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幹柴烈火，白天黑夜。

    相比糰子老攻，裴衍更喜歡能讓自己夜夜快樂的老攻。

    …

    翌日清早。

    燭九陰率先醒來。

    萬幸，沒有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抱著裴衍胳膊。

    他回過頭去。

    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擷住睡夢中的裴衍。

    兩道聲音在他的心裏激烈交鋒。

    “直接離開！”

    “不能離開。”

    “他有道侶，不能做你的侍從，更不能給你暖床，你留在他身邊幹嘛？！”

    “他能修復我毀掉的經脈，還能幫我採到生靈草——”

    “藉口！”

    “不是藉口！”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胡說八道！他已經有道侶，還很愛他的道侶——”

    “如果他沒有道侶，你就看上他了？”

    “……”

    “就算他有道侶如何？你若真的看上他，照樣可以把他搶過來。”

    “……把他搶過來？”

    “他的道侶失了憶，還變成了孩子，而你現在在他的身邊，另外昨夜還短暫地變回了大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天時地利人和，只要你想，你就能奪走他的心，讓他心甘情願去到你的魔宮，給你端茶倒水，暖床疊被。”

    “……我現在是小孩子——”

    “正是因為你現在是小孩子，他纔不會對你有戒心，你可以不動聲色地向他灌輸魔尊燭九陰的好，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你。”

    兩道聲音變成了一道聲音。

    燭九陰掀開被子爬下床。

    輕手輕腳去到桌邊，費力地坐在椅子上。

    催動體內不多的魔氣，變出紙墨筆硯。

    揮毫潑墨。

    裴衍醒來時，看不到身邊的老攻。

    “嘎吱。”椅子傳來聲響。

    燭九陰轉過身。

    看到裴衍醒來，心跳快了些。

    面上卻不顯分毫，他高貴冷豔地跟裴衍打招呼：“醒了。”

    裴衍目光越過燭九陰，落到燭九陰身後桌子上的紙墨筆硯。

    好奇地問：“你在寫什麼嗎？”

    燭九陰心道不是在寫什麼，是在畫我俊美的面龐，迷人的風姿。

    裴衍：“……”

    不是一般的自戀。

    “我有個哥哥，”燭九陰轉身拿過桌上的自畫像給裴衍看，面不改色地羅列“哥哥”的眾多優點，“他身姿挺拔、容貌英俊，會疼人，也會寵人，是萬里挑一的好男人，”停頓片刻加重語氣，“我覺得他很配你。”

    裴衍：“…………”

    裴衍沒說話，說不了話。

    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抑制涌到嘴邊的爆笑。

    不能笑。

    千萬不能笑。

    笑了就收不了場了。

    燭九陰見裴衍不說話，跳下椅子噠噠噠跑到裴衍面前。

    使裴衍能更清楚地看到他俊美無雙的“哥哥”。

    燭九陰誠懇道：“你的道侶既忘了你，你也應忘了他，去尋找新的幸福。”

    裴衍看看俊美無雙的“哥哥”，再看看自己綠自己的弟弟。

    擰起眉，很苦惱：“我如果去尋找新的幸福，他會很傷心。”

    燭九陰心中一喜。

    沒有堅定地拒絕，說明裴衍思考了另覓幸福的可能。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站在裴衍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