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還說我是你的，現在又向我要房租，”停下片刻補充，“還是要天價房租。”

    凶神惡煞：“很好玩？”

    時屹把裴衍拉到身邊坐下。

    盯著裴衍下一秒就要揍自己的張牙舞爪，倏地勾唇：“明天領完工資後請我吃飯。”

    裴衍：？

    時屹繼續提要求：“除了請我吃飯，還要給我買衣服。”

    裴衍：？？

    時屹不知足：“還要送我花。”

    裴衍：？？？

    吃飯，買衣服，送花。

    這不就是……約會？

    “要把你的工資全部花完。”時屹十分豪橫，“一毛都不準剩。”

    拿裴衍的錢豪橫。

    裴衍想揍時屹。

    “然後我會給你錢，”時屹嚴肅道，“每個月給你——”

    裴衍捂住時屹嘴。

    時屹眨巴眼。

    裴衍粲然一笑。

    把人壓進被子。

    時屹：！！！

    時屹掙扎著起身，裴衍跨坐在時屹腿上。

    把時屹壓在身下。

    時屹彷彿被點了穴，直挺挺躺在床上。

    任由裴衍宰割。

    這一幕似曾相識，時屹夢到過。

    接下來裴衍會撕他的衣服，還會——

    “你不太會說話。”裴衍打斷時屹神遊的思緒。

    時屹被迫回到現實。

    裴衍沒有撕他的衣服，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

    糯糯道：“我的工資全都花到你身上，你的工資也要全都花在我身上。”

    時屹眨眼。

    感覺不太對。

    “要不要全都花我身上？”裴衍戳時屹面頰。

    時屹脫口而出：“要。”

    時屹：“……”

    能收回說出口的話嗎？

    不能。

    也不是……很想收回。

    “你的房子很貴，”裴衍跳過撕扯時屹衣服的步驟，直接俯下身趴在時屹胸膛，手指插入時屹發間，上癮般摩挲時屹柔順的黑髮，“我租不起，不過我不打算搬走，房租、水電費、物業費，就先欠著，等到我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

    咕咚。

    時屹喉結劇烈地滾動。

    “我工資太低了，”裴衍埋進時屹脖間，朝著時屹燒紅的耳朵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錢還，很可能要欠你一輩子。”

    嘴唇擦過時屹耳朵，濺起酥酥麻麻的癢。

    “我想一直在這兒住下去，”裴衍埋進時屹頸窩，軟fufu蹭，“至於欠你的錢，能不能下輩子再還？”

    時屹想躲。

    被裴衍抱著的他很熱。

    觸碰裴衍的肌膚滾燙，胸腔內的心臟炙熱。

    彷彿要將他點燃。

    而罪魁禍首狠了心，不點燃他絕不罷休。

    “如果下輩子還不了，”罪魁禍首聲音很軟很甜，“那就下下輩子還，總有一天能還上，即使用金錢還不了，我還可以用其他方式還。”

    時屹精準抓住重點：“其他什麼方式？”

    罪魁禍首卻不再說話。

    時屹追問：“其他什麼方式？”

    罪魁禍首起身，從他的懷裏離開。

    時屹下意識去抓罪魁禍首的手，卻抓了個空。

    抓空的手孤零零僵在半空。

    分外可憐。

    下一秒裴衍握住孤零零的手。

    時屹怔了一瞬，急忙扣緊。

    眼睛亮閃閃的，直勾勾擷住裴衍。

    要裴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