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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仗酒意耍賴

    總之,柳琦雖睡著了,但後面還是披著外衣,出來伺候醉醺醺的荊侯爺。

    荊溯一開始伴著比平日還要僵硬三分的臉,待柳琦一出來,自動柔和了下來,且心滿意足的往媳婦兒懷裏麵懟。

    後面的一應人事,荊溯一概不管。

    瞿海見狀,捂著嘴低聲偷笑。

    黎管家見平日裏威風凜凜的侯爺,此刻在夫人懷裏儼然變成了一隻個高八尺的綿羊,雖一早知道侯爺待夫人有所不同,但親眼所見究竟是如何不同,向來不為所動的黎管家還是不免震驚了一小會兒。

    花媽媽則見怪不怪:“行了行了,這裏有夫人在,我們在這兒倒有些礙手礙腳,老黎,你快好生送瞿公公回去吧,我去喚人打熱水來。”

    邊說,邊把臥室門給關上,阻隔了外面幾人的視線。

    門一關上,某個喝醉的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得寸進尺的把人抱得更緊了,下巴擱在柳琦的肩上,親暱地胡亂摩挲,溫熱的唇瓣總有意無意的貼到了柳琦的脖子或是耳朵後面的肌膚。

    然而就是這若即若離的觸感,惹得柳琦陣陣心癢,她不得不站的筆直,不敢動一分。

    偏作亂的罪魁禍首還用帶著委屈的強調,在柳琦耳朵旁呢喃道:“別人寫情書,不是甜言蜜語,至少也是些象徵着相思的詩句。可到了你這,”荊溯委屈的哼了一聲:“我不管,你必須重新寫一份給我。”

    今日這樣的場景,荊溯被這麼多官員輪著道喜祝賀,他真是好不容易纔找著個沒人打擾的空隙,迫不及待的將香囊開啟,想要一睹柳琦寫給他的情書。

    但,這情書,一直是他以為的情書。

    在他開啟一看,就看完了。

    真是隻一眼,就看完了。

    一張這麼寬大的紙張,上面居然只寫著一行字。

    若是這一行字寫的是些諸如“我愛你,我想你,我中意你”之類的話,那荊溯肯定會見好就收。

    可上面寫的什麼?

    [柳琦,年十九,南邊黑山鄉人。]

    今晚在宴席上,陛下要看他的香囊,他其實並不是不想給對方看,實在是,怕對方看完後笑話他,才死命護住了香囊。

    柳琦瞬間就明白了荊溯說的何事,不過她是很疑惑的。

    不是說,香囊裡面寫的都是自報家門嗎?若是接到了香囊的人,覺得可以的話,便會順著香囊裡的資訊找到香囊的主人,然後開始一段良緣……

    一想,自己已經是荊溯的妻子了,好像並沒有什麼好寫的,不過今日上午荊子恩一直在旁邊督促著,她就應了個景,便這麼寫了。

    現在被荊溯這麼控訴,柳琦開始覺得,自己寫得的確太草率了些。

    可是她又沒讀過什麼書,哪裏寫得出什麼好聽的情書?更不用說詩句了。

    不過,眼瞅著圈住她全身,讓她動彈不了的這人這麼難過,她決定:“好,我答應你,欠你一份情書。”

    荊溯回了個:“嗯。”

    “好了,我扶你先到床上躺著,再給你擦擦。”柳琦拿出平時哄荊子恩的語氣來哄喝醉了的某隻。

    荊溯撐著柳琦的肩膀,唇角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方纔在宮裏麵,他的確是喝醉了。但是這一路回來,再到現在,其實他這酒醒得差不多了,只還有些頭昏腦漲,但意識是清醒的。

    他沒有將力氣全放在柳琦身上,收住了大半,否則就靠她這小身板,根本扶不動他的。

    但是從柳琦的角度來看,她對荊溯醉酒這事,深信不疑。

    她費著九牛二虎之力,當然,還是在荊溯有意收住了力道的情況下,好不容易纔將步履不穩的男人安置好在床上,過程當中真是小心又謹慎,生怕把對方給磕碰了哪裏。

    院裏下人已經將熱水打好了,放置在臥室門邊,柳琦將水端進來。

    先給荊溯脫下了外衣,只留了裡面的一層白色中衣,從臉開始,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本來只打算擦擦臉就當完事的柳琦,聽見了半闔著眼的男人無意識地嘟囔:“熱,很熱……”邊嘟囔著,邊還巴拉了著自己的領口。

    無法,柳琦只能稍微巴拉開對方的衣服領口,用熱臉巾擦了擦。

    不過,對方還是喊熱。

    柳琦咬牙,乾脆把對方的衣服全給扒了,然後用同樣的方式給對方擦拭了身體,好在荊溯不喊熱了。

    正要把水端出去倒了,柳琦的手被人抓住,對方一個用力,就將她抱入了懷中,原本已經夠著了木盆要端起,被荊溯這麼一搞,完全翻了。雖還好沒有把水濺到床上,但柳琦的褲腳全溼了。

    柳琦沒好氣地看了眼床上的某人,有些恨得牙癢癢,她必須得去給自己換身睡衣。

    “荊溯,你先放手。”柳琦被男人死死摁住,根本掙脫不開,她很是無奈。

    荊溯像個孩子似的嘟囔道:“不要走,媳婦兒,我要你陪著我。”

    “我不走,我不走,我只是去換身睡衣,馬上就回來陪你,所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柳琦耐心哄道。

    結果荊溯抱得更緊了,皺著眉頭:“媳婦兒,頭痛。”這絕對是撒嬌了。

    不過他說自己頭痛,醉酒之人會頭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柳琦不疑有他,連忙伸出了手,幫對方揉著。

    荊溯皺著的眉頭總算是緩和了不少,但柳琦依舊走不開,只要她稍微一走動,荊溯就會立馬失去安全感似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最終,柳琦嘆了口氣,她把溼透的褲子直接撂了,然後上了床,鑽進了荊溯的被窩裏。

    荊溯順勢摟住了她的腰,將頭靠在她身上,鼻子偶爾聳動幾下,在柳琦看不見的角度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彎起。

    柳琦還不敢直接睡下,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懷裏人的後腦勺。只要荊溯一說自己哪裏疼,柳琦馬上伸出修長白嫩的手,再輕輕地揉著。

    一會兒是頭、一會兒是背、一會兒又是胸口……

    直到荊溯意有所指的說:“媳婦兒,我這兒也疼,你幫我揉揉。”

    柳琦羞的,在意識到了對方又開始耍無賴時,她想下床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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