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到竹床邊。

    兇巴巴地道：“躺上去。”

    霧翎眼睛頓時亮起，忙不迭鑽進被子。

    幽綠的蛇瞳一眨不眨釘視慢吞吞脫衣服的裴衍。

    恨不能幫裴衍脫。

    裴衍躺到了床上。

    “師兄。”

    “時間還早，我們做些事解悶可好？”

    “我睡不著，師兄幫幫我……”

    裴衍不該對蛇性本淫這一真理產生懷疑。

    裴衍悔不當初。

    ……

    三日後。

    雲遊四海的南蒼老祖突然回到宗門，一眼就看出裴衍與霧翎之前的非比尋常。

    “霧翎留下。”

    裴衍：？？？

    我是大師兄。

    不是應該我留下？

    “你回去。”

    裴衍：？？？？？？

    裴衍稀裏糊塗地回了住處。

    本來焦心地等霧翎，可等著等著睏意襲來，昨晚被霧翎纏著到很晚，裴衍實在扛不住，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師兄怎麼睡這兒？”

    裴衍艱難地睜開一條眼睛縫，見霧翎正伸出雙臂抱自己，臉上頓時綻開軟乎乎的笑，撲到霧翎的懷裏。

    腦袋輕蹭霧翎的肩膀，拱進霧翎的頸窩：“你跟師父聊什麼了？”

    霧翎抱起裴衍走出書房，一語帶過：“沒聊什麼。”

    裴衍腦袋支起，猛地撞一下霧翎的臉。

    憤憤控訴：“騙子。”

    霧翎沉默。

    直到把裴衍放回床上，才親了親裴衍的額頭：“今晚好好休息，我們明日一早啟程。”

    裴衍眨眼：“去哪兒？”

    霧翎故意賣關子：“秘密。”

    裴衍一把推開混賬老攻。

    吊我胃口？

    我纔不上當！

    ……

    翌日清早。

    裴衍兩眼發直地瞅著換上男裝的霧翎。

    咕咚。

    裴衍餓了。

    不。

    裴衍銀了。

    跟霧翎呆的時間太久，裴衍被帶得銀了。

    “師兄？”

    裴衍如夢初醒，蹭地離霧翎兩米遠。

    嚴肅正經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說完腳下生風，掉頭就走。

    霧翎不明白裴衍為何要躲自己。

    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霧翎反思自己這兩天的行為，除了晚上纏裴衍的時間有點長，可明明……裴衍也很喜歡。

    可很快，霧翎就顧不上這些了，只因——

    “……師兄你流鼻血了。”

    嗖——

    空中飛著的裴·正人君子·清心寡慾·衍流星般砸向最近的湖。

    完全忘記自己的儲物戒裡存放了水。

    嘩啦。

    嘩啦。

    裴衍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掬起湖水洗掉嘴唇、下巴上的血。

    黑線自水底浮出，逐漸變得清晰。

    裴衍眼神驟然凝固。

    唰——

    雪鋒劈暈水底的黑蛇。

    “霧翎！”裴衍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問004要兩團棉花塞住鼻子，殺向蔫壞蔫壞嚇自己的霧翎，“你又用蛇嚇我！”

    霧翎很冤枉：“我沒有。”

    “怎麼沒有？！”裴衍心中怒火更盛，“你竟然還敢狡辯……”

    長臂猛地橫到裴衍腰間，裴衍重重撞到霧翎胸膛。

    “師兄別動，”霧翎右手覆上裴衍後腦勺，將裴衍扣在自己懷裏，“有蛇。”

    裴衍愣了一愣，憤怒地掙扎：“你耍我……”

    “師兄乖，”霧翎溫柔著嗓音哄，“數十個數，就能睜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