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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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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牙疼

    姜柔菩和姚從心抵達王仁敏叉車店前四個小時。

    快竭區,某個倉庫裡,有人。

    一箇中年男子靠坐在一張鐵藝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搖著一隻紅酒杯。

    他手邊是一個穿著小西裝的侍者,端著一個花紋考究的銀盤,上面放著一桶冰塊,和一支沒有標籤的紅酒。冰塊裡,則是一罐啤酒。

    在中年男子面前有一個擂臺,擂臺上一個尼歌人正在打沙袋,一下一下又一下。不像是在鍛鍊力量和速度,也不像是在練習技巧,只是單純地,在打。消耗,不,浪費體力。

    但他那張和黑石的顏色一般無二的臉上,卻全是愉快、享受、猙獰。

    中年男子以一種和他之前的表現非常不符的方式,大口悶掉了那一杯紅酒,站起來,命令尼歌人,“停。”

    尼歌人馬上停手,並把沙袋從支架上抱下來,解開拉鍊,從裡面倒出一個人來。

    一個,手腳都被綁著,已經全身青紫,幾乎不成人形的,人。

    赫然是之前找了鬱飛舟幫他小孩看病的瘦漢子。

    尼歌人把瘦漢子的頭髮揪著,迫使他抬起頭,然後扯下他嘴裏那個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的布團。

    瘦漢子只是努力地瞪大著眼睛,瞪著中年人。

    中年人嘴角浮現出一種刻薄的笑容,“你知道,這裏為什麼叫快竭區嗎?”

    “是我起的名,是我把它叫的快竭區,所以它就叫快竭區。”和穗城快竭區豐盈礦業董事長,馬越,這麼說。

    “但它給了我好大驚喜,這個區域的黑石,按照計算,明明很快就會被採掘乾淨了的,所以我才把它叫快竭區。但沒想到十年之後十年,十年之後再十年,它現在還沒有被挖完。”

    “你也是,給了我好大好大的驚喜,威逼利誘,都用上了,你硬是軟硬不吃。”

    “但沒關係,對付一個礦,我都能這麼,愚公移山鍥而不捨,對付你一個人,呵呵呵呵。”

    “你猜,我是為什麼突然有了自信,把你放出來了呢?”馬越湊近瘦漢子的臉。

    瘦漢子的瞳仁瘋狂跳動,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的臉上滿是驚恐。

    “啪!”馬越打一個響指。

    “唔!嗚!唔唔唔!”兩個打手,推著即使被塞了布團,整個人都綁在柱子上卻還在奮力掙扎的瘦漢子老婆上來了。

    “你個噗!”瘦漢子想罵,但尼歌人眼疾手快就是一拳,然後麻溜地再把布團塞進了他嘴裏,再抓著瘦漢子的頭髮,提起。

    馬越繼續說:“我現在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做不做?說起來,你老婆,看起來,雖然我是沒有什麼興趣,但他們,尤其是他,呵呵呵呵,可說不定。”

    馬越的手指指了一拳,最後停在尼歌人身上。

    “唔!唔唔唔!哐!錕!”

    “如果你答應,就點點頭,如果你不答應……”馬越轉頭看向尼歌人,尼歌人鬆開瘦漢子的頭,走下擂臺。

    “唔!唔唔!”

    ……

    馬越用手抓著自己下半邊臉,看著面前的瘦漢子。這是他最喜歡的節目,哪怕他每次都已經知道結果了,這次也一樣。

    於是果然,他看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啊,好。”

    “來,來人,給他解開。”

    “去,快去,就按我說的做。”

    “要快一點哦,如果你慢了,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哦。”

    ……

    在瘦漢子走後,侍者掏出一塊平板,馬越透過它連線的無人機看見了瘦漢子之後,馬越點點頭,離開了倉庫。

    “唔!唔!哇啊啊啊!滾開!滾開!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馬越聽著背後的聲音,停步,背起雙手。

    “聽說新來的那個B級專員,還是個愛抖露?”

    “對。”侍者再次拿出平板,並對著平板說:“愛抖露·弱水。”

    平板上顯示出姜柔菩的資料。

    端詳許久。

    “讓下面人動手的時候注意一下,能抓住,就試著抓一下。”

    背後的慘叫等各種聲音愈發劇烈和雜亂。

    時間回到現在。

    {我建議你現在在肥博上看看和穗城的新聞哦。}玖捌嚶突然在姚從心腦海內說話。

    姚從心和姜柔菩對視,姜柔菩指了指自己身體裡漂浮著的五陸三。

    “哇哦。”姚從心地鐵老頭看手機.JPG

    掏出手機,各看各的。

    一開始在肥博上是看不見的,但只要開啟啼螿網路,熱搜第一個就能看見。

    #和穗城赤腳醫生#

    湃湃新聞:

    (今天是和穗城人民醫院迎來它的新院長的第五天,和穗城人民心心念念數十年,終於等來了屬於和穗城的優質醫療服務。)

    (但在大多數人慶賀這一盛事之餘,卻發生了一件,非常讓人痛心,和憤怒的人間慘劇。)

    (和穗城消防隊於今天中午十一點左右,救下一名意圖跳樓親生的男子。在表揚消防官兵不負所托盡忠職守的同時,我們也不免為男子為何親生感到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走上這條極端的道路呢?)

    (根據採訪我們瞭解到,原來啊,這名男子於十天前,把自己的孩子送往一家由無證非法醫生開的裁縫鋪,去看病診治。)

    (那個無證非法醫生,鬱某,不僅向他索取了鉅額的所謂醫療費用,還要求,將他的孩子和妻子一齊留在裁縫鋪內,而把他趕出了裁縫鋪,並拒絕男子探望。聲稱,治療過程是要嚴格保密的。)

    (十天後的今天,男子終於無法繼續忍受這種擔憂的心情,再加上和穗城人民醫院已經有了新的醫生值班,他就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和穗城人民醫院去接收治療。)

    (但沒想到等他趕到裁縫鋪,卻發現整個裁縫鋪已經人去樓空,不僅裁縫鋪的老闆鬱某不見蹤影,就連他的孩子和妻子,也已經一起人間蒸發。)

    (男子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於是爬上高樓,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

    ……

    “嘶!”姚從心,牙疼!是要上火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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