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盯著鼻尖泛起酸澀。

    他把臉轉到一旁。

    好一會兒才冷淡地問：“沒有特別喜歡的嗎？”

    “沒有。”裴衍把畫卷往道連身前推了推，“你去告訴管家，沒有看到特別喜歡的，順便把這些畫全都拿走。”

    道連壓下紛亂的思緒。

    “嗯”一聲。

    抱起畫卷快步走出書房。

    裴衍目送道連離去。

    反思自己是不是過了。

    可每一次都是裴衍朝老攻走去，每一次都是裴衍主動。

    這一次裴衍想讓道連主動。

    當然，裴衍不會很絕情。

    還沒到絕情的時候。

    只是想讓道連稍微主動一些。

    可裴衍的這個想法到晚上夜裏便戛然告終。

    道連做了噩夢。

    裴衍被道連弄出的動靜驚醒。

    “別過來！”

    道連緊緊抱著被子。

    看向裴衍的眼睛裏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裴衍沒辦法。

    只能用老法子。

    瑩白光點飄入道連身體。

    睏意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道連眼皮直打架，沒幾秒就閉上眼睛歪向枕頭。

    裴衍下床進到道連被子。

    把昏睡過去的老攻攬到懷裏。

    吻了吻道連額頭，抱著道連合上眼睛。

    進入道連的潛意識。

    查詢了一圈，沒有主神的痕跡。

    裴衍鬆了口氣。

    不是主神在搗鬼，只是單純的噩夢。

    裴衍正欲離開，卻冷不丁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道連。

    裴衍停下步子。

    周遭景物流轉。

    變幻成裴衍臥房的模樣。

    噠噠噠——

    道連疾步衝向裴衍。

    伸手把裴衍推到床上。

    裴衍後背砸進被子，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道連捉住兩隻手扣到頭頂。

    裴衍：“……”

    我踏馬。

    平日裏規規矩矩，夢裏卻膽肥得想翻天。

    裴衍一萬句髒話奔騰而過，可道連線下來讓他很尷尬。

    客觀來講，道連線下來沒做什麼。

    可正是沒做什麼才讓裴衍尷尬。

    裴衍：“…………”

    哥。

    哥哥。

    老攻。

    你既然霸王硬上弓，就霸王硬上弓到底。

    別霸王硬上弓到一半。

    這樣很尷尬的。

    裴衍試著掙脫。

    可被道連扣得更緊。

    “不許亂動。”道連兇巴巴命令。

    裴衍一頭黑線。

    我可以不亂動。

    可你能不能做點什麼。

    終於，道連鬆了扣裴衍的手。

    裴衍得到自由，重獲新生。

    可嘴角揚到一半，就被道連拉著手探向某處。

    裴衍：“………………”

    “摸到了。”道連頓了一頓，嚴肅著臉問，“喜歡嗎？”

    裴衍心情複雜，一言難盡。

    喜歡嗎。

    當然喜歡。

    可這種情況下說喜歡，感覺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但——

    “喜歡。”不能不說。

    道連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

    裴衍試探著問：“我能收回手了嗎？”

    道連看一眼乖巧的裴衍。

    心情愉悅。

    他放開裴衍的手。

    裴衍嗖地收回手。

    速度之快，彷彿避之不及。

    道連沉下臉，還沒來得及動怒，就見裴衍重新伸出手。

    捏了一把。

    道連：“……”

    道連：！！！

    道連漲紅臉。

    耳朵跟脖子也燒紅。

    他蹬蹬蹬後退幾步。

    憤怒瞪視耍流氓的裴衍。

    “你幹嘛？！”超兇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