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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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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人肉沙包

    劉琦可以發誓,這絕對不是他胡亂認親戚。

    畢竟像岳父這種存在,那可不是他想認就能認的,而這也正是最讓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至於他究竟有沒有得到白清雅她老人家的認可,這點已經不需要劉琦去進行過多的思考或是猜測,因為那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畢竟……

    白清雅就是因為他的緣故,最終纔會選擇留下來,並重新回到這裏,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成功的得到了白清雅她老人家的認可。

    甚至就連他在背後偷偷勾搭劉婉的事,也都已經得到了白清雅她老人家的默許……

    呸!

    什麼叫做偷偷勾搭?

    那他是正大光明的自由戀愛好麼!

    不過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雖然得到了白清雅的認可,但是卻並沒有得到她老人家背後那個皇帝老子的認可。

    而且他現在所生活的地方,那可是根本就不支援“自由戀愛”的好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纔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至於那些思想領先了數百年,在各個封建時代便開始倡導自由戀愛,並身先士卒的去進行自由戀愛的有情人,他們最終的結局究竟是什麼,無數部苦情劇早已經將那些結局告訴了他。

    都說藝術源於生活,如果沒有那麼多悲劇的話,又哪來的那麼多“藝術”讓他去打發時間呢?

    一邊是“君命”加“父命”的超級封建組合,一邊是思想早已經超脫了這個時代的自由戀愛,最終究竟孰是孰非……不對,應該說最終花落誰家,沒有人知道,而劉琦同樣也不知道。

    因為這是一場會讓他束手束腳的爭鋒。

    畢竟,他那個便宜岳父可以不認他這個便宜女婿,可是他這個便宜女婿卻不能不認那個便宜岳父啊!

    他那個便宜岳父可以隨心所欲的整他,可以動用一切的有生力量去弄死他,而且真被逼急了還可以直接掀桌子,可是他呢?

    他敢去弄死那個便宜岳父?

    他敢掀桌子?

    別鬧了好麼?

    當初就是因為他罵了一句“狗皇帝”,然後又碰巧傳到了白清雅她老人家的耳中,所以他纔會遭受那樣一通非人的折磨與摧殘好麼?

    現在再讓他直接跳過“動嘴”這一步,直接開始動手,甚至是動刀子?

    劉琦絕對有理由相信,只要他敢向白清雅她老人家的那個皇帝老子動刀子,白清雅她老人家就敢對他動刀子!

    而且還是那種紅刀子進白刀子……不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並且還得是刀刀見血刀刀直插要害的那種!

    想著想著,劉琦又一次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愁。

    本來讓他這個還在新手村晃悠的新手去單挑關底大BOSS就已經夠過分了,而且竟然還得再給他增加一大堆附加條件,要求他只能疊加被動挨打?

    難不成那句“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這句玩笑話,真的要在他的身上應驗了麼?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詢問著自己。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推門聲,夏山那道人高馬大的身影突然闖入了劉琦的視線之中。

    “賢弟你怎麼坐在這裏?殿下呢?”

    面對著夏山那一句明顯就是廢話的詢問,劉琦甚至懶得作出任何的迴應,只是默默的瞥了眼一旁的房間,隨後便又一次將目光轉向了天邊的那抹夕陽。

    至於向夏山來那麼一句“你是不是瞎子”之類的問候,劉琦雖然也曾想過,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因為現在的他最需要做的不是四處樹敵,而是想方設法的去拉攏盟友。

    雖然夏山這個就連頭蓋骨裡面都是肌肉疙瘩的存在,並沒有什麼充當盟友的價值……

    可是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如果他的盟友能夠遍佈整個祁國,遍佈每一個階級,那麼他又怎麼會去爲了怎麼去充當那個人肉沙包而感到發愁呢?

    如果他的交際圈真的廣到了那種程度,就算讓他真的和那個便宜岳父肉貼肉的打一架問題也不大吧?

    可是並沒有如果,就算加上夏山這個用來湊數的存在,他的盟友也還是達到了屈指可數的程度。

    他不甘心,更不服氣。

    而且這哪裏是打架,這擺明了就是去當送上門的人肉沙包了吧?

    可是問題是,這個沙包他還必須要去當,不當都不行的那種。

    不為別的,就爲了那一粒千古奇毒。

    鬼知道白清雅她老人家到底是從哪裏找到的那種千古奇毒,他在馬車上的時候就讓小丫頭為他做了一個全面檢查,甚至還做了幾遍CT,結果小丫頭竟然告訴他,說他沒中毒?

    還說什麼頭暈也好,想吐也好,都是因為他暈車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原本正坐在窗邊的小丫頭突然放下了懷中那隻喵喵,隨後便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他的面前,並滿臉認真的向着他辯解道:“弟弟你怎麼能懷疑姐姐呢!弟弟你真的沒有中毒啊……”

    呵……

    對於小丫頭的辯解,劉琦不禁感到有著嗤之以鼻。

    這怎麼可能,而且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相信!

    因為作為一個職業開車八百年的老司機,他怎麼可能會暈車?

    別鬧了好麼?

    這就是奇毒!絕對是奇毒,而且還是一種就連小丫頭都檢測不出來的那種奇毒!

    想著想著,劉琦又一次輕輕地嘆了口氣,而在他的臉上則寫滿了哀愁。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敢不去送上門給白清雅那個皇帝老子當人肉沙包?

    主動送上門當沙包,而且還得想方設法爲了當沙包而去準備對策,這樣的苦逼人生,除了他還有誰?

    而他和劉程平商討的那些計劃,也已經不再試用,必須要作出新的應對方法。

    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如果他僅僅只是拐騙了那個禮部尚書家的兒媳婦,那麼皇帝說不定還會非常寬容大度的去安慰一下他的下屬,來一句天下何處無芳花,何必單戀一枝花?

    可是現在問題是,他不僅僅只是拐騙了那個禮部尚書家的兒媳婦,還得被逼著拐騙一下皇帝他老人家的閨女。

    而這可就不再是什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問題了,牆角都挖到了人家皇帝腳趾頭下面了好麼?

    就算讓他用屁股想,白清雅她老人家的那個皇帝老子也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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