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澈沒說話。

    咬一口裴衍脖子。

    黏糊糊撒嬌精。

    裴衍摸摸撒嬌精腦袋，笑著道：“你買的這些護膚品有的能用，有的不適合你用，我們把能用的留下。”

    撒嬌精眨眼。

    “你怎麼……”

    撒嬌精停下聲音。

    他知道了。

    知道的同時喝了一大口醋。

    “衍衍！”撒嬌精超兇。

    裴衍挑起眉。

    “嗯”一聲。

    撒嬌精更兇：“你要最愛我！”

    裴衍：“……”

    裴衍微笑：“最愛你。”

    …

    葉澈預見了未來。

    在未來，裴衍吞吃了他的靈魂。

    而他的身體被隨意地丟在亂墳崗。

    因為裴衍已經睡膩了他的身體。

    未來的一切都很真實。

    “衍衍，為什麼？”

    “你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衍衍不要。”

    他問裴衍。

    懇求裴衍。

    可裴衍鉗著他的脖子吞了他的靈魂。

    “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裴衍面上是溫柔的笑，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溫柔，“我愛你，很愛你，所以我想吃掉你，這樣我們就再也不分開，永遠在一起了。”

    很疼。

    身體疼。

    靈魂疼。

    心臟疼。

    葉澈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他在書房。

    在休息的間隙後仰靠在椅背上。

    閉上眼睛小憩。

    卻不想預見了未來……不，不是未來，只是一個夢。

    只是一個噩夢。

    “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你忘記裴衍說過的話了嗎？”

    葉澈怔住。

    裴衍說過的話。

    那道聲音繼續響著：“你跟裴衍在玩一場遊戲，他在騙你愛上他，你在騙他愛上你，進而騙走他的心，只可惜，你輸了。”

    葉澈心臟劇痛。

    他輸了。

    “你沒有騙到裴衍，裴衍卻成功地騙到了你。”

    那道聲音嗤笑了一聲，似是在嘲笑他：“你喜歡上了裴衍，愛上了裴衍，把心完完全全給了裴衍，可裴衍呢？裴衍愛上，不，愛太奢侈，說喜歡，裴衍喜歡上你了嗎？”

    “他喜歡我！”葉澈不假思索反駁，“他也愛我！”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愛你，就會餵你血，將你轉化為惡魔，跟你永生。”

    葉澈辯解：“他說還沒到時間，等到了時間，我們就能永生——”

    “沒到時間？”那道聲音因葉澈的愚蠢變得憤怒，“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是傻子？是豬？惡魔的話能信？”

    葉澈陷入沉默。

    那道聲音和緩了些：“裴衍也許喜歡你，但他對你的喜歡遠遠不及你對他的喜歡，不及你對他的愛，你大可以喝下他的血，在他的護法下成為惡魔，然後你就能永遠跟他在一起——”

    葉澈打斷：“你是誰？”

    那道聲音默了片刻，冷靜道：“我就是你。”

    葉澈沒有再質疑。

    似是信了那道聲音的話。

    那道聲音鬆了一口氣，再接再厲道：“你，”頓了一頓改口，“我成為惡魔後就能跟裴衍一樣永生，能跟裴衍一樣強，甚至比裴衍還強，到那時不管裴衍願不願意，都再也無法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