四大家族裏,排行第三的。哪兒能想到自家媽找女婿,竟然直接找了個這麼大的金龜。
還以為他說讓李家破產就是爲了裝個13。
不過……
白鹿想起那個質問葉謙的少女,心裏冷笑。
活該。
那個少女是新聞系的大二校花,雖然是個校花,但她卻極為嬌縱,並且看不慣有人比她長得好看。
再加上她是世家大族的小姐,父母長輩極為縱容,她的行事作風也更加毫不遮掩。在學校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也幸虧原身沒和她一個系,否則早就涼透了。
白鹿沉默的看了他一眼。
心裏一上一下的。
葉謙渾身上下都緊繃着,攥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暴起,一雙眸子黑沉的可怕。
有一句話說得好,沉默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
爲了自己的任務,白鹿小心翼翼的喊道:“葉謙哥哥,你怎麼了?”
葉謙嘴角崩的直直的,他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白鹿。
那雙眸子還是如此清澈透亮,似是什麼也讓她泛不起絲毫漣漪。
“螢兒。”葉謙剛出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得嗓音竟是沙啞無比,喉嚨處乾涸的猶如火燒,嘴裏都泛着灼人的苦味。
白鹿也沒料到他的情緒竟然這麼不穩。
驚疑不定的向系統問道:【他這是咋了?】
系統呵呵一聲,道:【可能是被你氣到了。】
白鹿:【???】
系統心裏難受。為什麼你們秀恩愛都讓我來承受這一切!不行,它一定要去上訴!於是系統再一次操縱著資料,給自己的上司傳送信件。
“葉謙哥哥,你在生氣嗎?”白鹿猶豫的開口。
日,病嬌怎麼哄啊?
葉謙緊閉著嘴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一雙眸子裡溢滿了道不明的情緒。
白鹿想起自己鄰居家那隻總是齜牙咧嘴的大黑狗,每次她摸它的頭的時候,就會變得很乖,還會衝她撒嬌。
她抬起手,微微側著身子直接將手放在了葉謙軟趴趴的黑髮上。
葉謙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渾身激的一個哆嗦。隨著腦袋上溫柔的撫摸,心間那痛苦似是都被一陣柔軟和煦的風輕輕吹散了。
他的雙眸一點點的亮了起來,嘴角的笑容都不自覺的勾起。
白鹿見狀,心裏愈發活絡的撫摸他的頭。
果然這性子和她家鄰居的那隻狗簡直是一模一樣!
刷的,車子停了下來。
白鹿下意識朝周圍看去,這才發現他們竟是已經到了家裏。
還不待她有動作,只聽“咔噠”一聲,葉謙直接解了安全帶。
將白鹿柔軟的身子擁在了懷裏。
“螢兒。”一聲飽受無數情緒的嘆息響起。
葉謙將頭埋在了白鹿修長的脖頸處。
白鹿只覺得頸間一涼,接下來便有一個及近溫柔的吻落了下來。
哭了?
白鹿有些驚愕。
嘖,這性子還沒她鄰居那條大黑狗好呢。
“我不喜歡你穿那件衣服跳舞。”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
這飽含委屈的聲音,讓白鹿無奈的笑出了聲。
還以為是咋了,原來竟是爲了一件衣服。
“可是那衣服是芭蕾專用的。”
葉謙沒有出聲,只用那一頭毛茸茸的頭髮蹭了蹭白鹿細膩的臉頰。
“我也不喜歡你跳舞。”葉謙賭氣似的出聲,大肆的抱怨著他的不滿。
白鹿哭笑不得的道:“我還要到舞臺上表演呢。”
葉謙當然知道,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
系統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很想告訴自家宿主:你崩人設了!可惜,它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程式顯示她沒有絲毫的錯誤。
系統:呵呵。
白鹿並不知道系統內心的起伏。
她細想了一下以後的任務。好像之後只用再參加舞蹈大賽就行了。
於是,她當即開口:“我答應你,只跳最後兩場。”
葉謙驚喜的抬頭,一雙眼睛裏閃著無數耀眼的星星:“真的嗎?”
白鹿點頭。
葉謙眯眼笑了起來,這笑容璀璨奪目帶著孩子氣,似是陽光般溫暖。
把白鹿看的眼前一晃。
一抹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抹感覺就蕩然無存,似乎一切都只是無意間產生的錯覺。
白鹿搖了搖腦袋,深覺得不可能。
若是自己的生命裡有這麼一號人,她怎麼也不可能連一絲印象都沒有。
兩人肉麻了一會兒,終是白鹿受不了的逃下車,也不看後面得人,轉身便向屋內跑去。
寂靜溫暖的轎車內。
葉謙拿起被白鹿落下的西裝外套,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地嗅了嗅。
衣服上不僅有淡淡的冷香氣還有著白鹿身上獨有的甜味,兩者混合在一起的氣味,讓葉謙舒心的笑了笑。
他嘴角的笑容不正常的勾勒著,一雙眼睛詭橘莫名,裡面是肆意跳竄的瘋狂與極致的壓抑。
“小笨蛋,這麼輕信人可不好。”他一雙漆黑濃郁的眸子,直直的望向白鹿的身影,低沉沙啞的低喃,猶如情人般溫柔的耳語。
他將衣服抱在懷裏,下了車。
下車的一瞬,表情恢復了正常,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