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裴衍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

    嗯？

    裴衍揉了揉眼睛。

    窗外雪花紛揚。

    下雪了。

    裴衍穿衣洗漱。

    走到臥房門口時折身返回，從衣櫃裡找到一件厚外套。

    去到書房。

    推開書房門。

    人呢？

    “衍衍！”歡快的話語從背後傳來。

    裴衍轉過身。

    看到一身雪花的葉澈。

    “我堆了雪人！”葉澈拉著裴衍下樓，語氣激動地道，“我們快去看！”

    雪人。

    裴衍眼睛亮起。

    跟著葉澈去看雪人。

    看到雪人後，裴衍沉默了兩秒。

    轉向眉飛色舞的葉澈，違心地表揚：“很好看。”

    很醜。

    裴衍從沒見過如此醜的雪人。

    可自家老攻堆的。

    必須好看。

    “那個大的是我，”葉澈指著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的雪人，向裴衍熱切地介紹，“小一點的是你，多好看。”

    裴衍：“……”

    裴衍莫得感情點頭。

    帶葉澈進屋。

    葉澈不是很想進。

    “你再看看，”他再三邀請，“我們再看看——”

    裴衍一把抓住葉澈手。

    瞪葉澈：“你手很冷，再在雪地裏待一會兒，會感冒，還會發燒。”

    葉澈不敢再反抗。

    乖乖跟裴衍回到屋裏。

    裴衍幫葉澈脫掉沾滿雪花的外套，把剛剛放在沙發上的厚外套穿到葉澈身上。

    拉過葉澈雙手放到嘴邊。

    往葉澈冷得直抖的手呼熱氣。

    葉澈感受著灑在手上的熱氣。

    看著裴衍的臉。

    無聲勾唇。

    “你去做飯，”裴衍推葉澈去廚房，“吃完飯後送你一件禮物。”

    叮——

    葉澈兩眼亮成小太陽。

    連聲問：“禮物？什麼禮物？我現在就想要……”

    “不行。”裴衍把葉澈往廚房的方向推，兇巴巴地道，“必須吃完飯後才能得到禮物，不然我就不送了。”

    葉澈瞬間被捏住七寸。

    忙去廚房做飯。

    早點做飯，才能早些吃飯。

    才能早些得到裴衍送的禮物。

    裴衍目送葉澈進到廚房。

    回身去向門口。

    推開大門踏進雪的天地。

    走到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的雪人面前。

    裴衍想笑。

    多大了。

    還堆雪人。

    幼稚。

    可……裴衍該死地喜歡。

    裴衍繞過一大一小的雪人去向厚厚的雪地。

    擼起袖子。

    開始做給葉澈的禮物。

    …

    半個多小時後。

    葉澈做完飯並且吃完飯。

    還洗了碗筷刷了鍋。

    他朝裴衍伸手：“我的禮物。”

    裴衍牽住葉澈的手。

    對葉澈說：“閉上眼睛。”

    葉澈眨眼。

    裴衍輕笑：“你閉上眼睛，我帶你去看禮物。”

    葉澈歡樂地揚起眉梢。

    忙閉上眼睛。

    由裴衍牽著，一步一步。

    嘎吱。

    房門開啟的聲音。

    冷風吹到葉澈臉上。

    傳來裴衍溫柔的話語：“小心點，往前走一步，之後是臺階。”

    一個臺階。

    兩個臺階。

    “好了，”裴衍站住腳，對閉著眼睛的葉澈說，“可以睜眼了。”

    葉澈顫了顫睫毛。

    緩緩睜開眼睛。

    是冰雪王國。

    是無數的葉澈跟裴衍。

    葉澈睜大眼睛。

    不敢相信。

    “衍衍你……”

    裴衍挽著葉澈的胳膊。

    歪在葉澈肩膀上。

    笑問：“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