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暘：“……”

    裴衍失望：“不同意？”

    雲暘：“…………”

    雲暘不懂話題怎麼突然就到做裴衍男朋友上了。

    未免……太快了。

    “你有喜歡的人了？”裴衍問。

    雲暘下意識答：“沒有。”

    裴衍繼續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雲暘張了張嘴。

    卻沒說話。

    裴衍懂雲暘的意思，他說：“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

    雲暘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那，”裴衍傾身湊近，糯糯道，“要不要喜歡我這樣的？”

    雲暘接不住裴衍的直球。

    可裴衍沒耐心委婉迂迴。

    裴衍很不喜歡這個世界。

    不喜歡alpha的極權統治，不喜歡omega像寵物般被圈養在家裏。

    不喜歡這個畸形、可憎的世界。

    如果不能快速拿下雲暘，埋在雲暘懷裏休息充電，裴衍會瘋掉。

    “你討厭我嗎？”裴衍換一種方式問。

    雲暘沉默幾秒，緩緩搖頭。

    裴衍唇角微揚，軟乎乎道：“我雖是omega，但不會呆在家裏，也不打算生孩子，而是像alpha一樣鋒芒畢露，永不滿足，你認為這樣的我是好還是壞？”

    雲暘不假思索：“這樣的你很好。”

    “既然這樣的我很好，”裴衍柔聲蠱惑，“那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雲暘：“……”

    雲暘沒說話。

    可紅了耳朵。

    沒過幾秒，連臉也紅了。

    “太快了麼，”裴衍後退一步，“那不要拒絕我，接受我的追求，我們一步一步來。”

    雲暘：“……”

    脖子也紅了。

    衣服下面應該也紅了。

    裴衍腦袋靠到雲暘肩膀上。

    聲音變小，幾不可聞。

    “我喜歡你。”

    雲暘呼吸停滯。

    裴衍小小聲地說：“我會給你發短信，還會給你打電話，你……要回復我，也要接我的電話，不然我，”吸一下鼻子，“我會很難過。”

    雲暘心刺痛了一下。

    肩膀猛地一輕。

    裴衍直起腦袋。

    下一秒雲暘被裴衍抱到懷裏的胳膊被鬆了開。

    裴衍理好桌子上的圖紙裝到檔案袋裏。

    再把檔案袋塞到雲暘手裏。

    微笑著說：“如果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直接手機聯絡我。”

    停下片刻，軟聲說：“我二十四小時線上。”

    雲暘拿檔案袋的手無意識攏緊。

    直把檔案袋攥出清脆的嘩啦聲。

    雲暘如夢初醒。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雲暘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心臟再一次怦怦狂跳。

    他從椅子上站起。

    儘可能若無其事地同裴衍告別。

    裴衍沒有再像剛纔那般嬌軟，更沒有流露出一絲不捨。

    他把雲暘送到電梯，看著電梯門合上。

    電梯去往一樓。

    雲暘恍惚地回憶裴衍把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裴衍說話時熱氣一下下噴灑在雲暘頸間。

    很熱很癢。

    連帶著雲暘的心也很熱很癢。

    同裴衍交往，做裴衍的男朋友。

    雲暘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太久沒喝水了。

    嘴巴有些幹。

    叮咚。

    手機進入訊息。

    雲暘摸出兜裡的手機。

    裴衍：“慢些開車，等回到君區後給我發條訊息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