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

    裴衍停下工作，狼吞虎嚥吃午飯。

    “嗡……嗡……嗡……”

    裴衍眼睛看向手機螢幕。

    大哥。

    裴衍嚥下米飯。

    滑動手指接通來電。

    直接問：“有事？”

    大哥：“……沒事不能打你電話？”

    裴衍咬一塊排骨：“我掛——”

    “有事！”大哥腦殼突突地疼。

    裴衍咕咚咕咚喝兩口湯：“什麼事？”

    大哥：“……”拳頭鬆了緊，緊了鬆，若裴衍在面前，絕對一拳頭砸上去，“雲暘回來了。”

    叮——

    裴衍眼睛亮起。

    “那個，”大哥輕咳一聲，不自在地道，“昨天你講得很詳細，但還有幾個問題，我剛纔試著去找雲暘，要他去你公司——”

    大哥停下不說。

    故意吊裴衍胃口。

    可——

    “我掛了。”裴衍乾脆利落掛電話。

    大哥：？？？

    大哥：？？？？？？

    就在大哥停下不說時，雲暘透過了裴衍的好友申請。

    於是裴衍沒有絲毫留戀地掛了電話。

    一小時後。

    雲暘到達裴衍公司樓下。

    剛進大樓，就看到裴衍衝了過來。

    裴衍面上掛著明媚的笑。

    眨眼間就到了雲暘面前。

    他朝雲暘伸出手，雀躍道：“你來了！”

    雲暘心跳莫名加快。

    他頓了一瞬，神色如常握住裴衍的手。

    輕輕“嗯”一聲。

    兩人乘坐電梯，到達裴衍辦公室。

    雲暘開啟手裏的檔案掏出裡面的圖紙。

    擺到辦公桌上。

    同時點開手機錄音功能。

    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裴衍：“……”

    行吧。

    先談正事。

    裴衍拉過椅子挨着雲暘坐下。

    詳細解釋由紅筆圈出來的地方。

    雲暘聽到不懂處禮貌地提出疑問。

    裴衍沒有絲毫不耐，更進一步解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裴衍由原本的正襟危坐逐漸歪向雲暘。

    到最後懶懶地歪在雲暘肩膀上。

    見雲暘擰起眉，軟聲問：“不懂嗎？”

    雲暘：“……”

    雲暘滾了下喉嚨，鎮靜道：“懂。”

    裴衍眼睛的亮光黯了下去。

    你應該說不懂。

    這個世界的老攻有點難撩。

    裴衍心裏嘆氣。

    不過才第二次見面。

    不著急。

    被裴衍一眨不眨盯著，雲暘心裏莫名發燙。

    他伸手整理桌面的圖紙：“我該回去——”

    裴衍一把挽住雲暘胳膊。

    不著急個毛線。

    已經第二次見面了，可還沒擦出火花。

    太慢了。

    “……你，”雲暘從裴衍懷裏扯回自己胳膊，“你鬆——”

    雲暘停住動作。

    耳邊傳來裴衍的啜泣。

    雲暘一動不動。

    “你嫌棄我。”裴衍眼淚汪汪控訴。

    猝不及防被扣上這個大一口鍋，雲暘不背：“我沒有嫌棄——”

    “你怎麼沒有嫌棄？”裴衍截斷雲暘的話，弱小無助又可憐，“我知道，我只剩半個腺體，還離了婚，你嫌棄我——”

    雲暘眼睛轉向裴衍，提高聲音重複：“我沒有嫌棄你。”

    裴衍眼角噙著淚。

    一抽一抽地問：“真，真的？”

    雲暘毫不遲疑點頭。

    裴衍整張臉煥發奪目的光亮。

    歡喜地問：“那你同意做我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