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充實的一天
劉琦可以發誓,發毒誓,用他剩下的那四十六兩銀子的零花錢發誓,他萬萬沒想到,他那個便宜師兄竟然會讓夏山當他的教練……
那特麼是教練麼?
那是折磨啊!
那就是復仇啊!
這擺明了就是讓夏山過來整他的啊!
可是,事已至此後悔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讓他現在去告訴夏山,說他不需要夏山這個教練,那麼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
那絕對是更加慘烈的折磨!
那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復仇的機會,夏山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無奈的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來自於夏山的呵斥聲也又一次傳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挺直腰桿!”
“手臂放平!”
“頂好了!不要讓水灑了!”
望著躺在搖椅之上的夏山,望著他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劉琦的嘴角又一次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這就是報復!
誰家練武是這樣練的?
扎馬步就算了,他還可以安慰自己那是練習基本功,是想要練出來一個紮實的下盤,可是頭頂水桶又是幾個意思?
讓他頭上頂個水桶有什麼用?
能幫助他穩定下盤?
還是能讓他更快的成為一個武林高手?
“內個……大哥啊,咱們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啊?這都快一刻鐘了,小弟真的沒力氣了啊!”劉琦委屈巴巴的向着夏山問道。
然而,面對著他的請求,躺在搖椅之上的夏山卻隨意地向着他擺了擺手。
“才一刻鐘就開始喊累,就這你還想著成為一個武林高手?賢弟啊,真不是大哥說你,做人要有恆心啊!”
“如果大哥當初也像賢弟現在這樣懈怠,那賢弟你認為大哥還會有現在的身手麼?”
望著夏山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劉琦突然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雖然他並不認可夏山的這種教學方式,並且嚴重懷疑夏山那貨就是在公報私仇,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夏山說的好像還真的沒什麼大毛病。
畢竟有句話怎麼雲來著?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而想要成為一名真真正正的武林高手,也只能透過日復一日的刻苦努力。
可是問題是……
第一天就讓他頂著水桶扎馬步,這已經算是上來就吃熱豆腐的那種行爲了吧?
當然,這樣的話劉琦並不打算說出口。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能夠“欺壓”夏山的工具。
從那天被他家雅兒抓了現行之後,他便永遠的失去了那塊令牌,而他家雅兒也沒有再提起過什麼時候纔會將那塊令牌還給他。
至於再找他那位皇帝牌岳父要一個同款……
這樣的想法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關鍵問題是他那個皇帝牌岳父在一週前便悄悄的離開了越城。
其實對於他那位皇帝牌岳父的離開,劉琦的心中早已經產生了預感。
畢竟那可是皇帝,那可是一人之下……零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帝。
因為皇帝這個職業,大部分的時間就應該待在皇宮之中。
無論他們是在那裏發呆,還是在後宮寵幸自己的那三千佳麗,又或是養幾個清純小廝培養一下龍陽之好什麼的……反正無論皇帝究竟在皇宮之中做什麼,最終的結果也都比他們選擇離開皇宮要強得多。
而所謂的微服私訪,其實也僅僅只是少數而已,至少在劉琦看來,絕大多數的皇帝都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搞微服私訪那一套。
自古讀書人好像都喜歡提到這樣一句話——家事國事天下事。
可是真正終日為那“三事”操勞的人,又有幾個呢?
皇帝,從來都不僅僅只是一個只需要坐在那裏享受的位置,而那些貪圖享樂的皇帝,最終大部分都失去了他們的皇座。
在劉琦看來,皇帝無疑就是一個終日都需要為“家事國事天下事”而去操勞的存在,或者說……皇帝是唯一一個需要,也必須要去那樣去操勞的人。
而且除此之外,皇帝也還是一個全天下最危險的職業。
因為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迫切的希望看到某位“暴君”死無全屍。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那位皇帝牌岳父能夠在越城之中逗留那麼久,真的已經完全超出了劉琦的預料。
當然,他那位皇帝牌岳父的離去,對他所造成的最大的損失,最多也就只是讓他失去了再補辦一塊令牌的機會。
除此之外,劉琦並不認為他那個皇帝牌岳父的離去還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損失,而他也做好了短時間內在夏山面前低聲下氣的準備。
難不成,爲了再搞到一個同款令牌,他還要專門去京城跑一趟?
那怎麼可能!
現在他去京城幹什麼?
而且京城哪有越城來的舒服?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毫不誇張的說,在越城他劉琦就是天王老子!
除了他家的那兩位嬌妻……再加一個夏山,除此之外劉琦並不認為現在的越城還有什麼人能夠讓他認慫。
而京城那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一板磚能拍死七八十幾個皇親國戚的地方。
在那種地方,就算他再受寵,那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當個螃蟹橫著走了吧?
好好的一個土皇帝不當,去京城那個地方裝孫子?
這種事情他除非腦子抽了纔有可能做的出來……呸!就算他腦子真抽了,而且像發羊癲瘋那樣抽個三天三夜,他也不可能做的出來!
……
作為一位已經迎娶了兩位白富美,並且出任了駙馬,也已經走上了人生巔峰的穿越者,劉琦自認為他的生活還屬於那種比較充實的型別。
八點半起床。
九點整陪著兩位嬌妻吃早飯。
九點半開始練功。
九點四十五休息半個小時。
十點再接著十五分鐘的功。
十點十五再休息半個小時。
十點四十五接著再練……
十一點半收工陪著兩位嬌妻吃午飯。
十二點準時午休。
下午兩點半起床。
三_點整準時拉著夏山出門當紈絝子弟。
不對,那不是當,應該說是裝!
劉琦可以摸著良心發誓,如果不是爲了完成他那個皇帝牌岳父留下來的任務,他纔不會去裝什麼紈絝子弟!
喝酒有什麼意思?
打架有什麼意思?
調_戲良家婦女又有什麼意思?
至於調_戲良家婦女……呸,是逛街這種事情,有沒有意思其實取決於究竟是在和誰逛街。
如果是和他家雅兒還有婉兒逛街,劉琦絕對認為那是一件充滿了樂趣的事情!
可是問題是,陪著他調_戲良家婦女……陪著他逛街的不是他那兩位嬌妻,而是夏山那個曾經的女裝大佬!
想著想著,劉琦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間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夏山。
劉琦隱約間記得以前他好像聽說過一句話,女裝那種事情只有零次以及無數次。
夏山那次明明已經女裝了一次,那他為什麼這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夏山再繼續女裝呢?
會不會是……
夏山心裏面有了一點點自知之明,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在房間裡面悄悄女裝的?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輕輕的點了點頭。
有可能,很有可能!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原本還在專心致志逛街的夏山突然愣了一下,隨即又猛地打了個寒顫。
“賢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山疑惑的問道。
而面對著夏山的詢問,劉琦則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並連聲向着他辯解道:“沒什麼沒什麼!大哥你想多了!小弟剛剛什麼都沒有想!”
開玩笑!
現在他可是已經失去了免死金牌!
在這種情況下,他除非腦子抽了纔會再對夏山發起挑_釁!
那他腦子抽了麼?
當然沒有!
“哦?真的沒有麼?”夏山又一次疑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了!”
一邊說著,劉琦的話鋒又突然一轉,隨即又向着夏山輕聲問道:“對了大哥,咱們今天準備怎麼挑事?大哥你計劃好了麼?”
“搞事情”這種事情,那也是需要講究基本法的。
如何才能夠搞一次完美的事情,並且還是理直氣壯的那種事情,那就更加需要進行一個完美的籌劃。
上一次的那個縣丞之子,最終好像直接被他那個縣丞老子打斷了腿,並且直到現在好像都沒有被放出門。
而那位原本有機會坐到縣令位置上的縣丞,聽說不僅被他那位皇帝牌岳父下令扣了一年的俸祿,而且永遠也失去了再繼續向上爬的機會。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仕途就永遠的停留在了縣丞那個位置。
對於這一點,劉琦其實還是有些感慨的。
畢竟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那個縣丞之子敢在越城裏麵當街搞事情,那完全就是他那個老子一味縱容的結果。
因為如果沒有他那位老子的縱容,那個所謂的縣丞之子又哪來的膽子去搞事情的呢?
而那種縱容最後換來的,也就只剩下了“坑爹”二字。
或許也正是因為那個縣丞的前車之鑑,這段時間劉琦明顯感覺到了越城變得平靜了許多。
像那種欺男霸女啊,當街搶劫啊,甚至就連小偷小摸之類的案件的好像都少了許多。
那他……
是不是就相當於變相的為越城的治安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呢?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