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笑著轉回頭看向她：“小蝶纔好看，小蝶是姑姑見過最好看的小姑娘。”

    這話，燕小蝶很喜歡，感覺自己找到知音一樣，乖巧地坐到未央身邊：“謝謝姑姑，姑姑第一好看，小蝶第二好看，姐姐第三好看，小燕姐姐第四好看，空谷姑娘第五好看。”

    車上只留了空谷伺候茶水，其餘的丫鬟都在後麵的馬車上。她這是扳著手指，把馬車裏的人都誇了一遍，一個沒漏下

    “我謝謝你哦，把我排第四。”燕小燕搬個鬼臉，對她吐了吐舌頭。

    “唔......”

    小姑娘看看燕小燕又看看燕小玲，糾結了半天猶豫道：“那小燕姐姐第三，姐姐第四。”

    反正姐姐是親的，生氣她也不怕，讓未央排第一她已經很委屈了，萬萬不能把第二讓出去。

    燕小燕笑眯眯地去捏她圓潤的小臉蛋：“就你聰明。”

    燕小蝶噘著嘴推開她的爪子，氣鼓鼓道：“不許捏我的臉，都捏胖了。”

    見燕小燕還要說話，她眼睛咕嚕嚕一轉，抓住未央的衣袖，甜甜地說道：“姑姑，你的珍珠真好看，小蝶好喜歡。”

    未央今天穿的鞋正是那雙綴著鳳凰螺珍珠的繡鞋，見小姑娘看著自己鞋子上的珍珠一副很喜歡的樣子，有些尷尬。她不是不送她，實在是鞋子上的東西，送人好像有點不太體面。

    未央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蝶說的對，車上有點心，你要不要嚐嚐？”

    “不要。”燕小蝶乖巧地回答，解下自己腰間的荷包，從裡面掏出一片薄薄的金葉子遞給未央，嬌嬌怯怯道：“小姑姑，這是我香囊裡最貴重的東西，送給你打頭面。”

    燕小玲和燕小燕同時瞪大了眼睛，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了嗎？燕小蝶可是最小氣摳門的呀！每次只有她拿別人東西的，什麼時候送東西給別人了？

    未央看著她，五歲的小姑娘，說話有禮貌也很乖巧，為什麼燕小燕把她說那麼可怕？大概是從小的偏見吧。

    這麼小的孩子，能壞到多壞。

    燕小蝶見未央沒說話，也沒接她的金葉子，又轉向姐姐，撒著嬌道：“姐姐，姐姐，你說，這是不是我包裡最貴重的東西了。”

    燕小玲神色一變，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燕小燕卻不在乎，毫不客氣地去翻她的荷包：“我上次見你包裡還有兩顆東珠呢，怎麼不送給小姑姑。”

    燕小蝶忙抱緊荷包看著燕小燕正色道：“我最喜歡珍珠，大家都知道，送我禮物也是珍珠。”說著，她指著未央鞋頭上的珍珠道：“姑姑的珠子更好看，纔不會要我的珠子呢。”

    未央忙伸手攔住：“好了好了，別鬧了，姑姑不要你的金葉子。小蝶喜歡珍珠啊，那姑姑把回去看看，有沒有好看的珍珠，找到了送兩顆給你。”

    燕小蝶看看未央，又看看她的鞋，淚水一點一點聚集。她輕輕從未央的身邊挪開，忽然咬著帕子哭了起來。

    未央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頭撲進燕小玲的懷裏：“姐姐，小姑姑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