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她想要我的命
相府之人,不包括卿一冉。
卿一冉呵呵一笑,“右相,論欺負人,好像是你們相府更勝一籌。仗著身份,目中無人的是您纔對。”卿一冉沉下臉色。
唐守正目露兇光的瞪了卿一冉一眼,轉身身去,對著家丁說:“我們走。”
把相府的人叫過來,是要聽相府的人道歉,可不是爲了讓唐守正把人一領就離開的。卿一冉抬起手來啊,低聲道:“一丈,攔住他們。
應了一聲,一丈還有獻王府的侍衛們快步向前,擋在門口,不讓相府的人離開。
一臉怒氣唐守正回過頭來,叫嚷道:“叫你的人讓開!”他用命令的語氣跟卿一冉說話。
論身份,區區一個右相肯定是沒有王妃尊貴的,唐守正用這種態度跟卿一冉說話,算的上是不敬。但是論血親,唐守正是卿一冉的親生父親,做父親的別說呵斥女兒了,就是打罵起來,做女兒的也得受著。
“右相,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本王妃!”卿一冉惱了,“今日不給本王妃道歉,誰都別想走。”
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多年,相府欠卿一冉,何止一聲道歉。
長輩給晚輩道歉,唐守正活這麼大年紀,還是第一次見,“今日之事,老夫不與獻王妃計較,獻王妃若依然不饒人,老夫也就不客氣的。”
唐守正開不了口,當爹跟自己的女兒道歉,沒有這樣的道理。卿一冉實在是太過分了,欺負姨娘還不夠,現在還要下自己親爹面子。唐守正恨的不得了,他怎麼生了個,這麼個孽障東西。
擋在唐守正面前的一丈已經拔了刀,“右相,我們家王妃夠給您面子了,勸您還是聽我們王妃的,替您家那愛惹事的夫人,誠心的跟我們王妃道一聲歉,不然我們可不會給您面子的。”
橫在脖子前的劍,散發著瘮人的寒氣,唐守正捏緊拳頭,滿不情願的對著卿一冉,硬擠了幾個字出來,“抱歉,獻王妃。”
總歸是聽到了一聲道歉,卿一冉的心裏好受了些。每次給相府一次教訓,相府的人就能安靜一段時間,今天過後,方湘君應該要老實好長一段時間的,沒有人來搗亂,醫館開張也順利些。
隨意的揮揮手臂,卿一冉輕聲到:“放他們走。”
裹著溼透的衣裳,方湘君一出閣樓,就開始打寒顫,打噴嚏。這麼冷的天,被淋了一身冷水,回去不生病纔怪。等離開了濟慈堂,上了想府的馬車後,方湘君纔敢小聲的咒罵卿一冉,“小畜生,她想要我的命。”
今日開業,除了突然冒出來的方湘君鬧事之外,其他的事進行的還挺順利。收了卿一冉施的米的那些人,回去之後便跟周圍的人說,獻王妃在常寧接開了一家名叫濟慈堂的醫館,但凡家裏貧困,看不起病,吃不起藥的人,都可以到濟慈堂去看病,獻王妃說了,分文不取。
回到王府之後,卿一冉把今天發生的事說給蕭澈聽,“王爺,你不知道,將一桶冰冷的井水潑到方湘君身上的那一刻,我有多痛快。”卿一冉給蕭澈倒了一杯藥酒。
蕭澈看向卿一冉的眼神,有些心疼,“阿冉,相府欺人太甚,你還是教訓的輕了。”他們家阿冉到底是良善的,雖說每次教訓了相府的人,但是隻是恐嚇一番,並不會下死手。
十多年來,相府對卿一冉所做的一切,夠他們死一百次的了,區區淋一桶冷水,算的了什麼。
卿一冉眯起眼,笑著說:“王爺不著急,反正他們惹我一次,我就教訓他們一次,不吃虧的。”
再過些時日,又到了年關。去年的年關,蕭澈和卿一冉是在大牢裡渡過的,今年不知道又會如何。蕭澈翻了個身,將卿一冉攬在懷裏,“阿冉,年關將至,你想要在京城過年,還是去別的地方。”
每年年關的時候,王府的侍衛,都會回一趟老家。也就是說,年關這段時間,王府的守衛是最薄弱的。這段時間,獻王府得罪了周氏一族,蕭澈擔心,周氏一族會選擇年關的時候,暗地裏對付王府。
於是蕭澈想著,若不然今年不在京城過年,扈州有皇上賞賜的宅子,那裏也有蕭澈的友人,去那裏住一段時間再回京,也是可以的。
卿一冉抬了抬下巴,在蕭澈的脖子上啄了一口,“王爺,我倒是不願意在京城,但是皇宮的人,會放我們走嗎?”
蕭澈是皇族之人,要是過年的時候,皇上邀請的話,蕭澈肯定是不能推辭的。卿一冉不喜歡去皇宮參加宴會,吃也吃的不開心,玩也玩的不開心,甚至說話的時候,都要琢磨好半天了,才能開口。
蕭澈的手捏了捏卿一冉腰間的ruan肉,打趣道:“我們偷偷走,不讓他知道就行了。”
反正,只要蕭澈想隱瞞的話,皇上想要在第一時間發現獻王府的人離了京,是不容易的。與卿一冉成親有一年多了,回想起來,似乎從來都沒有帶卿一冉遊山玩水過。
卿一冉咯咯的笑了起來,環住了蕭澈的腰,“王爺,你真的一點都不還怕皇上啊?”卿一冉覺得,皇上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皇上要誰死,誰就得死。皇上歡喜誰,那人就會立馬平步青雲。
可皇上再大的能耐,都偏偏拿蕭澈沒有辦法。
“為什麼要怕他?”蕭澈認真的說,“你也不用怕他,往後要輪到皇上怕我們的。”
說好了不在京城過年之後,蕭澈就派一丈和鄧維去扈州打點了。卿一冉早上起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一丈和鄧維出門,卿一冉叮囑兩人,路上小心些。
與王爺一起用完早膳之後,卿一冉帶著百里還有梅兒,就去了常寧街。順利的開張了,可能今天就要病人尋上門的。
果不其然,剛走到常寧街,老遠的就看到了門口有好些個病人等候著,他們見到卿一冉來了,涌到卿一冉身邊來,七嘴八舌的問:“在這裏看病,真的分文不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