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話。

    緊緊抱住裴衍。

    好半晌纔可憐巴巴道：“要喜歡我這個混蛋。”

    裴衍推開商鬱，去衣櫃拿衣服。

    笑著道：“放心，很快我們就能真正相遇。”

    回過身，粲然一笑：“到那時，我一定好好喜歡你，好好愛你。”

    咕咚。

    商鬱吞了口口水。

    為什麼感覺裴衍到時候會打自己。

    嗯？

    等等。

    很快就能真正相遇。

    商鬱眼睛唰地亮起。

    兩步衝到裴衍面前：“我們什麼時候能真正相遇？”

    裴衍繫好皮帶：“快了。”

    商鬱皺起眉。

    “快了是……多久……”

    迎上裴衍投來的死亡視線，商鬱從心地噤聲。

    “你應該，”裴衍皮笑肉不笑，“祈禱那一天晚點到來，因為真正相遇就意味著算總賬。”

    商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算什麼總賬？”商鬱裝傻。

    裴衍朝商鬱甜甜地笑了一笑，咔咔咔活動手腕。

    商鬱心臟顫了三顫。

    裴衍轉身往門口走。

    商鬱愣了兩秒，忙不迭追上去。

    挽住裴衍胳膊，人形掛件般掛在裴衍身上。

    “衍衍。”

    “衍寶。”

    “老婆。”

    “我愛你。”

    極盡甜言蜜語。

    卻不想撞見了客廳沙發上的商陸跟盛冥。

    商陸跟盛冥正難捨難分。

    聽到裴衍跟商鬱下樓的腳步聲，商陸爆發出力量推開身上的盛冥，整理自己亂掉的頭髮衣服。

    “早，早啊。”商陸潮紅著臉，故作鎮靜地跟兩人打招呼。

    盛冥牛皮糖般粘上來。

    夫唱夫隨，朝裴衍跟商鬱打招呼：“你們早。”

    裴衍點頭：“你們也早。”

    跟商鬱走向廚房。

    見慣了大場面，波瀾不驚絲毫不慌。

    兩人吃過早飯後開車去民政局。

    駕駛座上的商鬱三番兩次欲言又止，終於鼓起勇氣道：“領完證後，我們搬出來住。”

    邊說邊偷瞄裴衍臉色。

    冷不丁對上裴衍似笑非笑的眸。

    忙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專心開車。

    “房子你找，”聽到裴衍道，“找到了就搬。”

    商鬱心裏噼裡啪啦綻開煙花，咧開嘴無聲笑。

    裴衍沒眼看。

    想到沈意那一世，老攻對自己的佔有慾達到空前的高度。

    爲了獨佔自己，用所有的錢買了一座幾乎在山裏的別墅。

    最大限度杜絕自己見到他人。

    有時需要外出，老攻絕對時刻黏著自己，全程盯梢。

    裴衍忍不住看向商鬱。

    相比買了幾乎在山裏的別墅，商鬱只是領完證搬出來住，已經好太多了。

    表明老攻的患得患失毛病好了不少。

    裴衍感到欣慰。

    車子在門政局外停下。

    商鬱沒立即下車，而是拉住裴衍手。

    盯緊裴衍，漲紅臉道：“我，我知道，我們之前也許結過婚，領過很多次證，可……”

    裴衍探身親吻商鬱。

    溫柔道：“我沒有膩，更沒有厭煩。”

    商鬱呼吸加重。

    裴衍雙手勾著商鬱脖子，額頭貼著商鬱額頭。

    與商鬱呼吸交纏。

    “跟你的每一次結婚，每一次領證，我都開心快樂，都歡喜雀躍。”

    商鬱眼眶泛紅。

    裴衍輕輕地笑：“有一句話我對你說過很多次，可我還是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