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對天發誓：“我沒只喜歡你的臉，我還喜歡你的人。”

    抱緊小心眼的老攻。

    黏糊糊道：“我喜歡你的臉，是因為臉是你的一部分，”摸一把葉澈的腹肌，“就像身體是你的一部分，我——”

    葉澈捉住裴衍亂摸的手。

    紅撲撲的臉別到一旁。

    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

    裴衍親親葉澈面頰。

    柔著嗓音哄：“不氣了，好不好？”

    葉澈不理裴衍。

    他還在生氣。

    不要理裴衍。

    裴衍把人壓進沙發。

    親葉澈嘴巴，吻葉澈脖子。

    哼哼唧唧撒嬌：“老攻，親親老攻，理一下我。”

    葉澈抱緊懷裏的惡魔。

    硬邦邦地道：“不理。”

    裴衍彎起唇。

    被自家老攻可愛到。

    裴衍埋進葉澈脖頸。

    貼著葉澈耳朵。

    輕笑著道：“我不會把你變成惡魔，但我會陪你一起老去。”

    葉澈呼吸猛然停滯。

    回頭緊盯裴衍。

    看到裴衍眉眼間溫柔的笑。

    聽到裴衍說：“我們會一起長皺紋，會一起行動逐漸遲緩，會一起慢慢變老。”

    葉澈喉嚨哽咽。

    眼眶止不住發熱。

    他忙轉過臉去。

    幾秒後顫抖著聲音道：“你不用……不必……”

    強撐著擠出幾個字。

    再也說不下去。

    “不用一起慢慢變老嗎？”裴衍故意困惑地問。

    葉澈心臟被揪住。

    呼吸變得困難。

    聽著裴衍不緊不慢道：“你長皺紋，我不長，你行動遲緩，我仍健步如飛，你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我依舊年輕——”

    葉澈打斷：“不要！”

    裴衍彎起唇。

    慢悠悠問：“不要什麼？”

    捏住葉澈下巴。

    把眼睛紅紅的小哭包轉向自己。

    不待裴衍說話，小哭包就砸到了裴衍懷裏。

    臉埋進裴衍肩窩。

    惹人疼。

    裴衍摸小哭包腦袋。

    聽小哭包甕聲甕氣，一抽一抽地道：“我，我好自私。”

    你擁有無盡的生命。

    我的生命卻很短暫。

    我只是你的過客。

    卻想佔據你的生命。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裴衍軟著聲音哄自家小哭包，“陷入愛情中的人很少有理智，他們會很貪婪，會想說‘都是我的’。”

    葉澈心臟重重顫了一下。

    拼命眨巴眼睛，把淚水憋回去。

    好一會兒才抬起腦袋。

    對上裴衍包容縱容的眸。

    “……我，”葉澈鼓起勇氣問，“我真的是狗男人嗎？”

    裴衍沒有直接回答葉澈。

    而是對葉澈忍不住笑道：“每次聽你說狗男人，見你吃狗男人的醋，我都在辛苦憋笑。”

    葉澈：“……”

    裴衍擦掉葉澈眼角的溼潤。

    “自己罵自己，”裴衍戲謔，“自己吃自己的醋——”

    葉澈捂住裴衍的嘴。

    心裏接受自己是狗男人的事實。

    想到自己曾一口一個狗男人，一次又一次吃狗男人的醋。

    葉澈又羞又惱。

    “不許笑！”瞪裴衍。

    很兇，但更萌。

    於是裴衍笑得更厲害。

    然後裴衍就被教訓了。

    裴衍軟在沙發上。

    精疲力盡，沒有力氣再笑。

    葉澈攬著裴衍腰，眼睛看向一旁。

    彆扭地問：“我以前……很混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