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一切交給我
算了算了!算是算了吧!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猛地搖了搖頭。
絕殺白清雅的皇兄皇弟這種事情,現在還是有些操之過急,就算真的要去絕殺他們,在那之前他也得先刷幾個副本,給自己升升級,順便再打點裝備之類的武裝一下自己。
而現在,他還是先去虐殺一下那個陳正遠的二兒子去吧……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感應,又或許是因為那個二兒子看向他的目光太過於兇惡,原本還在思索著什麼的劉琦猛然間抬起了頭,並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某一個方向。
在那裏,靜靜的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才子。
不,並不能說“靜靜的”,因為在那位才子的身邊,還圍繞著一大群宛若狗腿子一般的“才子”,而那些狗腿子望向那位才子的目光,則充滿了諂媚。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別人對其施加諂媚的,其實只有兩種東西——金錢和地位。
除了這兩種東西,其餘的一切都無法令人對其施加以諂媚的目光。
像什麼才華與名望,其實能夠得到的僅僅只是他人的尊重和敬佩。
而尊重和敬佩,與諂媚之間其實還有著很長一段距離,而想要邁過那一段距離,只能憑藉着財富與地位。
正所謂“無欲則剛”,能夠讓那些“才子”變得諂媚的,只有他們心中的慾望,而能夠勾起那些慾望的,只有財富和地位。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過,人群中那位唯一一位看上去能夠和“風度翩翩”產生關聯的人,就是他今天的敵人,那位陳家的二公子,同時也是劉婉名義上的“未婚夫”。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猜測著。
只不過現在,這位未婚夫的未婚妻,此刻正做出了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依偎在他這個“外人”的懷中。
想著想著,劉琦突然低下了頭,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劉婉,也是在那一個瞬間,一副小鳥依人模樣的劉婉也抬起了頭。
雙目交織的瞬間,一切的一切劉琦都已經瞭然於胸。
感受著身旁那具或許是因為畏懼而在微微顫抖著的身軀,劉琦突然微微的笑了笑,隨後便向着她輕聲問道:“是他麼?”
“嗯。”劉婉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一般,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或許,她不禁對於他沒有信心,同時對於她自己也沒有任何的信心了吧?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輕輕地嘆了口氣。
對於劉婉的表現,劉琦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意外,畢竟現在的他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判斷,都只是一個普通到了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而像他這樣的普通人,又怎麼有資格去和一位像禮部尚書這樣的朝中大員去抗衡呢?
不過,事實真的會是那樣的麼?
怎麼可能呢?
他纔是這場詩會之中最大的黑幕!
比才華,他的背後站著成百上千名詩詞大家,只要他想,什麼風花雪月梅蘭竹菊,什麼歲寒三友花中四君子,什麼詠梅詠桃詠月夜,那不都是小意思?
只要他想,來一出劉琦斗酒詩百篇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不不不!
區區詩百首怎麼能體現出他的才情?
他要來那麼一出劉琦斗酒詩千篇!
而且他不僅僅要在這個夜晚留下一千篇詩詞,他還要再弄出來幾個千古絕對!
至於動粗……
像這些整天要麼是搞十年寒窗苦讀連飯都快吃不起的書生,要麼是終日流連於風月之地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是夏山的對手?
話說,書生不都應該是高傲的麼?
怎麼跟在這位陳家二公子身邊的那些書生看上去就和狗腿子似的?
難不成這是十年寒窗沒凍死他們,結果給凍傻了?
有可能!
不過不管他們究竟有沒有“凍傻”,劉琦都不會特別的在意。
夏山是誰?
那可是他大哥啊!
而且聽說好像還是什麼宮廷禁軍?
好歹他大哥也是能夠白清雅她老人家的貼身保鏢吧?
能貼身保護白清雅她老人家的保鏢,怎麼可能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
憑藉着他大哥的實力,想要吊打這一群書生那還不是輕鬆加隨意?
等等!
想著想著,劉琦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間愣在了原地。
他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對!
準確的說,他是忘記了一個人的存在。
他們這次來參加詩會一共出動了幾個人來著?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詢問著自己。
好像是三個人吧?
那現在他們這是幾個人呢?
一邊想著,劉琦一邊默默的低下了頭,目光則很自然的從劉婉和小丫頭身上掃過。
一、二……三。
沒毛病,出門的時候他們就是三個人,現在還是三個人。
沒毛病。
等等!
他們出門的時候,有劉婉麼?
如果沒有劉婉的話,那麼剩下的那第三個人呢?
在尋找著夏山的同時,劉琦的額頭也逐漸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夏山跑哪去了?
怎麼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還能跑丟了呢?
這不科學啊!
如果沒有了夏山這個高手的貼身保護,那麼他豈不是就失去了一半的依仗?
如果那些才子在被他的才華完爆了以後,突然間惱羞成怒了要和他動手怎麼辦?
難不成還要指望劉婉的父親?
這不現實啊!
劉婉的父親估計現在巴不得有人打斷了他的腿,然後再把他團成球扔出去吧?怎麼可能會幫著他呢?
隨著那位陳家二公子的逼近,劉琦的內心也開始變得越發焦急。
可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強撐著做出了一副鎮靜自若的模樣,並向着劉婉微微一笑。
“不要怕,一切交給我就好……”
與此同時,那位處於人群簇擁之中的陳家二公子也終於來到了二人的面前,並再一次向着劉琦露出了那種無比猙獰的冷笑,隨後又向着劉琦伸出了右手。
“敢問這位公子名諱?”
還名諱?
劉琦冷笑著撇了一眼面前的那位陳家二公子。
真以為他劉琦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青頭小子,什麼都不懂?
不就是自報家門,報一下自己的家世,背後有什麼背景,父親幹什麼的、官從幾品,爺爺姥爺又是幹什麼的,退休了沒,沒退休前官從幾品……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小丫頭。
“姐,交給你了!”