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厝辯解：“我摟他們的腰是爲了……”

    吾厝止了聲。

    沒什麼好解釋的。

    他的確收集了一百多個美人，還摟他們的腰，讓他們偎在他懷裏。

    他風流浪蕩。

    他纔沒有在找裴衍。

    更沒有等裴衍。

    “……”裴衍懵懵地眨眼。

    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還有，不是正生氣嗎，怎麼突然情緒消沉了？

    吾厝突然抱起一頭霧水的裴衍：“我送你回去休息。”

    裴衍：“…………”

    裴衍有很多疑問，可週遭景物流轉，冷風刀子般往臉上刮，裴衍被迫埋進吾厝胸膛，幾秒後落入綿軟的被子，聽吾厝冷淡地說，“可以鬆開了。”

    裴衍沒有鬆手。

    不僅沒鬆，還抓得更緊。

    裴衍被送回了自己寢殿。

    裴衍挽留吾厝：“留在這兒，我們一起睡。”

    抓著吾厝的手撒嬌般輕晃：“我想抱著你睡覺。”

    “……你是誰？”吾厝啞聲問。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為什麼要讓我等你？

    “我是衍衍。”裴衍額頭抵上吾厝的額頭，與吾厝呼吸交纏，“我是你的衍衍。”

    “衍衍。”吾厝呢喃。

    裴衍壓著吾厝倒進被子，扯開吾厝的衣領，吾厝條件反射攥住裴衍扯衣領的手，茫然地問：“你要做什麼？”

    裴衍俯下身。

    在吾厝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吻。

    說：“我要標記你。”

    吾厝猛地睜大眼睛。

    裴衍皺起眉，很苦惱：“我現在有些弱，不能完成標記，”手指插入吾厝指縫，與之緊緊交纏，裴衍臉貼著吾厝的臉，小小聲道，“我如果標記到一半沒了力氣，你來繼續標記。”

    吾厝：“……怎麼標記？”

    裴衍：“……”凝住吾厝，猶豫一會兒，問：“你不會……真不會吧？”這麼純情？

    再次被懷疑不行的吾厝：“……”

    吾厝突然問：“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

    裴衍：“……”上個世界的你還沒死，我怎麼來？

    如果真這樣回答，自家老攻怕會當場翻臉。

    “你為什麼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裏？”吾厝緊接著問。

    正準備道歉的裴衍：？？？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我自從成年，”吾厝眼眸漆黑深邃，直勾勾擷住裴衍，眼神中的幽怨濃郁得宛如實質，“就一直夢到你，每天晚上都夢到你。”

    裴衍：！！！

    裴衍只在老攻靈魂深處種下心錨，當老攻風情浪蕩，想處處留情時，心錨就會起作用，讓處處留情的根源待機。

    心錨並不能讓吾厝夢到裴衍。

    “我今年兩千三百九十八歲。”吾厝平鋪直敘。

    咕咚——

    裴衍吞了口唾沫，止不住心虛。

    吾厝繼續道：“我兩百歲成年，之後每一個夜晚都會夢到你，”板回裴衍側到一邊躲閃的臉，真誠地問，“我夢到你了多少個夜晚？”

    裴衍：“……”

    顯而易見，這是一道送命題。

    裴衍回答不了。

    吾厝平靜地自爆：“兩千多年裏，我收集的美人遠不止一百多個，多得我自己都數不清，我摟過他們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