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即將到來的分別
而這一次的離開,同樣也是如此。
只要白清雅依舊不願意嫁給那個周國的太子,她就必須要走,因為她不得不走。
這是一場註定會到來的分別。
而這一場分別,其實一直都在劉琦的預料之中……
因為他很明白,白清雅躲不了多久,而她的那位皇帝老子,也一定會找到她,並將她送往周國。
因為這是和親,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政治聯姻!
白清雅沒有見過那位周國的太子,而那位周國的太子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們都沒有見過對方,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成為彼此的另一半。
只不過不同的是,嫁給了那位周國太子後,白清雅便永遠的喪失了自由,以及追尋幸福的權利,而那位周國的太子,卻可以不受任何的阻礙,繼續去尋找他的幸福,甚至是更多的——另一半。
可是讓劉琦不曾想到的是,這場分別的到來,竟然會那麼的快,完全沒有留給他任何的準備,就像是一根當頭迎來的“棒槌”那樣,打的他是那麼的不知所措。
劉琦想要將這一切歸咎於夏山,因為正是因為夏山的緣故,白清雅的下落纔會暴露,而他也纔會不得不進行那一場豪賭。
可是如果真的讓他將那一切都歸咎於夏山的時候,他卻又突然發現,這其實也不能怪罪於夏山。
那麼,如果不怪夏山的話,又應該怪誰呢?
是怪“酒”麼?
好像也不應該怪酒。
畢竟,酒只是一件死物,它不會有錯,也不應該成為任何錯誤的藉口。
可是,如果不怪夏山,也不怪酒,到底應該怪誰呢?
是命運麼?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詢問著自己。
或許,導致了這一幕發生的,就是因為命運的“陰差陽錯”吧?
想著想著,他又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應該去責怪命運。
因為一切之所以會發展到現如今的地步,其實每個人都有錯,可是同時,每個人又都沒有錯。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或許白清雅的離去,應該就在最近這些天了,而他也將會告別那庸碌的生活,從此變得忙碌起來。
在他們三人離開以前,劉婉的父親曾叫住了他,並和他進行了一段對話,一段瞞著所有人的對話。
劉程平告訴他,說他準備也參與到這一場豪賭之中,而他的賭注,則是他半生的心血——整個劉家!
劉琦並不明白,作為一個半生都在“商場”之中廝殺的商人,為什麼會真的輕易的便作出決定,並且還是一個完全可以稱之為孤注一擲的決定。
能夠從孤身一人打拼出現如今的這個劉家,劉琦並不相信這一切都歸功於陳家的幫助。
畢竟他還曾聽聞過那麼一句話:商場如戰場。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商場甚至比戰場更加的殘酷,各種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幾乎遍佈每一個人的周圍。
沒有人知道,在他們前進或是後退的時候,是不是同時也踏入了敵人的“埋伏”之中。
而在知曉了劉程平的過往之後,劉琦更加不會相信劉程平會是一個那麼衝動的人。
可是即便如此,劉程平卻還是參與到了那一場豪賭之中,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劉琦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他知道,在這一場豪賭之中,他不能輸,劉程平同樣也不能輸。
如果他輸了,那麼等待著他的,就一定會是人頭落地。
而如果劉程平輸了,那麼陳家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只是,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肯定,他究竟能不能贏,就像他並不知道,那首水調歌頭就行會發酵到怎樣的程度,還有陳家……會不會同意再一次舉辦“比文招親”。
是的,作為一個出色的商人,劉程平成功的利用了一切能夠利用的人或事。
而桃園詩會,也還會繼續舉辦。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劉程平可以肯定,如果陳家同意在短時間內再一次舉辦詩會的話,那麼陳家一定會作出充足的準備,包括邀請的學士以及為陳立峰準備的詩詞,都一定會做到萬無一失。
這,也正是劉琦的機會。
而他要做的,就是再一次給予陳立峰,甚至是給予陳家一個響亮的耳光。
如果劉琦真的做到了,那麼無疑他就可以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而他的計劃,也將會正式步入正軌。
只是,一個半月的時間,還是太短了,真的太短了……
……
穿過那片並不算多麼茂密的樹林,小村的輪廓便逐漸映入了三人的視線之中。
而距離二人的死期,也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小段路程。
“星兒啊,等會兒你一定要幫哥哥多說一些好話啊!”夏山一邊抱著滿臉不滿的小丫頭,一邊舔著臉向她請求著。
望著夏山那副諂媚的模樣,劉琦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不屑。
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好意思像他家的小丫頭求援?
完全就一點兒臉也不要了的節奏啊!
不過劉琦卻不得不承認,很顯然夏山並不是一個真正愚蠢到了極致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想到向小丫頭請求“支援”。
只是,小丫頭真的能夠幫助他們,併成功熄滅一些來自於白清雅她老人家的怒火麼?
劉琦心中還是沒有底。
不知不覺間,二人的步伐終於停在了一扇緊挨著的院門前,而只要推開那一扇門,二人就將會迎來屬於他們的審判。
可是,無論是劉琦還是夏山,都不約而同的停在了那扇破敗的木門前,並再也不願意前進一步。
與此同時,一陣無聲的爭辯則在這一刻正式上演,而這場爭辯的“工具”,而是二人的目光。
夏山:賢弟!快開門!上次是為兄推的門,這次輪也應該輪賢弟你了!
劉琦:大哥!咱們別睜眼說瞎話好麼?上次怎麼就成了你推的門了?
夏山:那賢弟你告訴為兄,上次到底是誰推的門!不是為兄還能是誰?
劉琦:上次我們不是直接被公主她老人家抓了個現行麼?
在向夏山擠著眼的同時,劉琦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間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牆頭。
一道身著一襲白衣的倩影,正靜靜的坐在牆頭,並靜靜的凝視著他們二人。
而在那一道身影的懷中,還抱著一隻有些“禿頂”了的肥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