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翎與裴衍繼續上路。

    可不知天意還是註定，每次應焚都快一步。

    裴衍跟霧翎也不氣餒。

    繼續上路。

    這一次應焚卻沒能搶先一步。

    裴衍與霧翎趕到時，應焚已殺紅了眼。

    樹枝上、地上、水底，全都是死去的蛇。

    “不要！”

    “求你清醒過來！”

    “是我！應焚！”

    巴蛇小公主被應焚掐住脖子。

    渾身佈滿了傷口，甚至因受傷過重維持不住人形變回了蛇尾。

    唰——

    雪鋒迅疾飆出，刺嚮應焚的心口。

    正湊到巴蛇小公主脖頸，準備把小公主生吃了的應焚察覺到背後掠來的疾風，噗嗤一聲拔出釘在巴蛇小公主腹部的龍骨劍，朝雪鋒狠戾擊去。

    被丟到角落裏好久的鞭子趁應焚注意力被雪鋒吸引，飛快地纏繞住巴蛇小公主。

    嗖——

    眨眼間便將巴蛇小公主帶到裴衍身邊。

    “吃下去。”

    巴蛇小公主沒張嘴。

    只煞白著臉，驚魂未定地望著救下自己的裴衍。

    “沒毒，”見巴蛇小公主不配合，裴衍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把藥丸精準地扔到小公主的手裏，“止血止痛。”

    小公主眼淚流了下來。

    顫巍巍地抬手，艱難嚥下藥丸。

    那邊與應焚戰作一團的霧翎看到裴衍朝巴蛇小公主笑，頓時醋海翻天，招式登時無比凌厲，快速結束與應焚的戰鬥，飛身回到裴衍身邊。

    “師兄，”霧翎一把拉住裴衍的手，又把裴衍的臉板到正對著自己的方向，酸裡酸氣地冒酸語，“你剛剛都沒看我。”

    裴衍：“……”

    霧翎鄭重道：“只准看我——”

    溫熱貼上霧翎的唇。

    一觸即分。

    霧翎微微一怔，迅速紅了臉。

    裴衍捏住霧翎的下巴：“我有你這麼一個美人兒，怎麼可能看其他女子？”

    清早裴衍纏著霧翎，要霧翎換回女裝。

    霧翎坳不過，換了一襲桃色長裙。

    明明是死亡色，卻把霧翎襯得像一顆鮮嫩飽滿的桃子。

    誘得裴衍時不時親一下、啃一口。

    被撩起火的霧翎很想教訓裴衍一頓。

    可荒郊野外，根本沒有能教訓的地方。

    霧翎只能忍了又忍，一忍再忍。

    先記著。

    等回到客棧，新賬舊賬，連本帶利一起算。

    “……等、等一下。”倉皇的喊聲。

    裴衍腳步微頓，下意識回身，卻被霧翎一把扣到懷裏。

    裴衍：“……”

    行吧。

    裴衍抬起雙手抱住霧翎，臉埋進霧翎的胸膛。

    聽到霧翎對巴蛇小公主冷冰冰地道：“可以跟到客棧，等到了客棧，聯絡你的族人。”

    巴蛇小公主慌忙點頭，無比感謝。

    應焚被霧翎一頓暴揍，勉強恢復理智。

    待看到巴蛇小公主身上的傷，還有小公主眼中的驚恐時，應焚身體驟然僵住。

    似憶起了極為可怕的事，沾滿鮮血的臉一片慘白。

    裴衍與霧翎沒能再上路，只因——

    春天到了。

    某條蛇發情了。

    裴衍沒哭。

    裴衍很享受。

    只因——

    裴衍也發情了。

    發情的兩人很快樂。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

    等發情結束，已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