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都要謝謝你。”

    衛珂有些不自在了，他偏了下頭，鼻頭竟然有些酸。

    他本以為姬饒就是個白眼狼來著，沒想到姬饒竟然心裏都有記得。

    要開私人飛機飛出國外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何況現在還是過年。

    只是依照衛家的權勢，這點事還是比較好辦的。

    衛珂把他們帶回去，收拾好積年已久的三證適航證，電臺使用許可證，國籍登記證。又臨時聯絡了個飛行員，最後跟當地空管局申請飛行計劃，借用了他老爹的名義後批准很快就下來了。

    一切都太快了，衛珂從來沒有辦事這麼利索過，僅僅是一個小時以後，他就已經站在了直升飛機前，廣場上是飛機轟鳴的聲音，他看著姬饒，心上涌上一陣酸楚。

    “那我走了。”

    衛珂點點頭，他像是要再確認一遍似的，“以後都不回來了嗎？”

    姬饒朝他淺淺笑了一下，“我不回來，你可以來找我，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歡迎。”

    衛珂喉結動了動，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他眼眶有點紅了，但是怕姬饒看出來就微微低下了頭，“那你們去吧。”

    他從兜裡拿出一張卡交到白鴆手裏，白鴆皺著眉看姬饒。

    “裡面有小几十萬，沒有密碼，你們去了那邊可以用，不用給我，如果你真的拿我當兄弟的話。”

    姬饒沉默了半晌，“謝謝。”

    衛珂咧嘴一笑，張開手臂道，“不跟我抱一下嗎？”

    姬饒猶豫了一會兒，那時間對衛珂來說很久，久到衛珂以為他不會來抱自己了。

    姬饒上前一步，狠狠抱了衛珂一下，他拍拍衛珂的背，“我走了。”

    “等一下。”衛珂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給姬饒披上，“去吧。”

    話不用多說，姬饒深深看了衛珂一眼，帶著白鴆離開了。

    衛珂看著他們登機，直升機緩緩起飛，慢慢消失。

    他仰起頭來，緊緊地咬著牙，伸手擦了下眼淚。

    他媽的。

    衛珂心裏狠狠道。

    爺的青春無了。

    衛珂回家以後，看見衛父跟衛母正正坐在沙發上，衛沉也坐在旁邊，聽見聲音以後同時抬起頭來看著衛珂這邊。

    衛父拍了下衛母的手，“你先上去。”

    衛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衛父剛剛接了一通電話，就開始發火。

    能讓衛父在大年初一就動這麼大的氣，除了衛珂也沒別人了。

    她有些擔憂的看了衛珂一眼，還是上樓去了。

    衛沉看著衛珂的眼神，是在是有些擔憂了。

    衛父沉沉的看了眼衛珂，“你過來。”

    衛珂就走了過去，臉上沒有半點因為自己做錯事而愧疚的樣子。

    “大過年的你都不能讓我省點心是嗎？”

    衛珂低著頭沒說話，但那眼神分明是不以為然。

    衛父猛地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爸。”衛沉也站了起來，“衛珂，跟爸道個歉。”

    “對不起。”

    語氣懶散輕佻，絲毫沒有誠意，又給衛父起了個半死。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