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雪
帶頭的一發話,這些人拿出明晃晃的長刀,步步逼近林沖。
在林沖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三拳兩腳就可以打發。
但是當他們距離林沖不到三尺的之距時,他們幾個的刀法突然加快,迅速而狠辣,絕不是一般的僕人所能展現出來的力量。
林沖倉促之間應戰,被逼得向後退去,在同一時間,身後的姑娘水袖之間掣出兩把短刀,同樣是出手要命的招數。
不過,憑藉他們兩撥人,還不可能是林沖的對手,公孫勝想上前幫忙,張雲呵呵一笑道:“用不著你上去幫忙,沒看到相公想要行英雄救美之事嗎?”
“當家的,你看大哥險象環生,身陷在五人的圍攻之下,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你想上去幫忙嗎?這不是搶了你家大哥的風頭,人家一看你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說不害雙要對你以身相許了。”
月做為地字級別的殺手,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勾引一些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好漢,讓他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願地為她賣命。
這幾名好漢就是她新招徠的,她答應他們,如果能殺掉三人,那事後就跟他們一起玩玩。
色香魂授之下,幾人哪有不盡力的,一旦刀法展,綿綿不絕,處於林沖身後的雪更是招招從極其陰毒的角度出招。
林沖陷入危局,額頭現出絲絲汗水,應付得捉襟見肘,一進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喲,你看這招不錯,飛泉流星,嘖嘖……”
“哎,那招也不錯,一劍東來。我的天啊,你看到沒有,你家大哥的槍法著實了得,一槍就將對方的劍給格開了。”
“當家的,我去買了一些炒栗子,你要不是吃點兒?”
公孫勝聽到張雲不用他上去幫忙,沒心沒肺地找了個小攤,買了炒慄,兩人並排坐下,就跟看戲一樣,在一邊指指點點。
雪以為他們兩個與林沖不是一夥的:“姓林的,你快點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我不止可以放了你,看在你長得這麼俊的份上,說不定大姐我還會與你樂呵樂呵。”
正面攻擊的幾個大漢,聽雪這麼說,下定決心,決不能讓林沖活下去,刀劍再變,一個施展滾地刀法,襲向林沖的下三路,一個照著林沖的上三路。
加緊攻勢,非得置林沖於死地!
林沖的身上被劃了幾道血口子。
雪嫵媚地嬌笑一聲:“林沖,你就從了我吧,反正你手裏拿的東西,對你來說,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張雲隨手將一個栗子殼拋過去,正好打在雪的刀尖上,虎口一震,袖間流出血來,她抬起頭來,無比駭然地看著張雲:“你個賤人,不知道我的手比你要金貴多少,我的臉可是用了東京城裏珍芳齋的香粉嗎?你看看你那醜怪的樣子,簡直跟個鬼一樣。我見了就想嘔吐,也難怪沒人敢要你!”
喀巴一聲,一聲響,張雲手裡的栗子被捏得粉碎,掉落在地上。
一股怒火讓公孫勝覺得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他們梁山泊的人可是深知,誰敢說當家的長得不漂亮,那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果然,張雲一晃,來到雪的面前,對方一愕之下,雪呆立當地:“我來看看百兩金子一兩的粉怎麼樣?”
還沒來得及反應,張雲大力金剛掌施展,噼啪打了雪兩巴掌,兩手搓了一下:“手感不錯,還是蠻滑膩的,裡面加了香蘭葉吧。”
“你——你居然敢打我?!”
啥也不說,張雲一把薅住雪的頭髮,疼得她頭皮發麻:“你個醜女人,你敢對我這樣?”
張雲一把將她丟開,手裏拿著一把頭髮,放在鼻間聞了聞:“喲,還是珍芳齋的頭油,不錯,不錯。”
“你這個瘋婆子,你究竟要做什麼?”雪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們幾個沒看到老孃被欺負了嗎,還不快點給我上,宰了她!”
那幾個漢子聽說之後,果斷捨棄林沖,向着張雲攻過來。
林沖壓力頓減,剛纔張雲跟公孫勝的話可都聽在他耳朵裡,真是現世報來得快,他有了時間,跑到公孫勝身邊,跟他坐在一起,拿起板栗吃了起來。
公孫勝推推他道:“大哥,那可是你娘子啊,你不擔心嗎?”
“吃栗子還佔不住你的嘴,囉嗦什麼!”林沖說罷,不理公孫勝,看向幾人的打鬥。
有打地鼠錘這個神器在,張雲除了怕系統有時會經地收回他的能力之外,別的怕個屁啊。
木錘第一下揮擊,衝過來的第一名大漢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跟著第二個也是如此,眼看著刀就要刺到張雲身上,又倒在地上。
他們與張雲相比,那完全不量一個級別,不過眨眼之間,這夥人全部倒地。
張雲把打地鼠錘往肩上一扛:“沒勁,真是沒勁,就這麼幾個廢物,也敢在老孃面前囂張。”
雪將兩把短刀投向張雲,去勢如電,張雲隨手一揮,兩刀短刀被她格飛。
這時,一輛掛著紫色流蘇的馬車駛過來,在馬車上的車伕也是穿著極其華貴的衣衫,趾高氣揚打馬而過。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快救我!”
雪好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樣,對著馬車大呼,馬上的車伕怒眉道:“你不知道馬上坐得是誰嗎?這是大名鼎鼎的慕容淵博公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小寒,不得無禮!”
車子裡面傳出一個男人極富磁性的聲音,一隻細白得如同女子一樣的手揭開轎簾:“誰在外面吵嚷?”
“慕容公子,我是江如雪,你不記得了嗎?”
“江如雪?”探出頭來的慕容公子長得白白淨淨,那雙深遂的眼睛就好像藏著星辰大海一樣,讓無數的女子沉迷其中,連張雲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慕容公子是一個絕色美男子,佩得上君子如蘭這句話。
“慕容公子,沒關係,你不認得我沒事,我這裏有個好東西,要孝敬你。”
江如雪的姿態始終放得很低,從身上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紫色木頭來。
慕容淵博冰冷的臉上呈現出一絲難得的失態,用一塊手巾包了那塊木頭,好像是怕與江如雪接觸,全髒了他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