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燕小燕拍掌大笑：“小姑姑，她看上你鞋上的那對珠子了。”轉頭又對著燕小蝶颳了刮臉：“你羞不羞。”

    到底是個孩子，心機沒那麼深沉，見燕小燕笑話她，立刻從燕小霞懷裏探出頭來，駁道：“纔沒有，明明是小姑姑不喜歡小蝶，她珍珠都捨不得給小蝶。”

    燕小玲又氣又尷尬，卻又不能當著未央的麵去打她，沒辦法誰叫這個妹妹是親的呢。只能硬著頭皮笑著對未央說：“小姑姑，小蝶不懂事......”

    話沒說完，已經是面紅耳赤，滿面羞愧。她實在是後悔死了，平時只覺的妹妹淘氣，今天才發現妹妹真的很沒規矩。

    燕小蝶的鬼心眼未央並不介意，輕聲說道：“我給你們沏茶吧。”

    她慢條細理地挽袖，粉白的輕紗袖管，上面是一對欲飛的蝴蝶。袖中的手白嫩細膩，纖細的指尖瑩白的指甲剔透淡粉。

    她把茶壺提起，緩緩衝進茶盅，熱霧瀰漫，神態端莊。這是大家閨秀才有的精緻美麗，不是任何人模仿就能學來的。

    “燕小蝶，你想做和姑姑一樣漂亮的女孩子嘛”未央輕聲問道。

    燕小蝶咬了咬嘴唇，她只有五歲，卻也懂得自己和小姑姑雲泥般的區別。那是見識與眼界培養出來的女子。

    她美，遙不可及！

    “我也想做像小姑姑一樣漂亮的女孩子。”旁邊的燕小燕輕聲說道。

    “可以。”未央側過頭，含笑看向燕小燕。車裏的光線明滅恍惚，映襯的她的一張臉愈發好看。

    燕小燕夢幻般地看向未央，呢喃道：“真的可以嗎？”

    她生得像爹多一些，沒有燕小玲姐妹倆長的好，更別說燕小霞和燕小麗比了。這也是她一直為之自卑的地方，什麼都不如人，連長相都不如姐姐們。

    如果可以，這樣想著，燕小燕忍不住伸手去摸小方桌上的茶壺。

    未央看也不看燕小蝶，含笑道：“當然可以，明天你過來，我教你禮儀。只要你用心，你必將是雁城最漂亮的小姑娘。”

    “咣。”一聲。

    是燕小蝶的雙腳踹到方桌上發出的聲音，她用了大力氣，把桌子上未央剛剛沏好的一杯茶都踢了溢出來。

    “不許教她這個醜八怪，你要教我。”燕小蝶扯著脖子衝着未央大喊。

    小叔是嚇人，這個小姑姑，還沒有姐姐高，又小又瘦，纔不怕她呢。

    跪坐的未央，猛然坐起身抬起眼睛，神情微怒，目光微寒。整個人氣勢突然劇變，不怒自威，透著迫人的鋒芒。

    燕小蝶嚇壞了。

    她驚恐地看著面前的未央：“小，小姑姑。”

    燕小玲更是嚇壞了，早知道她就不帶妹妹出來了，要是惹怒了小姑姑，就是惹怒了小叔。惹怒了小叔就是惹怒了將軍府，惹怒了整個燕州啊。

    她剛要開口，見一邊跪坐的空谷給她使了個眼色，連忙又緊緊閉上嘴巴。她這個妹妹，確實被寵壞了，不知道小姑姑能不能治治她。

    燕小蝶縮在燕小玲的懷中，仰頭看向未央。

    那個比小叔更厲害的小姑姑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