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得去找大夫
張小霜打量了周圍的擺設,發現周邊的東西樸素黯淡但卻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聽到君璟璃的話立即將今日所來的目的表明,“你也知道我救你實在是情況緊急,結果卻被家裏的人強行逼婚,這樣對你我都是不公的。”
“所以我今日前來拜訪為的就是取消這個婚事!”
說完之後是將包袱拿到他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張小霜的錯覺,總覺得在那一刻,屋子裏頭有一道帶著敵意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
君璟璃聽到銀子落在桌子上的聲音,他微眯著眼眸凝視著眼前這個姑娘,見到她眼眸中並沒有鄙夷和任何讓他覺得不舒服的神色。
他端過茶水,輕輕的吹了一口問道:“你可是嫌棄我家窮?還是說因為我是個瘸子?”
張小霜眼睛瞪的通圓,連忙擺手解釋道:“並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兩之間婚約並非我們所情願,若是兩人不相愛,那隻會成為我們之間的負擔。”
瞧著周邊的擺設,比他老爸花費一生收藏的玩物要多少十幾倍,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普通人。
她忽然有些惆悵,他的身份絕無她所看到這般簡單,就算不是貴族王僚,那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她這一生只想要平平淡淡的度過,不想要與太多的人打交道。
君璟璃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抬起墨眸撇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神情坦坦蕩蕩並無半點矯揉造作。
心裏不禁對生起了興趣,他放下茶杯問道:“那我們之間可有了婚約,即使沒有媒妁之言,但也有父母之命了。”
“終身大事上,我不會讓任何人插足。”張小霜扭過頭瞧著院中還未消融的積雪,眼眸中帶著異常的堅定。
君璟璃目光閃了閃,瞧了她許久,隨後輕笑了一聲,“你可以回去了。”
雖說他沒有明說,但是張小霜自個卻認為他是同意了,隨後準備離去時候。
卻忽然回過身子說道:“對了,剩下的銀子我會湊齊還給你的,現在我寫一張欠條給你吧!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紙筆?”
她可不想再和他扯上半點關係了,這不光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君璟璃,若是她們之間還說不清的話,沈老太必定會藉此同他借銀子的的。
君璟璃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站起身子來,拖著腿領著人朝著書房走去。
張小霜見狀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發現在穿過長廊能見到一間書房,想也沒想便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張小霜便發現了這周圍放滿了古畫和文字,她自己本身就有學過書寫,當然能分辨出那些作品的好壞來。
君璟璃指了指桌上的文房五寶,餘光倒是瞧見了在一旁的書寫,那是京城大師的絕筆了。可不知道為何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的收起來,反而是放在旁邊。
張小霜在一旁磨墨水時,一眼便看出了這一幅字畫不同尋常,那龍飛鳳舞的字型就算是她自個在練上幾百年也不可能會寫得出來。
她立即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那一副好看的字型給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既然不能將紙張折壞也不會破壞字型的美感。
一旁君璟璃倒是看出了她的手法,見到她小心翼翼的畫拿起,以及眼眸中一閃而過驚豔。
他的眼眸中倒是黯淡了許多了,抬起眸子重新了打量起張小霜。
張小霜將東西放好之後,舉起毛筆瀟灑的寫下幾個字,她忽然笑著去望不遠處的君璟璃。
藉着外頭的縷縷陽光,依稀能瞧見他臉上的神情,不帶一點溫度,即使沐浴在陽光下也不給人一點溫柔的感覺。
她將東西遞給他後,匆匆忙忙的逃了出去。為什麼要逃,她自己都說不清,只覺得他身上所散發壓力讓她呼不過氣來。
待人離開之後,空氣微微的有些波動,隨後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他身側,“公子,我感覺她不對勁,這不像一個村野之人該有的。”
“我知道,呵呵,丫頭越來越有趣了。”他笑了笑。
不知為何鬼差神使的將書信收到了袖子之中,他的眼眸帶著寒光望著方。
張小霜沒有立即回到家中去,反而是到了後山上,如今桃花凋零的日子也越來越靠近了。
她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方纔到了山腰,風一吹不禁是覺得十分的寒冷。
她朝著茅草房走去,此時一陣風吹過,吹落了幾片玫瑰花瓣,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幾日開始回暖,再過一些人日子就必須要去插秧了,想到這幾日的要做的事情。
張小霜是一頭扎進了桃花膏去,直到天快要黑的時候才準備回去,臨走前發現微型玫瑰到是長的十分好看,在方圓十里都能聞到芬芳。
“阿妹,你回來了?”沈畫站在門口扭著衣服,連忙去拉著張小霜進來。
張小霜瞧見自家姐姐臉色蒼白,連忙低聲詢問,結果臉色一變,連忙往自家屋子跑。
身後的沈畫也跑的氣喘吁吁的,張小霜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扶著自個的膝蓋,連忙走到屋子裏頭去。
在床上的周秀梅聽到腳步聲,立即是將用被子將自個給蓋住了。
“娘,你沒事吧!”張小霜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奪門而入,徑直的朝著床上的周秀梅走去。
周秀梅悶聲應了一聲,努力使自個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只是聲音中依舊有些虛弱
張小霜同她相處久了,也明白她的脾氣了,聽著那有些沙啞的聲音,立即上前掀開了被子。
瞧著她面色發紅,眼眸中也不同於平日裏頭閃著亮光。
她伸出手要去摸她的額頭,結果卻被她給躲開來,她底氣不足的說道:“小霜,娘沒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張小霜仔細凝視著她的臉,方纔還未碰到她時,就感覺到那溫熱,如今她還要對她撒謊嗎?
“娘,你怎麼可能會沒事!奶她也真是的,平白無故居然用水潑你。這麼冷的天不生病纔怪了呢!”
沈畫一邊說一邊哭,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又對著張小霜說道:“阿妹,我們得去找大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