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心中吹了一聲口哨。

    身材不錯。

    “將軍，人帶到了！”

    裴衍身後計程車兵重重地搡了下裴衍的背。

    正眼饞戰修人魚線的裴衍一個不妨，往前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到地上。

    戰修終於捨得給裴衍眼神。

    唔。

    雖然是想將裴衍碎屍萬段的眼神。

    “你們下去。”這話是對看押裴衍計程車兵說的。

    裴衍留在了營帳內。

    見戰修穿上衣服，裴衍眼中掠過遺憾。

    還沒看夠呢。

    算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看。

    不僅能看，還能摸，還能……

    咳。

    要做個正經人。

    “全軍覆沒什麼意思？”

    裴衍看一眼戰修。

    勾起唇角，惡劣地笑：“沒什麼意思，我騙你的。”

    戰修微微一愣，卻聽裴衍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被八皇子拋棄了，我出現在你的軍營中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讓我無聲無息地死掉。”

    坐到戰修身邊，開始脫上衣：“一個棄子，怎麼還有可能知道機密——”

    鋒利的刀尖抵住裴衍脖頸。

    戰修瞧著脫上衣的裴衍，目光中盡是厭惡鄙夷。

    咬牙切齒，冷冷地道：“衣服穿上！”

    裴衍：“……”

    戰修看裴衍如看骯髒的垃圾，裴衍一頭黑線：“你是不是想歪了？”

    戰修愣神。

    裴衍扯開自己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腰側。

    涼涼地笑：“戰將軍忘了，你下午差點殺了我。”

    拿過戰修跟前的傷藥，拿開瓶蓋聞兩下。

    下意識直接糊向腰側，可……要先清洗。

    裴衍把傷藥塞到戰修手邊，很是順手地使喚：“你幫我上藥。”

    戰修沒動。

    那雙眼睛裏現出錯愕、古怪、難以置信。

    裴衍輕笑：“我雖然算計過你，可你差點殺了我，也算扯平了，戰將軍守百姓平安，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去，不是嗎？”

    戰修感覺不對。

    裴衍不對，自己也不對。

    哪兒都不對。

    不該是這樣的。

    “快點，”裴衍不耐地催促，“想知道什麼的話，就幫我處理傷口。”

    戰修目光微深。

    探究地審視像在自己地盤般輕鬆愜意的裴衍。

    裴衍絲毫不在意戰修的審視。

    實在是——

    太疼了。

    烈酒倒在裴衍腰側的剎那，裴衍恨不能直接當場去世。

    控制不住地飆出生理性眼淚。

    裴衍後悔了。

    應該直接被戰修一長槍戳死，也比現在好受。

    裴衍眼睛裏含著淚，惡狠狠瞪視罪魁禍首戰修。

    戰修……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放輕了力道。

    紗布一圈圈纏繞裴衍腰側。

    裴衍臉色慘白，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有氣無力地道：“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戰修看一眼祖宗一般的裴衍，冷笑著譏諷：“你當這兒是哪兒？”

    裴衍委屈：“我沒吃晚飯。”

    戰修：“……”

    感覺裴衍瘋了。

    裴衍眼淚汪汪，委屈得不行：“我餓。”

    戰修：“…………”

    裴衍真瘋了。

    戰修極力忽視內心的異樣，走到裴衍面前俯下身，吐出冰冷的字眼：“如果再給不出有用的價值，你活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