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很瘦。

    裴衍要把司晏喂胖點。

    於是司晏吃了六塊桂花糕，三個奶黃包，還喝了裴衍喝剩下的蓮子羹。

    司晏拿起裴衍喝剩下的蓮子羹——

    “等等，”裴衍拿過有些涼的蓮子羹放到桌子，“我讓李叔再給你——”

    “不用。”司晏拿起蓮子羹塞到裴衍手裏，“就喝這碗。”

    裴衍：“……”

    司晏皺起眉，很不耐：“愣著幹嘛，還不餵我？”

    裴衍：“…………”

    行。

    餵你。

    裴衍拿起勺子舀蓮子羹餵給司晏。

    一勺，兩勺，三勺……

    裴衍把見了底的碗放到桌子，冷不防被司晏拽住右手腕。

    裴衍：“你——”

    裴衍被拉到司晏懷裏，坐到司晏腿上。

    “這是你第一次餵我吃飯。”司晏聲音很平靜，眼神卻很幽怨。

    餵過老攻無數次飯的裴衍：“……”

    你開心就好。

    裴衍抬起食指，撫平司晏緊皺的眉：“以後我每天都餵你吃飯。”

    反正你明天早上醒來就失去了記憶，我說過什麼你也不記得，每天都餵你吃飯這樣的口頭支票要多少有多少。

    “你騙我。”司晏捉住裴衍的手，似是找到了裴衍欺騙自己的證據般，把裴衍的手牢牢攥在自己手心。

    裴衍：？？？

    裴衍問：“我怎麼騙你了？”

    司晏眼睛泛紅：“你一直在騙我。”

    裴衍深吸一口氣，問：“我是你的誰？”

    “……”司晏傻傻地勾唇，“你是我老婆。”

    裴衍繼續問：“我每天晚上跟誰睡覺？”

    司晏唇角笑意加深：“你每天晚上跟我睡……”

    司晏面色陡然煞白。

    裴衍心裏咯噔了一聲，我還跟別人睡過？

    司晏攥裴衍手的力道不斷加重：“你每天晚上是跟我睡覺，可你睡在我的懷裏，想的唸的卻是我那逝去的哥哥。”

    啪——

    裴衍下巴掉了地。

    “我在你心中，”司晏自嘲地道，“不過是我哥哥的替身……”

    裴衍忍了又忍，忍無可忍，粗暴堵住司晏的唇。

    神踏馬替身！

    你不去當編劇真是可惜了！

    編劇都沒你會編！

    “fu……fu……”裴衍手腳發軟地歪在司晏肩上，有氣無力地問，“還替身嗎？”

    司晏默了兩秒，抬手抱住裴衍。

    “不是。”

    這是裴衍第一次主動吻他。

    他知道，他很卑鄙。

    可他愛裴衍。

    即使裴衍心中的那個人是他哥哥，他還是在那一晚強佔了裴衍的身。

    一意孤行娶了裴衍。

    他知道，裴衍不愛他。

    昨天晚上是他們每週一次的夫夫生活，他確實如裴衍所說器大活好，讓裴衍飄飄欲仙、欲生欲死，可裴衍飄飄欲仙、欲生欲死時叫的，是他哥哥的名字。

    他很可悲。

    他是全天下最可悲，最可憐的人。

    可他不在乎。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求來的。

    哪怕裴衍騙他，他也甘之如飴。

    “老婆。”司晏輕聲喚。

    裴衍嗯了一聲。

    司晏臉埋進裴衍頸窩：“老婆。”

    裴衍摸摸司晏腦袋：“我在。”

    司晏委屈：“你要愛我。”

    裴衍：“……”

    你生成的到底是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