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張了張嘴。

    心虛地辯解：“我沒有——”

    “你怎麼沒有？！”裴衍眼淚汪汪，很委屈很生氣，“是，我之前也許浪蕩花心，可那是因為我沒有遇到你，我如果不喜歡你，怎麼會被你壓？”

    司晏心臟被重重撞了一下。

    裴衍喜歡他。

    甜蜜自司晏心臟涌出，頃刻間流至四肢百骸。

    司晏狂喜地看著裴衍：“……你真的，喜歡我嗎？”

    裴衍瞪司晏一眼。

    拉過司晏的手氣哼哼地覆到自己後腰上。

    兇巴巴地道：“我腰很疼。”

    司晏怔了一瞬，漲紅了臉。

    覆到裴衍後腰上的手被拽著往下，落到裴衍pg上。

    裴衍控訴：“這兒也疼，被你打了好幾下，肯定紅了。”

    司晏聞言手心發燙，下意識抽回，卻被裴衍死死摁住。

    “我不管，”裴衍啊嗚咬住司晏的下巴，“你壓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你就是我男朋友，就算你不認，你也是我男朋友。”

    司晏：“……你下去。”

    裴衍抱緊司晏：“不下。”

    “……我們該去學校了。”司晏啞聲。

    裴衍：“……”

    司晏深吸一口氣，極力裝作一本正經：“再不去學校，上課就遲到了。”

    裴衍：“…………”

    一小時後。

    裴衍跟司晏從後門溜進教室。

    因司氏給A大捐過一棟樓，並常年資助A大實驗室，在裴衍跟司晏還未到A大時，李叔便與校方說明了情況。

    於是講課的老師看到坐到教室後排的裴衍跟司晏，並未表現出詫異，就好像裴衍跟司晏是他的學生。

    天很冷。

    教室裏沒有暖氣，裴衍從脖子武裝到腳，還是冷。

    司晏聚精會神地聽老師講課，時不時記下重點內容。

    原本在桌子上的左手突然被裴衍拽走抱到懷裏。

    裴衍的兩隻手緊緊裹著司晏的左手，把司晏的左手裹在手心。

    “我冷，”裴衍拱近司晏，“你讓我抱一會兒，”腦袋擱到司晏課本邊，縮了縮脖子，閉上眼睛，“等我睡著了，你再把手抽走。”

    裴衍睡了過去。

    司晏卻沒能再記下一行筆記。

    他聽不清講臺上老師的聲音，眼睛牢牢地黏住睡著的裴衍。

    裴衍好像真的……喜歡他。

    還是說，裴衍對他只是一時的喜歡，等過段時間膩了，便會一腳踹開他。

    他好像看到了前方的深淵，並且不斷地靠近深淵。

    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跌入深淵。

    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可他……停不下來。

    被裴衍依賴著的他，身為裴衍男朋友的他，根本停不下來。

    課間時，裴衍給司晏做了按摩。

    之後裴衍就一直埋在課桌上睡。

    若不是裴衍臉色紅潤，呼吸綿長，司晏都懷疑裴衍生了病。

    可就算裴衍臉色紅潤，呼吸綿長，司晏每到課間都會叫醒裴衍，確定裴衍沒事。

    被強制叫醒的裴衍很生氣。

    兇惡地撲到司晏懷裏，埋進司晏脖間，叼住一塊肉狠狠廝磨。

    陰森森威脅：“放學之前不準再吵我，不然今天晚上把你趕出臥房，讓你去客廳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