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未央每次用來對付燕歸的，沒想到，今天他會拿來反擊她。

    她猶猶豫豫，想不理燕歸，又想知道蘇長樂的訊息。見燕歸不動，乾脆從燕歸的腿上跳了下去，跑了出去。

    燕歸看著晃動的珠簾，皺起了眉頭，小丫頭不會生氣吧？

    他剛要起身出去看看，就聽見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是未央的腳步聲，忙又斜靠在椅子上，目光懶散地看向窗外。卻用餘光，斜斜地注意著門口。

    未央滿面笑容地端了個托盤進來，上面是一套茶具。她小心地把茶具在矮几上放好，空谷跟在進來，手中拎著一個茶壺。

    放下茶壺，見空谷走了出去，未央跪坐在茶几旁，輕聲對燕歸道：“我給你沏茶吧。”

    未央是學過茶道的，對於燕歸來說，讓他去欣賞她沏茶，還不如讓他多抱一會。看小丫頭一心想要討好他的模樣，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未央的茶道學得一般，姿勢卻很曼妙，很有美感。這也是當初未央肯學茶道的初衷，她覺得很漂亮，所以才願意學的。

    如果燕歸是文人雅士，可能未央的茶道取悅不了他。可他不是，他只是個刀口舔血的武將，他看得見美就行了。

    未央把茶盅遞到燕歸面前：“將軍，請飲茶。”

    燕歸眉眼不動，就這麼看著她，看她洗白的手指端著粉彩的茶盅，騰騰霧氣，慢慢升起。

    未央放柔了聲音，輕聲道：“你嚐嚐，很好喝的。”

    見燕歸還是不動，未央猶豫地看向手中的茶盅，又看看門外。三個丫鬟正帶著幾個小丫鬟在院子裡做針線。

    燕歸正用餘光看著她，只見她竟然把給他的一杯茶給喝了。喝了就算了，小丫頭竟然斜著眼挑釁地看著他。他剛張口準備說話，眼前一花，嘴巴上結結實實堵上了一個小嘴巴。

    太用力了，準備不足。額頭先撞到了他的鼻子，才滑到他的唇上。鼻子酸爽，眼淚差點被這個莽撞的小丫頭撞出來。

    他還是忍不住含住嘴上那柔軟溫熱的氣息，心道，算是補償吧！

    茶的清香隨著一隻小舌頭一起流進他的口中，這小丫頭把他給她喂藥的那招學個十足十。如果不是知道他喂藥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是清醒的，他都要懷疑她是跟他學的了。

    陽光暖暖地照在院子中，外面是小丫鬟的說笑聲，聲音很輕，和著微風，讓人有種微醉的感覺。

    未央覺得她要醉了，就像飲酒一樣，從臉上開始發紅發燙，然後蔓延開來，蔓延至全身。

    兩個人，親一會，歇一會，整個時光都好像滿了下來。

    一直到燕歸的大手控制不住地從未央的衣襬滑了進去，未央才驚醒，一把推開，從他身上跳了開來。

    她抿著嘴角看著燕歸，半晌才小小聲說道：“不可以。”

    “過來。”燕歸衝她招招手。

    未央猶豫了一會，還是主動爬到燕歸的腿上，輕聲道：“我們還沒成親呢。”

    “那我們秋後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