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被附身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爸,哥哥,你們在哪兒呢?”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秦淵的眉頭一皺。
“是柳鶯兒。”
因為之前在臨海大學他跟柳鶯兒見過麵,對這個囂張跋扈的女孩印象深刻,而秦淵的記憶力又超好,因此這個女孩剛一出聲他就確定正是柳鶯兒。
而魏老爺子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十分的嚴肅,甚至隱隱的閃現出了殺意,他對著秦淵說道:“秦先生,既然要殺,那就殺個乾淨,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秦淵當然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反正柳長風和柳雲龍父子已經被殺了,再殺一個柳鶯兒也不在話下。
老爺子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密室的門口。
“老爸,哥哥,你們在裡面嗎?”柳鶯兒一邊叫著一邊走進了密室。
柳鶯兒雖然已經上了大學,但性格當中仍然很叛逆,大學對她來說只是混日子,因為像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文憑,不需要知識。
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學校,白天的時候還好,一到了晚上她就會跟朋友去各種夜店,過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
對於家裏的事情她從來不管,而她的父親也從不跟她說,所以柳鶯兒此時並不知道在他們柳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
柳鶯兒只是覺得這幾天自己的老爹和哥哥神神秘密的,好像是在商量著什麼大事,但她也並不關心,更不會在意,今晚上她依舊是跟朋友一起去夜店,玩嗨了之後已經是凌晨時分,天都快亮了,她這纔開著車回家。
回到家之後她發現整個別墅裡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一個人,這讓她覺得有些怪,因為平時,無論她多晚回家,家裏的保安和保鏢還有傭人都會鞍前馬後的為她服務,可是今天為什麼這麼安靜呢?
柳鶯兒進了別墅之後聞到了血腥味,她似乎預感到有點不妙,到樓上轉了一圈,每個房間都找遍了,沒有看到自己的老爹和哥哥的身影,連家裏的傭人也不見了。
柳鶯兒邊嘟囔著一邊走向了那個密室,因為她知道在這棟別墅當中專門建造了一個密室,這個密室十分的隱蔽,平時只有自己的老爹柳長風纔會到這裏來。
所以柳鶯兒在想,會不會是自己的老爹和哥哥躲在密室裏在商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所以她就朝著密室這邊走來了。
她發現密室的門是開著的,裡面隱隱約約有人在,她以為是自己的老爹和哥哥,所以就邁步走了進來,然而走進來之後,她頓時大吃了一驚。
因為她首先看到密室裏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她很快就認出來了,那個年長的老者是魏家的魏老爺子,而那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孩,正是魏老爺子的孫女魏子卿。
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氣勢不凡,甚至仔細看去,有幾分俊美和帥氣,這個人她也認識,上次在臨海大學的時候她中了魚蠱,正是這個人出手把自己給救了。
這個人的名字叫秦淵。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柳鶯兒反過來之後頓時覺得疑惑,這可是自己家的密室,外人是不能輕易進出的,可是現在這三個人怎麼會在這兒?
“我爸和我哥哥呢?”柳鶯兒問道。
而不等別人回答她這句話,她的目光就已經撇到地上躺著的屍體。
儘管屍體是趴在那裏的看不清楚臉,但那畢竟是她的親人,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來,那兩具屍體正是她的父親和她的哥哥,而還有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不正是他們柳家的底牌五藏大師嗎?
柳鶯兒在一瞬間臉就白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那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嗎?他們已經死了?
“爸……哥哥……”柳鶯兒反應過來之後,一瞬間就朝著兩個屍體撲了過去,放聲大哭。
這個表面叛逆倔強的女孩其實心裏無比的脆弱。
她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是自己的家庭賜予自己的,是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在撐著,可是如今撐著她榮華富貴的兩個重要的人,竟然死了,這讓她無法接受。
密室裏迴盪著柳瑩兒的哭聲,悲慘的哭聲。
魏子清覺得有點不忍,雖然她早聽說柳家的這位大小姐囂張跋扈,但突然間失去了兩個親人,看上去真是有點慘。
而魏老爺子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臉上的殺意仍然沒有散去,此刻他已經對這個叫柳鶯兒的女孩動了殺機,首先是因為這個女孩兒是柳家的人,之前柳家派人突襲魏家,把魏家的那些直系和旁系的親屬都給殺了,那麼柳家的人理應償命。
只死了一個柳長風和柳雲龍還不夠,這個柳鶯兒也得為魏家的人償命。
另外,反正已經得罪了柳家,還有他背後的那個慕容家,所以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多殺一個還能多賺一個,不然的話留著這個柳嬰兒,說不定她會馬上跑到慕容家去通風報信。
因此老爺子對自己的孫女魏子清使了個眼色,口中吐出了一個字:“殺。”
魏子清當然明白爺爺的意思,她雖然覺得柳鶯兒有點兒可憐,但還是按照爺爺的意思,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短刀,然後她慢慢的拿著這把短刀朝著柳鶯兒走了過去。
以魏子清的身手,想要殺了柳鶯兒輕而易舉,然而就在這時秦淵卻突然間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對著魏子清說道:“等等。”
魏子清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老爺子把目光看向了秦淵,然後說道:“秦先生,此女必須得死。”
這句話竟然被柳鶯兒聽到了,她猛地止住了哭聲,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來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三個人,然後她問道:“是你們殺了我父親和我哥哥?”
沒有人回答她,但是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沉默就是預設。
柳鶯兒忽然噌的一下就從地上站起來了,狠狠的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柳家的人。”柳鶯兒大聲喊道,然後她把目光轉向了秦淵:“上次在臨海大學你救了我,我本來對你心存感激,沒想到轉眼間你竟殺了我的父親和哥哥,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柳鶯兒在一瞬間崩潰了,她流著眼淚對著秦淵大聲的喊道:“你殺了我父親和我哥哥,我跟你們拼了。”
說著她就要朝著秦淵撲過來,而魏子清猛地舉起了手中的短刀,對著她冷哼了一聲:“別動,否則的話我就宰了你。”
柳鶯兒一下子就頓住了腳步,這位柳家的大小姐雖然出生於古武世家,她的父親和哥哥都是身手不凡,而她的外公慕容復更是一個古武高手,可是作為女孩子的她其實對習武並不感興趣,只是小的時候就被父親逼著學了幾年,勉強能夠自保而已,所以此時的她面對秦淵,魏老爺子和魏子清三人,就好像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一樣,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而魏老爺子並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他對著秦淵說道:“秦先生,此女留不得,讓子清解決了她。”
“不……”秦淵吐出了一個字。
魏老爺子臉上露出疑惑,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秦先生難道還想饒她一命?這可是柳家的大小姐,如果這時候放了她,那麼她肯定會去向慕容家報信,到時候……”
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淵就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然後說道:“暫時還不能殺她,我自有用處。”
老爺子和魏子清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摸不透秦淵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但既然秦先生髮話了,那即便是他再想殺死柳鶯兒,此時也只能住手了。
“秦先生……”老爺子剛想詢問秦淵為什麼要留著柳鶯兒的時候,突然間只覺得有一道冷風,從秦淵那邊竄了過來,然後擦著自己的身體飛過去了。
這陣冷風讓老爺子竟然直直地打了個寒戰,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只見對面的柳鶯兒突然間猛的一顫,然後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眼睛忽然間就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下一秒她整個人突然開始顫抖,先是小幅度的抖動,緊接著抖動的幅度就越來越大。
魏子清幾乎都看呆了。
“怎麼回事?柳鶯兒她……”
魏子清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被上身了?”秦淵喊了一聲,然後本能地轉頭朝著自己的身後看去。
“秦先生,你說什麼?什麼被上身了?”魏子清不解,魏老爺子同樣不解。
只有秦淵心裏明白,但並不確定,就在這時,對面的柳鶯兒突然停止了顫動,整個人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只是她的表情卻已經變了,整個人都已經變了,她慢慢的看向了秦淵,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然後說道:“恩人,我終於找到一個適合我的附體了。”
魏老爺子和魏子清臉色大變,因為他們發現此時的柳鶯兒聲音竟然已經變了,不再是她之前的聲音,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
而秦淵的眼睛眯了起來。
“黃玉枝?”
沒錯,這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黃河娘娘,突然間附身到柳鶯兒的身上了。
還記得那個黃河娘娘嗎?透明棺材的事情之後這個黃河娘娘,實際上她叫做黃玉枝,當時爲了報答秦淵的恩情,決定留在秦淵的身邊。
秦淵爲了不讓她嚇人,畢竟她是中陰身,已經屬於一個陰物,確切的說是屬於半人半鬼的狀態,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不得把人給嚇死,因此秦淵就讓她隱身了。
而黃玉枝也特別的聽話,這幾天她一直跟在秦淵的身邊,只不過一直處於隱身的狀態,並沒有現身出來,因此別人根本就看不到她,就算是有人用陰陽眼,也不一定能看到黃玉枝,因為黃玉枝可不是一般的陰物,她可是黃河娘娘,在黃河裏麵修煉了多年。
除非是那種修道的高人,開了靈眼之後纔可以看到她。
比如之前跟秦淵大戰在一起的五藏大師,這樣一個得到的高僧,也只是隱隱的感覺到秦淵的身後有一絲陰氣,但也看不到黃玉枝。
實際上,黃玉枝說要跟在秦淵的身邊報答他的恩情,秦淵並沒有這麼在意,這幾天黃玉枝一直隱身,秦淵都差點忘了她的存在。
而現在,在這緊急關頭黃玉枝並突然間從秦淵的身後竄了出去,一下子就附身在了柳鶯兒的身上。
這倒是讓秦淵沒有想到。
“黃玉枝,你這是做什麼?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能隨便的附在人家的身上?”秦淵對著黃玉枝質問道。
對面的柳鶯兒,也就是黃玉枝,她笑了笑說道:“恩人,我跟在你的身邊是爲了報答你的恩情,只不過我是中陰身,不方便現身,所以一直很想找一個合適的附體,而這個叫柳鶯兒的女孩兒,自從她進來之後,我就一直在觀察她,發現她是八字純陰之人,對我來說是一個再適合不過的附體,所以我就趁著剛纔她情緒失落,魂魄不穩的時候,趁機附在了她的身上。”
“恩人千萬不要怪我,剛纔情況緊急,我沒來得及向恩人請示,還請恩人受罪。”
秦淵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留著柳鶯兒還有大用處,你卻附在了她的身上,不過……也好,你佔據了她的身體,但只有我知道你是黃玉枝,在外人眼裏你仍然是柳鶯兒,這樣也可以為我做許多事兒了。”
“我這麼做本來就是爲了方便報答恩公的恩情,恩人有什麼要吩咐的儘管說。”黃玉枝說道。
而此時,魏老爺子和魏子清卻已經是看傻了眼,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魏老爺子說道:“秦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的明明是柳鶯兒,卻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你怎麼把她叫做黃玉枝?”
魏子清也疑惑的說道:“是啊秦先生,柳鶯兒怎麼突然間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難不成已經變成了你口中所說的黃玉枝?可是黃玉枝又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