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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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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張雲相馬

    “你累了,換我來給你洗洗腳吧。”

    “娘子,這怎麼可以?”林沖大為驚訝。

    張雲把林沖的雙腳按到熱水裏:“你呀,家是兩個人的,你為我做飯了,我給你洗洗腳,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似乎張雲也不像他印象裡面的那麼強勢,蠻不講理。

    林沖心下感動。

    將要睡下時,林沖又抱著被子打算睡到地上。

    張雲拉住他:“晚上天冷,你睡在地上不怕感冒了嗎?我又不是母老虎,能把你吃了。”

    林沖:“可是,娘子我怕你對我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來,我怕你吃了我。”

    那雙幽怨的小眼神,淚汪汪的,看起來簡直能拿小金人了。

    張雲沒好氣地瞪了林沖一眼,拿出一碗水來,放在兩人床鋪的中間。

    “晚上,誰要是越過了這碗水,水就會灑出來,這樣你放心了吧。”

    林沖這才爬到床上,將被子抱緊,面向著牆壁。

    熄掉燈後,張雲問林沖:“相公,你老實回答我,當時你心裏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義無反顧地站擋在我的前面。”

    “我都給你說了,哪怕是個女人,我也會擋在他的前面。”

    “這麼說來,你是承認我是個女人了?”

    以往林沖都把張雲當成一個男人看的,對方實在太過強悍,但是當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頭腦一熱,擋在張雲的面前。

    可能,這就是本能吧。

    “如果我說我把你當成一箇中性人,你願意嗎?”

    “你——”

    這貨說話能把張雲給咽死在當場,算了,睡覺。

    轉眼之間,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就是過年。

    梁山處處張燈結綵,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梁山在張雲的帶領下,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氣象。

    林沖與張雲商議,他們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回東京去看看了,於是喬裝打扮,一路向東京行來。

    此時,北方的天空正在飄著雪。

    行到一處小鎮上,小鎮上正逢集市。

    林沖和張雲乘坐的馬匹因為體弱,不得已以一兩銀子的價錢賣給了當地的住戶。

    他們兩個來到到一處馬場,挑選馬匹。

    進入馬場中,數百匹馬兒正在馬廄裡吃草。

    一個披散著金色頭髮的人正在相馬,只見他先是將耳朵貼在馬的腹上,仔細聆聽以後,接下來又觀看馬的四蹄。

    眾人圍著他觀看,對他的相馬技術深信不疑。

    林沖無心地道:“娘子,你說這人的相馬術厲害嗎?”

    誰知金髮男子的耳朵一聳,聽到林沖的話後,立馬轉過頭來:“你的意思是我的相馬技術很差了?”

    “不敢,不敢。我只是隨口問下我家娘子。”

    金髮男子卻不依不饒道:“我不會相馬,你們難道懂馬嗎?”

    身邊的一個富人模樣的中年人對金髮男子道:“段先生,我看他們是過路人,不要與他們講較太多。還請你給我挑選一匹良馬。”

    看著這個金髮男子的相貌,張雲想起一個人來,他莫非就是金毛犬段景柱。

    “不挑了,沒心情。”金髮男子大手一揮,氣鼓鼓地就要離開。

    “我說你們不懂馬,沒事在這瞎說什麼,這下惹得段先生不高興,不相馬了。”

    “外地人真是可恨,我們東家可是出了一百兩銀子,這才請來段先生,這下可好。”

    “你們還是出去吧,我們不歡迎你們。”

    林沖面色尷尬已極,對張雲道:“娘子,不惹我們兩個去別處看看吧。”

    張雲這下不樂意了,林沖也沒說什麼,不過是無心置疑一下,就被這些人圍在一起,好像犯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不就是相馬嗎?我也會。”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個屁的相馬之術,少在這裏給丟人現眼了。”

    “我看你們除了養娃以外,最大的本事就是敗家吧。”

    “得了,得了,快點從馬場裡面出去,我們去把段先生請回來!”

    金髮男子正要離去,聽得張雲說她也會相馬之術,不禁回過頭來冷笑道:“你要是會相馬之術,那就從這三百匹馬裡面挑選出一匹最好的。”

    “隨便!”張雲兌換出神級相馬術來,打算去挑馬。

    林沖拉住她,小聲道:“娘子,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會相馬之術,咱們還是走吧。”

    張雲掙脫林沖的手:“相公,你就放心吧。我的本事我還沒見全呢。”

    徑自走到一匹臥著的馬面前,張雲指著那匹馬道:“我就選這匹,這匹馬就是最好的。”

    馬場主當先笑出聲來:“我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呢?連看也不看上一眼,就挑中了我們馬場裡面最爛的這匹馬。”

    “你看這匹馬全身的毛髮有的地方都脫落了,看起來跟個癩皮狗一樣,這樣的馬在你嘴裏說成神馬,這是要笑掉我們的大牙嗎?”

    “就是,你看它的長相,馬上就要病死了,還神馬呢,估計站起來都是一回事兒。”

    林沖不禁臉上臊紅,這匹馬任誰都看得出來,根本就是一匹老年的病馬,牙齒髮黃,又長又粗。

    張雲根本不理會眾人的嘲笑:“你們懂個什麼,馬兒看神又不是看皮,似段先生的相馬之術,不過是觀察馬的外形,只會了相馬術的一點兒皮囊而已。”

    金髮男子冷笑不已。

    張雲轉頭對馬場主道:“你們這裏有酒嗎,越烈得越好。”

    馬場主沒好氣地道:“你要酒做什麼?”

    張雲拿出一錠銀子來,交給馬場主。

    見到銀子後,馬場主馬上拿來兩壇烈酒,一罈的重量約在二十斤左右。

    張雲抓起一罈酒,拍開上面的泥封,聞到酒味後,老馬無神的眼睛閃現出亮光,打了個噴囔,顫顫微微地從地上站起,一頭扎進酒罈中。

    轉眼之間,那壇酒被他喝得精光。

    “這事兒真是稀奇,我是頭一次見到馬喝酒的。”

    “這又怎麼樣,喝酒的馬一定是好馬嗎?”

    一個人話音剛落,老馬抬起頭來,引頸長嘶,巨大的嘶鳴之聲幾乎震破了人們的耳膜。

    馬場裡的其他馬全部嚇得四蹄發顫,臥倒在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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