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

    裴衍想給司晏一巴掌，這麼敗家，晚上去客廳睡沙發。

    裴衍啟動寶石切割機，最後一次問司晏：“我切出來後，你不準不滿意。”

    “不會，”司晏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蹦，“只要是你切的，我都喜歡。”

    裴衍送身後的司晏一個冷眼。

    摩挲手裏的鑽石，很快便有了主意。

    半小時後。

    “喏，”裴衍把切好的鑽石放到司晏手裏，“再選一條銀鏈，把它串上就好了。”

    司晏沒有表情地盯住手心裏的貓咪鑽石。

    貓耳朵、貓鬍鬚，栩栩如生。

    司晏抬起眼睛看向笑眯眯的裴衍，幽幽地問：“我在你心裏是一隻軟萌的貓咪？”

    不是嗎？

    裴衍很想這樣反問。

    但——

    “你不是軟萌的貓咪，”裴衍湊近親了親司晏繃緊的唇，“你是我老攻。”

    司晏呼吸微頓。

    裴衍再接再厲順毛：“我最愛最愛的老攻。”

    司晏唇角忍不住上揚，聲音卻依舊很冷：“為什麼是貓咪？”

    裴衍搖頭：“不是貓咪，是大貓。”

    司晏：“……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裴衍正經嚴肅道，“大貓雖然有時像貓咪那般軟綿綿，但更多時候大貓都敏捷兇猛，是無肉不歡的食肉動物。”

    敏捷兇猛，無肉不歡，司晏被成功順毛。

    把貓咪鑽石裝到衣兜，從桌子上的箱子裡挑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把裴衍挪到一旁，站到寶石切割機面前：“我給你切——”

    “嗡……嗡……嗡……”

    “嗡……嗡……嗡……”

    司晏去開寶石切割機的手頓住，調轉方向摸進衣兜，摸出進入電話的手機。

    司晏接通來電，聽手機對邊的助理天塌下來一般說：“出事了！”

    裴衍跟司晏的約會被迫停止。

    汽車風馳電掣地回到司氏，會議室的燈亮到深夜。

    司晏開會時，裴衍去到司晏辦公室，開啟司晏辦公桌上的電腦，黑掉爆料司氏掌權人身患奇怪病症的賬號，所有傳播司晏照片，討論司晏病情的將其全部下線。

    裴衍接到了孟琛的電話，對孟琛的出手表示感謝。

    結束通話孟琛電話後，操縱滑鼠點開司氏的股價。

    直線下降，依舊在降。

    很好。

    非常好。

    裴衍不是愛錢的人，但裴衍跟自家老攻的錢，誰都不能搶，一毛也不行。

    於是五分鐘後，城市另一邊舉著紅酒杯的司禾聽到柳拂淒厲地叫了一聲。

    司禾耳朵刺疼。

    可還沒來得及斥責柳拂，就聽柳拂絕望地說：“我們完了。”

    這邊裴衍等了一會兒，見司晏遲遲沒回來，打了個呵欠，起身進到休息室，脫掉外衣跟鞋子躺到床上。

    裴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沒睡過久，就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裴衍睜開眼睛。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休息室。

    裴衍坐起身抱住司晏，說：“我在。”

    司晏靜了良久，抬起雙手回抱住裴衍。

    似感慨，更似自嘲：“原來……我每天都會分裂一個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