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害羞的小兩口
太后心情極度煩悶的時候,泡出來的茶一定是苦澀難喝。
“太后,這麼晚了,您回去安歇吧。”連嬤嬤勸道。
太后:“呵,我今兒還能睡得著嗎?”
“皇帝真是好計謀啊,他和荊溯使出金蟬脫殼這一招,連哀家都騙過去了。”
明明是炎熱的天兒,可常青宮有太后這一尊佛,愣是時時感覺在過嚴冬,稍不注意就會凍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太后的確睡不著,青衣客說話不經大腦,但說出來的話未必沒有道理。
荊溯八成就是還在替皇帝做事,藉着沒有官衣在身,來去自由,便悄悄的在江州打擊景王。現在太后還沒有確切的證據,這點就靠柳琦了。
“荊溯啊荊溯,只要讓哀家抓住你的把柄,這回哀家定會親手把你除去!”
有人一整夜沒睡,有人卻睡的天昏地暗。
柳琦一覺睡到天亮。
她照了鏡子,發現脖子上的印記已經沒了,但還是聽了荊溯的話,再塗了一次藥。
用藥過後,她將荊溯給的藥瓶小心放好,纔出了門,這可是荊溯第一回送她東西。
荊溯已經備好了馬車。
他坐在駕駛位上,見柳琦過來,對她伸出了手。
這隻寬厚的手掌,看上去就非常溫暖。柳琦搭手過去,只一下,就被男人拉上了馬車。
兩人在車門處靠得極近,荊溯能聞到柳琦脖子上的藥香。
荊溯牽著柳琦的手,心裏一陣柔軟,女人的手滑膩軟糯,他都不敢用力過猛了,生怕自己一個不下心,就把手給折斷了。
天知道他拉這一下,費了他多大功夫。
柳琦當然不知道荊溯的心理活動,她只覺得,荊溯的臂膀真有力啊!柳琦心裏不禁歪歪想了一下。
兩人都不知對方心裏想什麼,但是他們一直保持著大手握小手,等荊母來了才放開。
荊溯跟沒事兒人一樣,下地,將母親扶上馬車。若是心細的人,就會發現他耳尖的紅已經將他出賣了。
荊母看著一直眼神躲閃害羞的不敢看她的兒媳婦,露出一臉的婆婆笑。
她拉過柳琦的手:“小琦,你什麼時候給我們荊家生個大胖小子哇。”
柳琦老臉一紅:“母親,您說什麼呢!”荊溯可就在外面,他要是聽見了多不好意思啊。荊溯面前,她還是得矜持一些比較好,奈何荊母不懂她的心思。
荊母不以為意,不過聲音放低了對柳琦說:“昨晚我可看見溯兒去你房間了,行了,你們小兩口就別老是遮遮掩掩了。”
言下之意,我早就看穿你們倆的小動作了,不用不好意思。
荊母的低聲對門外趕車的荊溯來說,可一點兒也不像是低聲啊!他聽見了自己母親的話,覺得冤枉得很!
他到現在可還沒碰過柳琦一下呢!
除了偶爾半夜偷偷親了她兩口之外……想到這個,荊溯咋那麼心虛呢。
車裏的柳琦並不比他好到哪兒去,她百口莫辯,想跟荊母解釋說自己和荊溯還未有夫妻之實,但是荊母一副“我不聽我不信”的樣子,柳琦也是絕望啊!
到了京都麗人館的門口,柳琦幾乎是落荒而逃。
荊溯到底是個男的,他臉皮兒厚,見柳琦跟風似的跑進了店裏,連荊母還在車裏都忘記了,十分好心情的笑出了聲。
荊母:“溯兒,你媳婦兒是不是可愛得緊?”
荊溯:“是。”
荊母:“那你什麼時候讓我抱上大胖孫子呢?”
荊溯:“.………..”
“我儘快。”
荊母滿意地下了車,追隨自己兒媳去了。
柳琦今日準備多備幾種茶,又爲了省時,這次她特意同時架上了三口藥罐。
還是和昨日一樣,治療月經不調的藥茶每種只熬一罐,能冠上三個瓶子。但是用來美容養顏的藥,今日她多熬了些,且每種都熬製出來,爲了能讓著藥茶看起來高階一些,她還特意買了漂亮些的琉璃瓶子來裝,定價自然也會高些。
柳琦和荊母在後堂忙得天昏地暗時,前堂已經有了客人登門。
“有人嗎?老闆在嗎?”
“在呢在呢!”柳琦聽到前頭的叫喚,把手上的活計先讓荊母看著,自己連忙移步至前堂。
來人柳琦有印象,是昨日在她這兒買過治療痛經藥茶的婦人,不過今日她旁邊還跟著一位年輕姑娘。
“李夫人?您怎麼一大早就出來了,昨日的藥貴千金試過之後感覺怎麼樣?”柳琦熱絡問道,其實她也算是故意這麼問的,她對自己的藥茶可比對自己漂亮的臉蛋還要有信心。
果然見那李夫人滿臉笑意:“哎喲喂,多虧了老闆的藥啊,本來我女兒因為痛經飯都吃不下,更不用說下床了。可是你瞧,”
李夫人指著自己旁邊的姑娘:“我女兒昨晚喝過在你這兒買的藥茶後,痛經慢慢的就好了,今日非但能下床了,還能活蹦亂跳的!巧兒,還不快謝過老闆!”
巧兒依照她母親的意思,對柳琦淺淺地鞠了一躬:“謝謝老闆。”
柳琦看得出,這對母女是真心實意的對她產生感激。
“快別這麼客氣,我這藥本來就是拿來賣的,應該是謝謝李夫人您相信我家的藥纔是,怎麼還有讓您和貴千金來謝我的道理。說實話,只要你們喝了我的藥,能立刻藥到病除,那麼我開設這家京都麗人館才具有意義。”
李夫人說什麼都要感謝柳琦:“這是我家自己釀的果子酒,老闆你可一定要收下!”
柳琦盛情難卻,便將李夫人塞過來的一籃子包裝精緻的酒收下了,想著可以拿回去給荊溯喝,畢竟是人家的心意,不好拒絕。
“多謝多謝。”柳琦將禮物收下:“這痛經啊,不是什麼大毛病,但是痛起來是真要命。我以前也痛經,後來吃了自家的茶就好了。”
李夫人一聽,來了勁:“你昨日說痛經可以根治,怎麼個根治法?”
問起這個,旁邊的巧兒也豎起耳朵聽著。
柳琦說道:“只需每次月經時喝一回藥,連續六次,便可盡除,以後都不會再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