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刷完牙洗完臉。

    拿過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擦拭水珠滾落的臉。

    “……你發什麼呆？”裴衍不經意轉向司晏，冷不丁看到司晏滿嘴牙膏沫，眼睛直勾勾地凝住自己，彷彿自己欠他錢。

    裴衍拿走司晏手裏的刷牙杯，放到水龍頭下接半滿，同時另一隻手摟住司晏脖子往下壓。

    把刷牙杯遞給司晏嘴邊，下達命令：“漱口。”

    司晏默了兩秒，乖乖漱口。

    裴衍繼續下達命令：“把臉洗乾淨。”

    司晏看一眼裴衍，聽話地洗乾淨臉。

    裴衍手裏的毛巾糊到司晏沾滿水珠的臉上，一點都不溫柔，十分粗魯地擦拭。

    擦拭完畢，把毛巾放回架子。

    “……你為什麼，”背後的司晏語氣遲疑，不敢相信，“跟我去學校？”

    裴衍拿梳子的手頓住。

    回過身，拉過司晏的手。

    手指插入司晏的指縫，與之十指相扣。

    司晏被嚇到般掙扎，裴衍扣得更緊。

    裴衍踢掉腳上的棉拖，踩到司晏的棉拖上。

    另一隻手勾住司晏的脖子，嘴巴貼近司晏的唇。

    司晏狼狽地向左側臉。

    裴衍低低地笑了一聲。

    沒有再親司晏的唇，只輕輕地吻了一下司晏左頰。

    司晏呼吸瞬間cu重。

    “跟你去學校是因為，”裴衍埋進司晏頸窩，“我想去看看我男朋友課堂上專注的樣子，想向覬覦你的人宣告，你已經名草有主。”

    男朋友。

    司晏咬緊了牙，艱澀出聲：“我不是你男朋友。”

    裴衍支起腦袋看一眼沉浸在痛苦中的司晏。

    猛地銜住司晏喉結重重咬一口。

    溫熱與刺痛同時襲來，司晏感受到冰火兩重天，想推開懷裏的裴衍，卻被裴衍搶先一步壓到牆上。

    裴衍隔著棉拖重重踩了下司晏腳背。

    一點都不疼，很癢，一直癢到司晏心底。

    裴衍捏住司晏下巴，迫使司晏對上自己兇惡的視線。

    裴衍很氣：“你當誰都能爬我的床？你當誰都能壓我？”

    司晏僵了幾秒，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可能。

    一種奢望，一種妄想。

    “我隨便招招手，”裴衍越想越氣，“就有無數人排著隊爬我的床，脫光了讓我壓，可我卻躺在下面，被你壓了六次，”故作兇惡地掐住司晏脖子，“你說這是為什麼？”

    司晏嗓子一陣陣發乾。

    掐司晏脖子的手緊了幾分，隨即又鬆開。

    裴衍很兇：“想好了再回答。”

    咕咚。

    司晏吞了口唾沫，強撐著道：“你花了錢。”

    裴衍：“……”

    裴衍：“…………”

    裴衍：“………………”

    尼瑪個X！

    神踏馬花了錢！

    前面四次倒還享受，可後面兩次老子差點被你弄殘。

    花錢買罪受嗎？！

    不氣。

    不生氣。

    老攻病了，自己再氣出病……不能生氣。

    裴衍咬牙切齒地問：“我如果不花錢，你會跟我睡嗎？”

    司晏愣住。

    裴衍紅了眼睛，滿腹委屈：“在你心中，我是個浪蕩的公子，如果無緣無故接近你，你一定懷疑我對你別有用心，直接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