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收伏段景柱
聲震九天,宛似龍吟。
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下巴幾乎要掉了。
“這真得是馬嗎?什麼樣的馬能有這樣的嘶吼!”
“我起先只不過以為這是一匹病馬,想不到它是一匹神馬!”
“簡直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金髮男子激動得全身微微發抖:“這馬,這馬是渥窪天種,極為罕見的汗血寶馬!”
張雲摸著馬兒的頭:“馬兒啊,馬兒啊,你在這些庸俗人的手中,不過一匹凡馬。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馬兒好像聽懂了張雲的話,親暱地用頭蹭著張雲,結果身上溼了一大片。
“姑娘,可否將這匹馬割愛給我?我願意出一千金!”金髮男子跟張雲商量道。
張雲輕輕搖頭,牽著那匹馬兒對林沖道:“相公,我們走吧。”
林沖呆若木雞地跟在張雲身後,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他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剛開始,他也以為張雲不過隨手挑了一匹。
“我們同乘一匹馬,趕往東京。”
面對張雲的提議,林沖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對於良馬的喜愛使得他連連點頭。
兩人同乘在老馬背上。
馬兒向前奔行,不管是什麼樣的路,奔行起來都如履平地,健步如飛。
林沖忍不住讚歎:“真是一匹好馬。”
張雲本來牽著馬韁,到後來索性放開手,任由馬兒自行馳騁。
雖說神馬跑得飛快,但是它就一個脾性,哪怕不吃草料,也要喝上一些酒。
“你還沒有名字呢?以後我就叫你小花吧。”
“這個名字好土。”林沖忍不信吐嘈。
奈何馬兒聽到以後,歡叫了幾聲,使得林沖頻頻翻白眼。
再有大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到東京,兩人看到路邊有一處客棧,剛好天色向晚,他們打算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再走。
當晚,在客棧之中的後院,小花正在閉目養神。
一個黑影悄然來到客棧裡面,順手解開繫着小花的繩子,喜不自勝道:“不願意買給我,我將他偷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個人正是那個金髮男子,他正是金毛犬段景柱,對於名馬甚是喜愛。
與張雲商量無果,段景柱就動了偷的念頭。
誰知剛拉了小花要走,小花突然嘶鳴一聲,兩隻前蹄高高揚起,冷不防地在段景柱的後背踢了一記。
可憐的段景柱還沒有明白過來,身體貼著地平平在地上滑行出去,最為悲催的是,正前方剛好有一坨熱烘烘的馬糞。
完了!
段景柱心中大驚,正這麼想著,臉與馬糞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我道是誰?原來是金毛犬段景柱,怎麼我不賣給你馬,你就想著偷了?”
張雲似笑非笑地站在段景柱的面前。
段景柱幾曾受到過如此奚落,這丟得可是天大的面子。
“好小子,想不到你居然來偷竊我們的馬匹?”林沖怒不可遏地瞪著他。
段景柱從腰間掣出一條烏色長鞭,手柄處油光發亮。
“我偷是看得起你們,既然你們發現,那怪不得的我明搶了。”
說罷,手中的長鞭化成一道道鞭影,籠向林沖和張雲二人。
林沖想也不想,擋在張雲的前面,長槍迅捷如雷地出擊。
段景柱如何是林沖的對手,他對付尋常人還可以,但是遇到林沖這樣的高手,不過三兩招之間被打翻在地,剛好又坐到馬糞上,沾了一屁股。
殺氣森然的槍尖頂在段景柱的咽喉,林沖臉若寒冰。
感覺到生死危機,段景柱這才慌了,乾笑道:“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這東西萬一向前遞上一分,我的命可就真得沒了。”
段景柱心裏叫苦,幹嘛鬼迷心竅來偷馬。
張雲搶先一步,捏著段景柱的下巴,將一顆糖塞進他的嘴裏。
“你給我吃了什麼?”段景柱駭然失色。
“這東西名為腸穿肚爛丸,別看是甜的,毒效卻相當了得。段景柱,我們可以不計較你偷馬的事情,但你從今天起,就是我們梁山的人了。你需趕往梁山泊,為我們梁山養馬。卻了梁山泊,自有吳用會為你解去此毒。”
聽到“梁山泊”三個字,段景柱當下就慫了,傳說哪裏的人個個兇惡,要是不去的話,他身上的毒卻又沒法去除,當下苦著臉點頭答應。
張雲知道段景柱閒著沒事,會去順手偷照夜獅子馬,結果引得曾頭市一場火拼。
段景柱從地上站起來,使勁地嘔吐著,愣是沒有吐出來任何東西,正要痛罵張雲一番,卻看到林沖的槍頭正對著他。
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段景柱諂媚道:“放心吧,小的一定去往梁山,棄暗投明,從內到外做一個好人。”
張雲交待了段景柱一聲,繞開曾頭市,這才放任他離去。
“娘子,似這等貪生怕死之人,在我梁山乃是一個害群之馬,如何能讓他上梁山?”
“相公,你這就不懂了,他雖然貪生怕死,但是在養馬方面是一個人才。梁山擇人取其長處,避其短處。”
林沖點點頭:“娘子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只是吳頭領是一個書生,從來不曾聽得說他會治病。”
張雲踩了林沖一腳,白眼道:“我是騙段景柱的,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不過是一粒糖果。他因為怕死,對我的話信之不疑。”
她又把當時騙董超薛霸的事情說了一遍,林沖笑得彎了腰,難怪當時兩人對他畢恭畢敬。
“娘子,你可真是個鬼機靈。”
第二天,兩人騎上小花趕路,來到兩人的往處。
這裏前後有衛兵巡邏,門前貼著封條。
林沖二人看了一眼後,趕緊低頭趕向張員外家。
來到張府門外之後,這是張雲第一次來到家裏,一時間心中竟有些忐忑,她只是僅僅見過張員外一面。
林沖推推她:“娘子,我們進去吧?”
張雲調勻呼吸,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跟林沖一起向家裏走去。
“站住,你們是做什麼的?”
做為東京城的小富之家,張家還是有些排麵的,並不像張雲想像的那麼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