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音沒有直接回答商鬱的問題，而是道：“裴衍剛死了丈夫就勾音你，還爬上你的床——”

    “閉嘴。”商鬱冷下臉。

    機械音戲謔：“不想我說裴衍壞話？”

    商鬱坐到床上。

    半晌後答：“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機械音下結論：“你在雙標。”

    商鬱沒再回機械音。

    人類的本質就是雙標。

    更何況他喜歡裴衍，自然不允許他人說裴衍壞話。

    嗯？

    商鬱吸了吸鼻子。

    問機械音：“是不是有一股什麼味兒？”

    機械音沒出聲。

    商鬱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

    從床上一躍而起，快步衝向窗臺唰地拉開窗戶。

    冷風灌進房間。

    商鬱耳邊響起機械音惡劣的話語：“是香氣。”

    商鬱心裏咯噔一聲。

    機械音斯理慢條：“催清的香氣。”

    商鬱：“……”

    商鬱：！！！

    商鬱忙轉過身去箭步衝向浴室，卻聽機械音說：“已經晚了。”

    商鬱兩腳生根，動彈不得。

    機械音不緊不慢道：“你跟裴衍都吸了很多，必須乾柴烈火——”

    浴室門從裡面猛地開啟。

    裴衍身上胡亂裹著浴巾。

    頭髮不斷往下淌水。

    可裴衍顧不上。

    裴衍很熱，急需滅火。

    他的面頰潮紅，眼睛裏洶涌著春色。

    因為腿軟，走向商鬱的途中歪歪斜斜。

    快到商鬱面前時左腳絆到右腳，嘴巴里發出一聲驚呼，不受控制跌向商鬱懷抱。

    商鬱下意識接住裴衍。

    然後——

    被裴衍纏住。

    裴衍雙手勾住商鬱脖子。

    往商鬱身上攀。

    幾個眨眼，兩條腿就纏住了商鬱腰。

    咕咚。

    商鬱喉結重重滾了一下。

    還沒說出話，就被裴衍吻住。

    兩人倒到床上。

    商鬱推裴衍：“不行。”

    “我熱，”裴衍扯商鬱衣服，“你幫我——”

    “我們剛確定關係。”

    商鬱拽住裴衍手，宛如坐懷不亂柳下惠：“要一步步來，不能……太快……”

    裴衍眼眶泛紅。

    淚水盈盈。

    “我難受。”裴衍帶著哭腔。

    商鬱的心重重顫了一下。

    裴衍猛地撲過來，啊嗚咬住商鬱的唇。

    超兇：“你幫不幫我？”

    商鬱張了張嘴。

    卻聽裴衍說：“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找別人。”

    商鬱微微一怔，瞬間冷下臉。

    “你找誰幫你？”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裴衍察覺到商鬱的低氣壓，從心地縮了脖子。

    可想到商鬱袖手旁觀，心中迅速竄出怒火。

    朝商鬱揮出一記爪子。

    “你不幫我！”

    目光下移，看一眼商鬱某處。

    猛然抬腳，再踹出。

    商鬱：！！！

    商鬱：！！！！！！

    商鬱受到暴擊。

    欲生欲死。

    “……你，”商鬱咬碎牙，“你就不怕——”

    裴衍拍拍商鬱肩膀：“我有分寸。”

    商鬱想罵人。

    你有個屁分寸！

    萬一壞了，你下半輩子——

    “哎你，”裴衍笑著貼上來，商鬱彷彿見了貓的老鼠，慌亂地往後躲，“你幹嘛，你停下，你不要再過來唔……”

    話語斷掉。

    呼吸被奪。

    裴衍壓到商鬱身上。

    奪走商鬱神志，也奪走商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