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很喜歡。

    喜歡極了。

    葉澈不自覺邁步。

    去到離自己最近的葉澈跟裴衍。

    不是雪人。

    是冰雕。

    神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是兩人接吻的一幕。

    葉澈摟著裴衍腰，裴衍勾著葉澈脖子。

    是在廚房發生過的一幕。

    葉澈快步走到另一處。

    是裴衍公主抱葉澈的一幕。

    裴衍抱著葉澈，葉澈僵在裴衍懷裏，低垂著眼眸。

    是最開始，葉澈在浴室滑倒撞破膝蓋，被裴衍公主抱著回到臥房床上的一幕。

    還有葉澈坐在書房椅子上，裴衍坐在葉澈懷裏的。

    還有……全都是葉澈跟裴衍的甜蜜過往。

    冰雕最中心，是葉澈一大一小的雪人。

    “我，”葉澈眼眶止不住泛紅，“我堆的雪人好醜。”

    裴衍踮起腳尖。

    親親葉澈潮溼的眼尾：

    “纔不醜。”

    抱住感動的葉澈，問：“喜歡嗎？”

    葉澈重重點頭：“喜歡！很喜歡！”

    可……葉澈埋進裴衍頸窩。

    委屈道：“可等過幾天天氣變好，他們就融掉了。”

    蹭裴衍面頰：“我不想他們融掉。”

    裴衍彎起唇。

    摸摸葉澈腦袋。

    笑道：“我可以把他們收起來。”

    葉沉猛地抬起頭。

    直勾勾擷住裴衍。

    裴衍含笑道：“我可以把他們放進我的收藏室。”

    收藏室？

    葉澈疾聲問：“什麼收藏室——”

    裴衍食指抵住葉澈唇。

    搖了搖頭：“現在不能給你看。”

    葉澈不解：“為什麼？”

    “因為那裏麵全都是我跟你的美好過往，”裴衍啾咪葉澈嘟起的唇，“要等到不久的將來，你擁有全部的記憶後，再給你看。”

    不久的將來。

    全部的記憶。

    葉澈喃喃：“我會擁有所有……狗男人的記憶？”

    裴衍沒回答葉澈。

    他看向送葉澈的禮物，問：“你還要看嗎？”

    葉澈怔住。

    聽裴衍繼續道：“如果不看，我就把他們收起來——”

    “我看！”葉澈纔看了幾個，還有好多沒看呢。

    “外邊冷，”葉澈推裴衍回屋，“我看完叫你，你再把他們放進收藏室。”

    裴衍：“……”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惡魔。

    惡魔不怕冷。

    可……算了。

    裴衍拽住把自己送進屋隨即往雪地裏奔的葉澈。

    “不準看太久，”裴衍不容置疑道，“不然很容易感冒發燒，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後不管你看沒看完，我都會把他們收起來。”

    葉澈肩膀塌了下去。

    想再跟裴衍爭取點時間。

    可裴衍說一不二，十分鐘後準時出現。

    無視葉澈委屈的目光，把葉澈堆的一大一小雪人，還有自己送葉澈的禮物全都放進收藏室。

    “衍衍。”葉澈很生氣。

    裴衍眼刀甩過去：“幹嘛？”

    葉澈一秒從心。

    摟住裴衍去書房。

    黏糊道：“我想去書房看書，可一個人看書很容易無聊，你陪我一起去。”

    裴衍挑起眉。

    問：“你確定我在，能專心看書？”

    葉澈：“……我能！”

    裴衍點頭：“那行。”

    反正難受的是你。

    然而裴衍錯了。

    書房內。

    葉澈抱著裴衍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