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衛父道，“你開那個飛機幹什麼去了？還鬧到空管局去！”

    “你送我飛機還不准我開了？”

    “你！”

    衛沉瞪了衛珂一眼，“好好說話。”

    衛珂特不服氣的低聲道，“本來就是。”

    “你大年初一的鬧騰什麼？你平時愛飛哪兒飛哪兒去，怎麼着？民航的飛機養活不起你了？你還要坐著私人飛機往國外跑？”衛父哼了一聲，“你把飛機借給誰了？”

    “朋友。”

    “什麼朋友？”

    “就是朋友。”

    看著衛珂這死不交代的模樣，衛父也是氣的要命，他狠狠看了衛珂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上樓去了。

    衛沉倒是眉眼冷靜的看著衛珂，等衛父走了以後，他坐回沙發上，一邊倒水一邊道，“你老實跟我說，你借給誰了？”

    “姬饒。”

    衛沉動作一頓，“姬饒？這個時候他去國外做什麼？”

    “他讓我給你說一聲。”衛珂走到單身沙發前，把自己扔了進去，絲毫沒有坐相的癱在沙發上，“以後不來工作了。”

    “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衛珂哼笑了一聲，“帶著他物件，去國外隱居了。”

    姬饒早就找到了一個小鎮，他過去以後就買了一套非常平常的小房子。衛珂給他的那張卡，他去查了，裡頭不是幾十萬，而是幾百萬。

    他沒敢動，就擱抽屜裡放著了。

    白天他就跟白鴆去外面買點東西，下午就散散步，釣釣魚，他們還養了一條狗，姬饒給它起名叫魚八江。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衛珂把他們送走，第二天就被程居找上門來了。

    衛珂知道程居的目的以後，跟程居徹底崩了。

    並且衛珂堅決說自己不知道姬饒的去向，別說只是他手底下的研究局了，就算是國家研究局來，他也照樣說不知道。

    程居找不到人自然生氣，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恆越跟衛氏對上了。

    雖然有點棘手，但衛沉卻也不怕他。

    衛珂知道程居一直在暗中關注著他，他沒想到程居對姬饒的執念那麼深，他怕程居會發現姬饒，所以他從來沒去找過姬饒，姬饒住的地方他倒背如流，但是也只能爛在心裏。

    姬饒發現白鴆在陪他一起變老，他很奇怪，於是去問了白鴆。

    白鴆說他把自己的妖丹毀了，姬饒也沒覺得可惜什麼的。

    他知道壽命長不一定就好，如果自己死了，白鴆一個人活著，或許會比死了更痛苦。他自己是這樣的，他知道白鴆也是這樣的。

    他們每天過著無所事事的日子，卻都不覺得無聊。

    終於有一天，那條叫魚八江的狗老死了。於是他們又養了一條，叫魚七江，後來也老死了。

    等他們養到魚五江的時候，白鴆走了。

    姬饒一個人坐在搖搖椅上，他已經快要走不動了。魚五江是隻貓，因為魚六江死的時候，他跟白鴆都沒有什麼精力去遛狗了，於是就養了個性子相對溫柔的貓。

    現在那隻貓就窩在姬饒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