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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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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沖嚷著要結拜

    迷糊間,看到林沖黑如因為煎藥而黑如鍋底的臉,張雲笑了兩聲,卻又因為風寒虛弱地暈了過去。

    “墨小哥,墨小哥……”林沖使勁搖晃著張雲的身子,對方自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一個半時辰過去,瓦罐上的湯藥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藥煎好了。

    林沖端著湯藥從扶張雲坐起,將湯藥小心地灌入張雲的嘴裏,誰知剛灌入一小口,張雲將藥全部吐了出來。

    從小到大,張雲最害怕的就是吃藥了,因為藥味特苦,平常有個小病,她情願熬過去,也不喝藥。

    林沖見到張雲把藥吐出,趕緊追問一句:“墨小哥,這藥有問題嗎?看你喝藥如同喝毒藥。”

    被苦味一激,張雲有了些氣力:“我不想喝藥,味道太苦。”

    林沖嘆口氣:“良藥苦口利於病,聽話,趕緊把藥喝了。”

    張雲沒好氣道:“你就不會先給我吃顆糖,再讓我喝藥嗎?”

    一口湯藥一顆糖,小時候媽媽哄騙她吃藥的辦法。

    這下讓林沖為難了,天看著已黑,就算能到滄州城,賣糖的店家都關門了。

    “好,沒有糖的話,那你就給我講故事吧。”

    “講故事?”這又為難到林沖,他本想說你這個小哥難伺候得緊,想到張雲因為他而受風寒,到底妥協了。

    “從前有座廟,廟裏有個和尚……”

    “我不要聽!”

    “在東京城裏,有一年來了一個小乞丐,那時的天氣也像如今這般,風雪飄舞。乞丐挨家挨戶地乞討,沒有任何人憐憫於他。天要黑了,他躲在屋簷下,蜷成一團,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心想,要是有人能給他一個饅頭就好了。這時,有一個小女孩蹦跳著追逐她的狗兒,看到這個小乞丐,就拿出一個熱乎乎的饅頭,放到小乞丐的手裏……”

    張雲知道,林沖嘴裏的小乞丐就是林沖本人,而那個給他饅頭的小女孩,就是後來的朱顏。

    兩人原來有這麼一段過往,到是她始料未及的。

    貧窮之交不可忘,從這一點上來說,林沖做得沒錯,可報恩並不一定要兩個人在一起。

    最大的問題,他現在的結髮夫妻是張雲,而不是朱顏。

    聽著故事,喝著藥,張雲把藥喝完了,恬靜地躺在林沖懷裏,不知道是內心是苦是澀。

    林沖小心地從張雲背後抽出略微發麻沉重的手,主動將張雲抱在懷裏,背對著透風的門板:“墨小哥,別人能我一分好,我還之十分。我摟著你睡,為你阻擋風寒。”

    第二天,張雲略感好受了些,用積分兌換了一粒速效感冒藥,悄悄含在喉嚨裡。

    一夜風雪,林沖推開門以後,風已止,雪已住,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難得嚴冬之日,有此暖陽。

    辰時三刻,陽光暖暖地照在張雲的身上。

    尚未撐開的眼皮,一片桔紅。

    張雲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擋住刺眼的陽光。

    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張雲拖下床:“墨小哥,起來曬太陽了。”

    張雲起床後,林沖已經給她打好了熱水。

    洗過臉後,張雲被林沖拉著來到院子當中。

    見到難得的好天氣,張雲蹦跳著踩踏地上的雪花,少女情懷蠢蠢欲動。

    她從地上團了一團雪,扔向林沖,啪地一聲,林沖臉上濺滿了白乎乎的雪。

    “好小子,你居然敢偷襲我。”

    看到張雲睡過一覺,精神漸長,再也不復昨日靡靡之態,林沖抓起地上的雪,猛地擲向張雲。

    兩人在雪地上打起雪仗來,你一下我一下,玩得不亦樂乎。

    到最後,兩人身上盡是沾滿了殘雪。

    林沖猛地撲向張雲,張雲尖叫著向後退去。

    原以為林沖要把她按在雪地裏,卻沒有想到林沖抓到她後,動作輕柔地把張雲身上的雪花撫去:“你風寒初愈,身上雪花要是化了之後,少不得又要生病。”

    張雲乖巧地點頭,任由林沖從頭到腳地把雪花拂去。

    “哎,不知道為啥。我總感覺咱們兩個前世是夫妻似的,跟你在一起,我特別開心,發自內心地歡喜。”

    “我去,你對一個大老爺們說這話,不嫌肉麻嗎?”張雲把林沖推倒,把林沖壓在雪地裏,伸起食指勾起林沖的下巴:“娘子,來給爺笑一下。若是讓爺開心了,爺重重有賞。”

    話剛說完,兩人笑得肚子疼,並排躺在雪地裏。

    吃過中午飯之後,張雲又吵嚷著要堆雪人。

    林沖由得她,找來木杴,認真地堆起雪人來,兩個怪模怪樣的雪人牽著手站在雪地裏,其中一個上面寫著“墨青”,另一個上面寫著“林沖”。

    高興之下,林沖拉著張雲的手:“墨小哥,不若我們結拜成異性兄弟如何?”

    “啊?”張雲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林沖興致闌珊,見張雲面色古怪,也就不強人所難,只是覺得這個墨青在某些方面確實有些像女人。

    晚上,兩人坐在炭盆旁,閒閒撥拉著炭盆中的煤炭。

    “墨小哥,昨天我給你講了故事,你也給我講個故事唄?”林沖沒話找話。

    “有一個妻子的丈夫生病了,他的妻子天天伺侯在他身旁,他只覺得一切是理所應當的。某天,他多年未見的初戀出現,給了他一個桔子,他卻感動得流下淚水……”

    林沖大笑道:“墨小哥,我原來以為你是個故事高手,沒想到你講的故事一點兒味道也沒有。算了,算了,我們睡覺吧。”

    張雲望著林沖的背影,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特喵地,老孃是想告訴你,朱氏給了你一個饅頭,你記掛了二十多年;老孃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對老孃是什麼態度?!

    正自這麼想著,林沖把被子敞開,拍拍身邊:“墨小哥,大被同眠,豈不美哉。”

    張雲爬上床,側身抱著林沖,現在他們兩個是清醒的,這麼睡姿勢要多暖昧,就有多曖昧。

    林沖身體僵直:“墨小哥,你該不會有那方面的愛好吧?”

    張雲狠狠捶了林沖一下,咬耳道:“不是你說我們兩個前世是夫妻嗎?娘子,你就從了為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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