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愛他。

    他愛的是他已經死去的哥哥。

    他只是他哥哥的替身。

    拿了替身劇本的男子很痛苦，不可自拔地沉醉在痛苦中。

    裴衍跟李叔通完電話，看向飽受痛苦折磨的男子，心情很複雜。

    司晏，裴衍這個世界的老攻。

    每天早上醒來都會失去記憶，並且還會自動生成自己的身份，人設，故事。

    裴衍把手機裝到司晏兜裡，拉著司晏的手去到副駕駛座。

    司晏愣愣地看著裴衍拉著自己的手，在裴衍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讓他上去時，猛地甩開裴衍。

    “誰準你碰我？！”司晏眼睛泛紅，怒到至極。

    裴衍：“……”

    裴衍想到之前司晏說的絕不會跟自己離婚，說：“我們結了婚，我自然能碰你。”

    一邊說一邊把司晏往車裏塞。

    司晏這次沒有再甩開裴衍，乖乖坐到副駕駛座上。

    眼睛卻直勾勾地擷住裴衍。

    裴衍發動車子，根據車上的導航駛向李叔所說的地點。

    “為什麼？”司晏冷不丁開口。

    裴衍：“……什麼為什麼？”

    司晏冷笑：“既然你不愛我，當初為什麼要嫁給我？”

    裴衍：“…………”

    我踏馬哪兒知道？！

    “因為我這張臉嗎？”司晏替裴衍回答。

    裴衍轉過臉看一眼司晏。

    五官凌厲英俊，劍眉入鬢，眼睛……佈滿血絲，愛與恨交織。

    到底拿的什麼劇本？

    “不是因為你的臉。”裴衍謹慎地說。

    司晏逼問：“那是為什麼？”

    裴衍：“……”油門猛地踩到底，咬牙切齒一句一頓，“因為你器大活好，讓我每天晚上都飄飄欲仙，欲生欲死。”

    司晏心跳漏了一拍。

    紅了臉，紅了脖子。

    “……不知羞！”司晏別開臉。

    裴衍勾了勾唇。

    跟我玩，你還嫩。

    …

    半小時後。

    車子緩緩停下。

    李叔，還有李叔身後的醫生，警衛，全都迎了上來。

    司晏一下車，就被團團圍住。

    “讓開。”司晏搡開擋路的警衛，大步走向跨步下車的裴衍。

    一把抓住裴衍的手：“別想著逃。”

    李叔：“……”

    醫生：“……”

    警衛：“……”

    司晏拉著裴衍回了家。

    “我餓了，”裴衍晃兩下跟司晏交纏的手，“有沒有吃的？”

    本來要買肉包，可見到老攻，把買肉包的事忘到腦後了。

    好餓。

    “餓了？”司晏睨著一點都不乖的裴衍。

    裴衍點了點腦袋。

    司晏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

    吩咐李叔：“去廚房拿些吃的。”

    李叔：“……我這就去。”

    蓮子羹、桂花糕、奶黃包……擺滿了桌子。

    裴衍一連吃了三個奶黃包，喝了大半碗蓮子羹，才勉強活過來。

    拿起一塊桂花糕送到身旁的司晏嘴邊。

    司晏沒張嘴。

    桂花糕碰一下司晏的嘴：“張嘴。”

    司晏感覺自己在做夢。

    他緩緩張開嘴巴，輕輕咬下一口桂花糕。

    “好吃嗎？”裴衍問。

    司晏貪婪地凝住裴衍，說：“好吃。”

    裴衍拿起奶黃包遞給司晏，眉眼彎彎地道：“吃一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